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上次嘗豆腐時,言說余生豆腐切的不好,才引出了系統發布刀工任務。
現在有炫耀機會,余生當然不放過。
楚辭笑了,“短時間內余掌柜刀工便小有所成,佩服。”
余生一得意擺擺手,故作謙虛,“慚愧,慚愧,我刀工還差些火候。”
葉子高提食盒下來,里面的青菜和棪木酒已經盡了,全喂給了禪姑娘。
“掌柜的,咱們也該用飯了,忙一上午餓死我了。”葉子高說。
倀鬼附和的點頭,猶如小雞啄米。
“你點什么頭,一早上不知去哪兒野了。”余生拍倀鬼腦袋。
倀鬼下意識反駁,“嘎”,忙收住嘴。
但這粗啞嗓子還是讓人聽到了,葉子高奇怪,“鴨子跑屋里來了,小貍你怎么看的?”
趴在桌子上的小白狐翻個白眼,它等著用兔肉呢,方才余生讓它出去抓了一只肥兔子。
白高興知道是倀鬼,瞟了她一眼后默不作聲。
怪哉奇怪看倀鬼一眼,把話題叉開,“快幫掌柜端菜吧。”
“對。”余生拉葉子高進去幫忙,他親自把兔肉端給小姨媽,然后把燙好的花雕放在清姨身旁。
燙好的花雕酒香飄出來,混雜著米香、麥香以及荷葉的香氣。
小姨媽的目光立刻被吸走了,她端起燙酒的瓷瓶,輕輕聞了聞,喜道:“新酒?”
“在酒窖里儲藏有些年份了。”余生說,這花雕酒年份約在五年之上,已然是老酒。
清姨迫不及待為自己倒上一杯,酒香在客棧四溢,把白高興和葉子高也吸引過來。
這酒香不同于棪木酒的果香,也不同于炮打燈酒味的沖,而是一種含有歲月積累的悠長。
清姨淺飲一口,酒液柔順而優雅,復雜的芬芳在口腔里不斷回味,落肚后更是舒暢無比。
雖喜烈酒,但不得不說,愜意時飲一杯這酒,會讓人舒暢無比。
“好酒。”清姨說,這酒是有些年份了,唯有這樣的酒方能讓人回味無窮。
“掌柜的,能不能讓我們嘗嘗?”葉子高忍不住說,同時小心看清姨。
從掌柜小姨媽手里奪酒,輕則被眼神凌遲,重則穿小鞋。
“大家都有,算是我們為老頭兒踐行了。”余生讓葉子高進去取酒。
清姨不說話,但目光里還是有些許不喜。
余生坐下來悄聲道:“這酒打開后不能久放,時間一長不只發酸,酒香也盡失。”
清姨一聽,頓時對余生把她的好酒拿出來分享不在意了,相比來說,糟蹋酒罪過更大。
草兒在楚辭桌上蹭獅子頭,見他們要飲酒,忙坐過來,“讓我也嘗嘗。”
周九章道:“小魚兒,讓我們也嘗嘗?”
“讓你們也嘗,酒就不夠了。”余生說。
周九章還要說話,被清姨瞥一眼,不敢說話了。
小姨媽答應同飲一壇酒,但絕不答應少了她的酒。
余生為清姨斟上,夾一塊兔肉和樹菇給她,“這酒獨一無二之處是鮮,與樹菇是絕配。”
“是么?”清姨嘗一口菜,兔肉細膩,伴著樹菇的香,一如她前些天一直吃的味道。
但飲一杯花雕酒后,一切不同起來,竟有一種之前樹菇和兔肉不曾有的感覺。
花雕酒略微的甜中帶酸所帶來的特殊香,宛若干渴時飲到了客棧井水,讓人不由精神一陣。
怪哉試了一試,贊一聲“絕了”,整個身子猶如初來客棧時,愜意的搖晃起來。
草兒也嘗了,覺著兔子配花雕酒后有這味道,被它啃掉的草倒也死得其所。
配上花雕酒,一桌子菜更有滋味,眾人吃的津津有味。
周九章五人在旁被酒熏著,十分想飲一口解饞,卻只能強忍著,讓獅子頭也少了些滋味。
末了實在受不了,用罷飯的五個人上樓休息去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草兒醺醺然,四肢軟綿綿,笑的跟傻子一樣。
“這,這酒真,咯,”打嗝后,草兒繼續說,“真不錯。”
“扶她上去休息。”余生對怪哉說。
倀鬼也雙眼迷離,不過尚能動彈,跟著上樓休息了。
剩下的人要收拾杯盤,被平日里不勤快的小老頭大包大攬去。
葉子高嘆道:“小老頭若遲走幾天多好,這樣我們省力不少。”
白高興推他,“走了,下午還得去收拾田地呢。”
一時大堂只剩下余生和小姨媽兩個人。
“這酒不錯吧?”余生向小姨媽邀功。
“是不錯。”清姨手托下巴,靠在桌子上歪著頭看余生。
她微微嘆一口氣,“可惜只有一壇,以后再也飲不到了。”
“誰說只有一壇了,你想喝,待我…”余生忽然停住。
清姨笑了,直起身子來,用手擰了擰余生鼻子,“好外甥,有孝心。”
她靠著余生很近,酒香伴著身上的香傳來,讓微醉的余生也醺醺然。
待小姨媽身影消失在木梯處,余生自語,“我這是被調戲了?”
接著一拍大腿,“被算計了,這一壇可是的一百二十點功德值。”
覆水難收,余生惆悵一會兒,進后廚繼續忙碌獅子頭去了。
這幾天余生不知做了多少獅子頭,得虧客人多,又有包子向巫祝兜售,不然不知要浪費多少錢。
只是系統評分不見漲,一點動靜也沒有,任由余生在快準狠下了苦功。
一直做到傍晚,清姨看不下去他一身油煙味,把他拉閣樓上練字去了。
“你別攔我進步呀。”余生練字時說,升級后就是一張體質卡,能長高的。
清姨不知余生對身高的執念,“你要當廚神不成,以撐死敵人為武器?”
“這有些難,不過咱們可以用美味收買人心,像狗子…”
余生話被清姨打斷了,“你長的像狗子…”
談笑間練夠字下樓時,遇見黃衫人迎著斜陽,駕鶴歸來。
黃衫人見到了后院的獨眼牛,白眉老者皺眉,“余掌柜,今天可是來了一群黑衣人?”
“是,你認識?”余生看他。
“認識,當然認識,化成灰也認識。”白眉老者咬著牙。
斷劍又把手按在劍柄上,“他們來這兒一定不安好心,我去找他們。”
說罷也不問余生房間,提劍就要上樓。
“回來!”白眉老者喝住他,“現在最耽誤不起的是我們,不能與他們糾纏不休。”
他回頭看著手下,一臉威嚴,“暫且忍耐,不許惹事生非。”
“是。”眾人應了,被盯著的斷劍也不情愿的低頭。
“怎么就不安好心了。”蛇精臉領著牛二站在木梯口,“別不識好人心,我們是來幫你們的。”
“好人心?”白眉老者不屑,“你有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