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地步,饕餮如何不知被余生給騙了。
“哇”,它憤怒的轉身,一爪拍向還在他身后的余生。
只是他忘了,余生的劍還在它臀部。
于是隨著它轉身,劍由臀部劃到了臀部之間,扎到了一不可描述的部位。
余生急忙收劍,雖不算晚,但那地方算是留下傷痕了。
劍上的血跡很快被沖刷掉,余生卻欲哭無淚,難道這絕戶少俠要升級為絕戶王子了?
“昂”,痛著的饕餮轉身對余生就是一咆哮,不過它動作慢許多,讓余生很輕松躲開了,
余生以為得到鏡子力量后,自己的動作快了,他不以為意。
待饕餮趴伏下身子,余生望著它很無辜的說:“這真不怪我,全是你自找的。”
余生這話無半點虛言,當時他撤去五個余生身子,剛挺劍到它身后,饕餮就撞上去了。
饕餮怎肯信他,仰頭又是長嘯,不同的是在長嘯途中情不自禁打一飽嗝,吐出一紅團來。
余生急忙躲開,饕餮緊追不舍,咆哮中帶著飽嗝,攻擊不帶停,而且只要余生身子一消失,它就馬上轉身噴臀后。
一人一獸打著轉,慢慢余生發現了,是饕餮轉身越來越慢,而且氣息越來越短。
細看之下,余生發現,饕餮整個肚子鼓脹起來,已經不能一鼓一鼓的蓄氣了。
它只能不斷的打著飽嗝,然后在飽嗝中夾上一記短咆哮,然后拖著身子應對不斷移動的余生。
余生驚嘆,不愧是饕餮,喝雨水都能喝飽,同時有了拖垮饕餮的主意。
又周旋很久,饕餮終于氣喘吁吁的停下來,“你,你,你為什么老對我屁股過不去!”
“這話說的,好像我喜歡你屁股似的,我只是給你個回頭是岸的機會。”余生說。
“呵,若非我在竹屋傷了腳,你早進我肚子里了。吾族有言,東荒王的肉妙不可言,兒子想來也不差。”
饕餮說著舔了舔舌頭。
“怪了,我的肉好吃?”鏡子的女子似乎在端量,“不過饕餮肉真不怎么樣。”
余生自然聽不到鏡子里的話,他橫劍,“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余生一躍上前,正面迎敵,當頭一劍向饕餮砍去,洗刷絕戶之名就在這一戰了。
不過余生很快退了回去,因為饕餮一連打了近十個飽嗝,團團紅光撲面而來,讓余生只能躲。
正面不行來側面,只要不來后面一切好說,余生又轉身向饕餮身側劈去。
饕餮身子行動不便,脖子卻靈活的很,扭頭就是一串紅團,讓余生只能躲開。
而在余生躲開后,饕餮的飽嗝也不停歇,一時紅團罩住了他,余生若動手,只能從后面。
“天意啊。”余生仰天長嘆,這擊殺饕餮之后,絕戶王子之名怕要名揚四海了。
余生剛要轉到身后動手,饕餮驚慌起來:“怎,怎么回事,我,我怎么打嗝停不下來了!”
余生這才注意到,饕餮精神已經萎靡,畢竟紅團為力量,打多了也不好。
不過饕餮不至于這樣就被拖垮吧?
正疑惑不解時,余生見饕餮的肚子更大了,肚皮薄的可以看見里面有東西,貌似有一條很大很大的魚。
余生撓了撓頭,這饕餮究竟吃了個啥。
諸位城主在天上,見余生居然收了手,焦急起來,“快,殺了它!”
身為盟主,豈能聽手下吩咐?余生本要動手的,馬上猶豫一下。
這時的饕餮,已經吐不出紅光來了,只是一下一下的打著嗝,甚至翻起了白眼。
終于,它再也支撐不住身子,“砰”的跌倒在地上,徒勞的喘著氣兒了。
“今,今天吃的太多了。”饕餮肋下的眼看著余生,嘴角扯出苦笑。
白天吃了一整天,本想入夜后休息消化的,卻被竹屋傷到,饕餮只能逃出山,卻不想最后栽倒在鎮子前。
“我,我應該是最丟人的一頭饕餮了,居然是撐,撐死的。”它喘著粗氣。
“我大爺,至,至少為嘗東荒王的肉而死的。”
余生一怔,“呃,嗯,你大爺不只胃口好,膽也好。”
“不過你也不差,至少死在了他兒子手上。”余生好心勸它,“爺死娘手,侄死兒手,很合理。”
“你大爺。”饕餮喘著粗氣,“行了,動手吧,就捅肚子,饕餮只有餓死的,沒有撐死的。”
“行吧。”余生走近,一劍剛要捅進饕餮的肚子,饕餮翻動了身子,“砸死你更有尊嚴!”
余生瞬間后退,信手讓雨水成刀,劈在饕餮的肚子上,待站穩身子時,才見饕餮身子只是晃動一下。
“哈哈”,饕餮得意的笑,然后戛然而止。
刀劃破肚皮后,它的肚子就像決堤的洪水,“嘩”的噴出一堆東西來。
余生急忙飛高,以躲開里面刺鼻的味道,然后低頭看見了那條魚。
“咦?”余生撓腦袋,這條魚很眼熟啊。
“那條魚!”饕餮苦笑,“老娘說的對,狼吞虎咽不咀嚼對身體不好。”
“你娘說的不錯,比我娘強多了。”饕餮命不久矣,余生順口安慰它。
不過也沒說錯,他娘只會用鏡子嚇哭他。
“你別攔我,別攔我,我要回爐重造…”浮在空中的鏡子抖動起來,“哎,是不是你兒子,你還真不攔我?”
“夫人,息怒,息怒,你不錯了,我照顧他這些年,還整天被埋怨呢。”鏡子里男的勸。
“哦,那還差不多。”女子心里平衡些,繼續聽饕餮與余生的對話。
“現在覺著,你這小子還不錯。”饕餮虛弱的笑了笑,然后靜靜的閉上眼。
“吁”,余生吹口氣,讓額頭上的頭發飄起來,自覺瀟灑。
他收劍變為油紙傘,身子里有種依依不舍的感覺,不知何處起,讓余生對身子越來越不了解了。
查看全身而不知后,余生只能罷了。
他剛要去取鏡子治療水牛,見饕餮身旁的魚身子一翻,一縮,一抖,向余生躍來。
“見,見過少主。”咸魚高興的說,現在終于不用隱藏身份,被兩只貓惦記了。
“咸魚!”余生驚訝的后退,“你,你…”
“你”了半天,余生揮手,“先去洗洗去。”
他望著咸魚的背影咋舌,饕餮居然被這么一頭咸魚給撐死了,太丟人,不,丟饕餮面子了。
這咸魚還喊他“少主”,難道東荒王派來的?
余生疑惑著,漫不經心的取了鏡子,來到竹林旁。
這時水牛已經縮小了,倒在竹林里孤零零望著余生。
余生摸了摸它頭,用鏡子照著它傷口,神光照耀,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
余生在竹林時,客棧的白高興和葉子高在打量王老大。
這烏鴉嘴威力也太大了,詛咒餓死,饕餮就被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