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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八十三章 兩口子

  “老黃呢,你沒讓他下廚?”羅剎鳥問。

  老黃身為余生的封印物,在做飯上若有心下廚的話,還是可以做到十分美味的。

  羅剎鳥喜歡他那口。

  白高興一拍額頭,“忘了,忘記讓這廝下廚了,怪不得這廝跑這么快呢。”

  羅剎鳥站起來。

  “你干什么去?”白高興問她。

  “我去外面用飯。”羅剎鳥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別啊,咱們就是客棧,你去外面吃飯,那不是砸咱們妖氣的招牌嗎?”白高興一把拉住她。

  “砸就砸了吧,反正你這招牌也不值錢。”羅剎鳥努力想掙脫,但還是被白高興按下了。

  “俗話說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更不用說,客棧還有你的份兒呢。”白高興說。

  “我寧愿沒有我的份兒。”羅剎鳥如喪考妣,“你饒了我吧,別人燒的菜最多難吃,你做的菜那是要命啊。”

  “別胡說,這還有客人呢。”白高興指著門口的妖怪。

  門口的妖怪笑了,“掌柜的,你還知道有客人呀?我們倆的面呢?”

  白高興一拍額頭,“哦,對,你們等著,我這就去下面。”

  說罷,白高興進了后廚。

  羅剎鳥轉身,向兩個妖怪舉起大拇指,“他做的飯你們也敢吃,有勇氣。”

  白高興做的飯菜有一股餿味兒,總讓人懷疑是壞掉了,不然就是用涮鍋水做的飯。

  兩個妖怪樂了,“我倒是覺著,整個牡丹城,就屬你們掌柜做的飯菜符合我們的口味兒。”

  “哎,對,香兒不膩,嫩而不生,可口,令人回味無窮。”另一個妖怪點了點頭。

  羅剎鳥不由得懷疑自己和他們的胃和舌頭,在構造上有很大不同。

  “敢問,兩位是什么妖怪?”羅剎鳥問。

  兩個妖怪拱手:“在下禿鷲。”

  “在下烏鴉。”

  羅剎鳥恍然,敢情是倆食腐肉的妖怪。

  在暫時搞定巨人族后,余生一直在想著怎么搞定北荒王。

  他一邊不想把生死簿還給北荒王,一邊又想著同北荒王做生意,把輪回酒賣到所有幽冥之地。

  如此一來,他余生的功德值就將源源不斷,一大筆,一大筆的向他涌來。

  “哎,矛盾呀,矛盾。”余生無奈地說。

  找不到什么辦法的余生,又折磨起了燭陰。

  “你這蛇皮是個好東西呀。”余生搬一把椅子,坐在燭陰旁邊,打量著他的蛇身。

  當初刑天勇士的斧子砍在這蛇鱗上,都不曾留下半點兒傷痕。

  這要是揭下來,穿到自己身上…

  “嗯。”余生點頭,他覺著自己會無敵。

  燭陰見他這眼神,從心底里發寒,只能硬著頭皮裝傻充愣,“還,還好吧。”

  “這鱗片揭下來,你還會長出來嗎?”余生又問。

  “哈,這個,掌柜的盡開玩笑,不,不會再長出來。”燭陰深怕余生打自己鱗片的主意,忙撒了個謊。

  余生搖頭,“可惜了。”

  燭陰心松一口氣,余掌柜看起來還是有點兒節操的。

  剛想到這兒,他見余生手里出現一把冰刀,“我還以為可以重復剝鱗片做鎧甲呢,敢情只能用一次。”

  “也罷。”他站起來,“一次就一次吧,做人吶,不能太貪心。”

  燭陰知道自己錯了,他高估了余掌柜的節操。

  燭陰忙告饒,“別,掌柜的,當初你娘也打過我的主意…”

  “是嗎?”余生笑著說,“你看看,我說什么來著,我們不愧是母子。”

  “可她后來不忍心,又把我給放了。”燭陰說。

  “那看來她還是不夠貪婪。”余生嘆息一聲,對燭陰說:“你放心,我是絕對能下狠手的。”

  燭陰想哭,不愧是母子呢,怎么變了。

  “嘶。”這時,院子門口響起呻吟聲,夜神捂著臉,一瘸一拐的走進來。

  “小夜子,又挨打了。”余生幸災樂禍的說。

  “你,你說呢?”夜神坐在余生旁邊,端起茶杯往自己嘴里倒,然后又全吐出來。

  “呼,好燙,好燙。”夜神吐著舌頭,“你怎么不告訴我一聲。”

  “你又沒問。”余生把刀子放下,信手點出一冰塊,放進一杯葡萄酒里,遞給夜神。

  夜神飲下去,緩解一下燙傷。

  “你今兒給她說什么了?”余生問。

  “就那個兩口子的情話。”夜神說。

  余生疑惑,“她受傷了?”

  “沒有啊。”夜神說。

  余生更迷惑了,“那,那你怎么說這句情話的?”

  “我想著,等她受傷不知道何年何月呢,所以我就割破了自己手指。”夜神說。

  接著,夜神把刀遞給于兒小姨媽,深情款款地說:“我的手被劃了一個口子,你也劃一下,咱們就是兩口子了。”

  “噗”,余生一口茶水吐出去。

  “小夜子,你他娘的可真是個天才,你小姨媽沒打死你,說明是真愛。”余生笑著說。

  夜神高興起來,“我現在還活著,你是說小姨媽心里有我?”

  “我這是在損你呢。”余生這個頭疼,和他說話太耗精神。

  夜神一臉幽怨,“這主意可是你給我出的。”

  “不是,我是讓你等她手上不小心劃一個口子后,你再劃自己手的。”余生恨鐵不成鋼,“你讓人劃破自己的手算怎么一回事?”

  “我這不是著急嘛。”夜神說。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事兒,你且慢慢來。”余生為自己到一杯酒。

  夜神問道:“余掌柜,我這什么時候是個頭兒啊?”

  “等她舍不得打你的時候。”余生給于兒一個出氣的機會。

  “行吧。”夜神點頭,請教余生接下來說什么情話。

  正好,清姨在侍女的扶持下散步到了這邊院子。

  “你看好了。”余生站起來,迎上清姨,接過侍女扶持的手臂,“小姨媽,從今以后,我得叫您了。”

  清姨不解,“為什么?”

  “我把你放在心上了啊。”余生說。

  夜神聞言敬佩不已,不由地向余生豎起了大拇指。

  怎料,余生轉眼就翻了車。

  “那你的意思是,你以前你你的稱呼,是沒把我放心上了?”清姨一把推開余生,坐在余生方才坐的凳子上。

  “我不是那個意思。”余生忙解釋。

  “那你是什么意思?”清姨問。

  夜神把自己豎起的大拇指收回去,在旁邊幸災樂禍起來。

  “我其實早把你放心上了,我這是給小夜子示范呢。”

  余生把夜神推走,自己坐他位子上,“他畢竟付了錢的,我這也是為了咱們孩子,為她攢個嫁妝。”

  “這還差不多。”清姨說著,把一蜜餞喂到余生嘴里,“看你這么努力掙錢份兒上,賞你的。”

  余生吃了,向夜神得意的一揚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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