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衛答應回去向城主府轉達余生的建議。
余生滿意的點了點頭。
西城現在巫院被毀,城主府又無城主,至于捉鬼司和捉妖司,勢力微薄。
余生覺著,等客棧過來的成為顯示出自己的厲害后,客棧將在西城成為舉足輕重的勢力。
他倒不是想要占據西城,但身為名義上的東荒盟主,一些影響力還是要有的。
客棧所到之處,正是他東荒盟主勢力覆蓋的地方。
秦家產子中的名堂搞不明白,余生也懶得動腦了。
或許過了不久,答案會自己冒出來。
余生坐下對秦老爺子說:“你們先住這兒,等安全了再離開,至于吃的,住的,你不用擔心,收你一半的錢。”
旁邊的葉子高、富難他們驚訝的看著余生,今兒太陽真打西面出來了,掌柜的居然這么大方。
秦老爺子一夜經歷大驚大喜大悲,剛剛穩定下心神。
他感激的看著余生,“謝謝,謝謝余掌柜。”
“不用客氣,這是本掌柜應該做的。”余生擺了擺手。
“你們先休息,我們回去了。”余生站起來,領著富難他們向后廚走。
“終于可以休息了,這一晚上,又是撬棺材,又是刨墳的…”富難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
“要什么報酬,你還真準備讓別人傾家蕩產,付你報酬!?”余生陡然大聲呵斥富難。
富難哈欠打半截,看著余生,一頭霧水,“不是,我…”
“什么,不用傾家蕩產,一半也行?你怎么那么貪呢,人家里剛遭巨變!”余生繼續大聲呵斥。
富難一臉冤枉,急忙辯解道:“不是,我沒…”
葉子高反應過來,打斷富難,一口咬定道:“就是,你怎么能這么說呢,人家里剛遭巨變。”
“你這人也太沒同情心了。”胡母遠也指責富難。
富難被他們三個人訓斥著,一頭霧水之余,有苦難言。
“余掌柜,余掌柜。”秦老爺子在身后招呼余生,“這位小哥說的對,您今兒幫我們秦家大忙了。當初懸賞時我也說過,現在傾家蕩產報答您是應該的。”
“萬萬不可。”余生忙向秦老爺子擺手,“秦家剛遭巨變,正是用錢的時候…”
“哎,”秦老爺子堅持己見,“若余掌柜不出手幫忙,莫說我這癡兒、兒媳活不過來,便是我老頭,估計也交代了。人死了,一切不復存在,留那么多錢作甚?我這就回房,把所有的錢取過來。”
“不可,你們秦家生活還要繼續,令公子又成了這樣子,日后有的是用錢的地方。”余生說。
在余生說話時,葉子高悄悄踩富難一腳,“一半找你。”
“哎呦。”富難吃痛,回頭看著葉子高,“什么一半?”
余生趁機接茬,回頭怒視富難,“什么一半就行,你怎么這么貪財呢?”
“不是,我…”
“你什么你,待會兒回去面壁,反省。”余生冷著臉。
“不是,被踩的是我,憑什么…”富難一臉委屈,可是余生已經不聽他說話了。
秦老爺子略一沉吟,“不瞞余掌柜,我們秦家日后是有很多用錢地方,但一半我還是出得起的,你等著。”
“這不好吧?”余生還謙虛,但秦老爺子已經“噔噔噔”上樓去了。
不一會兒,他下來,手里拿著厚厚的一沓錢莊憑證,至少得有五六萬貫。
余生暗自咋舌。
這秦家不愧是西城的大戶,就是有錢,這才一半錢,若真傾家蕩產,都可以讓他殺一遠古神了。
“余掌柜,區區謝意,不成敬意,您一定要笑納。”秦老爺子推給余生。
“不成,不成,這謝意太大了。”余生繼續擺手。
他余生余盟主,不能跟東荒王一樣,留下愛財如命的名聲。
“你救了我們一家三口人的命,這謝意我還嫌少呢。”秦老爺子說。
“不成,我出手是為了正義!”
在座的客人,默默地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牌子,嗯,正義。
“正義也需要回報。”
“別。”
“余掌柜,千萬收下。”
“那好吧。”
“你若不收下,我秦家問心有愧…呃,你收下了?”
秦老爺子愣了愣,余生這手讓他有些猝不及防,“收下了就好,收下我就可以安心了。”
余生把錢莊憑證放進懷里,讓秦老爺子安心待在客棧,“只要在這兒,你們就是安全的。”
他一高興,還給秦老爺子免了房費。
這讓秦老爺子感激不盡。
余生他們告辭,從后廚進了咫尺之門。
胡母遠前后左右所有打斗不休的鬼,登時,“砰”的被彈了出去。
“我怎么覺著身子一下子爽利許多,不那么陰冷了。”胡母遠看著余生,“她們都走了?”
余生點頭。
“吁。”胡母遠松一口氣,有時候長的太英俊,也是一件麻煩事兒。
“掌柜的,你可夠厚顏無恥的,居然讓老富給你背鍋。”葉子高說。
他們并沒有直接回客棧,而是在妖氣閣坐下來,坐地分贓。
“鍋,什么鍋?”富難一頭霧水,至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兒。
“哪有什么鍋,別聽他胡言亂語。”余生說。
他留出一半來,那是他應得的,接著把一半分為三份,富難最多,胡母遠次之,葉子高最少。
“喏,這是你的。”余生遞給富難。
“我居然這么多?”富難高興地說。
他數起來,“我都不知道我今兒比老葉,老胡他們多做了那么多事兒。”
葉子高拿著自己那一沓薄的,酸酸的說:“有時候笨了真是好,得了錢都以為是意外之財。”
余生看著他,“那下次你來?”
葉子高急忙擺手:“算了,這背鍋的事兒還得讓富難來,他毫無壓力。”
富難還是疑惑,“我究竟背什么鍋了?”
余生他們全笑的意味深長。
“行了。”余生站起來,“我準備去錢莊,把錢兌出來,你們誰去?”
“都去,都去。”葉子高他們說。
這些錢莊憑證里的錢,放在錢莊只是存著,還不如取出來放到客棧錢莊,每天還能生錢。
“正好,一趟把錢莊拉空。”余生說。
余生他們沒回客棧,而是去了揚州尋味齋,從尋味齋出來后直奔錢莊。
揚州錢莊苗世仁最近過得不是很好。
自從客棧也有了錢莊業務,而且還有利息后,他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
現在錢莊唯一的作用是,外來的商旅到了揚州后,從他這里用錢莊憑證把錢取走。
有的轉眼就存到了客棧,讓苗世仁氣的牙癢癢。
照這樣下去,不出一年,揚州錢莊就得被裁撤,他得乖乖的回南荒,再也沒有獨擋一面的機會。
正在苗世仁長吁短嘆時,手下來報,“頭兒,余掌柜求見。”
“哪個余掌柜?”苗世仁沒好氣的問。
隨即,他屁股從凳子上彈起來,“那個余掌柜?”
手下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