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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一妻一妾

  狗子,帶頭打劫?余生覺著腦子不夠用了。

  他低頭去看狗子,刀架在余生脖子上的青衫老者道:“嘿,你小心著點兒。”

  “哦,對不起,對不起。”余生才記起脖子上還有一把刀呢。

  余生順著刀歪著脖子,“狗子,你還學會搶劫了你,你…不對啊。”

  他回過頭來,“明明是你們在打劫我,怎么成狗子打劫你們了。”

  “就,就是它,它打劫我們,我,我們才打劫你的。”灰衫老者說。

  桃林后面的山核桃快熟了,余生覺著自己得摘點回來補補腦子。

  “雖然狗子長的挺唬人,但它打劫你們四個?”余生看著四個人,明顯的不信。

  灰衫老者道:“還能騙,騙你怎的,就是你這狗,狗子在土丘上汪汪叫,才把我們引過去的。”

  “不錯,本來荒野之中有動靜,我們一貫是打馬而過,但聽到犬吠,所以上了土丘。”

  青衫老者告訴余生,他們以為有人在野外遇難,所以循聲上去尋找,以便及時伸出援手。

  待上得土丘后,才發現土丘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黃鼠狼。

  這些黃鼠狼同兩個黃仙兒,見他們上來后,一舉把他們圍住了。

  “若,若不是你這狗,我們能,能被黃鼠狼逮住。”灰衫老頭說。

  他指著狗子又道:“你,你這狗子,當,當時站在黃鼠狼前面,不,不是他帶頭打劫,還,還能是誰。”

  “不,不應該啊。”余生低頭,厲聲問狗子,“你,你跟著黃鼠狼學,學壞了?”

  “別學我說話。”灰衫老頭怒道,“大哥,這狗,狗是他們客,客棧的,咱們也別手下留情了。”

  “等一下。”余生不學老頭說話了,“你們四個捉妖天師,還怕黃仙兒?”

  “我們有個兄弟被附身了,現在土丘上呢。”青衫老頭說。

  附身的黃仙兒不好對付,一不小心就會傷到自家兄弟。

  他告訴余生,土丘上的黃仙兒想吃客棧的餃子,讓他們四個帶餃子過去換人。

  “那你們直接說不就行了,打什么劫呀。”余生說。

  “我們的錢全,全被黃仙兒搶走了。”灰衫老頭說,“別啰嗦,快,快準備餃子。”

  余生道:“你這刀架我脖子上,我怎么準備?”

  “你,你是廚子?”灰衫老頭看著余生的胳膊,“蒙,蒙鬼呢。”

  “鬼我倒是常蒙。”余生說罷不再理他,現在有個大問題,就是狗子的作風問題。

  他低頭問狗子,架刀的青衫老頭先開口了,“你小心著點兒,傷著人怎么辦?”

  余生答應后問狗子,“你,黃鼠狼幾句夸獎就讓把你腐敗了?你可是一條狗…”

  “壓根不是那么回事。”門外傳來聲響。

  算上余生,五個人扭頭向門口看去,一個人影也沒有。

  “我在這兒呢。”

  眾人循聲望去,見門檻上爬進一只黃鼠狼來。

  “黃,黃鼠狼。”灰衫老頭退后一步,“好啊,你們客棧居然和黃仙兒有勾結。”

  黃鼠狼不理他,對余生道:“當時狗子狂吠是阻攔對這些人動手,誰知他們直接自投羅網了。”

  “它,它一條狗能攔,攔那么多黃,黃皮子?你騙鬼呢。”灰衫老頭說。

  “這話倒是可信,我就說狗子不會變壞的。”余生厚著臉皮說。

  黃鼠狼大言不慚道:“為什么攔不住,狗子是我兄弟,那黃仙兒是我兄弟和侄女。”

  見四個捉妖天師瞪它,黃鼠狼身子一縮道:“當然,不是我讓他抓你們的。你們人不常說,兒大不由狼。”

  “那字是娘。”余生提醒它。

  黃鼠狼一怔,“我記錯了?你們人也真是,你說把兩個字造那么相似作甚,狼和娘長的又不一樣。”

  余生翻白眼,“又不是我造的。”

  灰衫老頭插嘴道:“別打岔,快讓人煮餃子,我兄弟還困在土丘上呢”

  “你們讓我做我就做?那我也太沒面子了。”余生頭一仰,“不做。”

  青衫老頭皺眉,把刀貼近余生脖頸,對清姨道:“你,看書的那個,快去煮餃子,不然我殺了你們掌柜。”

  清姨頭也不抬,“那你把他殺了吧,我不會煮餃子。”

  “哪有你這么當人小姨媽的?”余生說,“我太傷心了。”

  “放心,姨媽會把你妥善安葬的,還會給你燒一大筆紙錢。”

  “再燒倆媳婦,一妻一妾,加倆大宅子。對了,紙人一定要好看,不求像城主,和你差不離就成。”

  “去你的。”清姨隨手扔來一筷子,“沒大沒小,敢拿小姨媽開涮。”

  余生想躲筷子,這下惹急了青衫老頭,“你們看著點兒,脖子上架著刀呢。”

  他又貼緊問余生,“你快讓人煮餃子去!”

  “不去。”

  青衫老頭兇狠狠的盯著余生,忽然撤刀抱拳道:“求求你了掌柜的,去晚了我兄弟可要葬身鼠輩腹中了。”

  “什么鼠輩,我們是黃鼠狼,八百年前同狼是一家。”黃鼠狼在旁邊跳腳抗議。

  “滾,八百年前你也和狼成不了一家。”

  余生嗆黃鼠狼一句后,扭頭對青衫老頭道:“你這刀不錯…”

  “給你,給你。”青衫老頭把刀遞過來。

  “還有刀鞘。”余生接過來才道:“等著,我去把餃子煮了。”

  昨天包的餃子還剩下不少。

  “你,你還真是廚子啊。”灰衫老頭說。

  “那當然。”

  余生蹲下身子對狗子道:“再有下次別對黃皮子叫,你站土丘上對人喊,他們準保不敢上去。”

  狗子似懂非懂,余生也沒指望它明白,摸了摸狗頭道:“午飯給你加餐,賞你塊大骨頭。”

  大骨頭這仨字狗子明白,立刻高興的搖起尾巴來。

  “哎,”余生進了后廚,黃鼠狼才想起正事,“你們覺著我像不像人呀?”

  “不像。”四個人異口同聲說。

  “嘁,有眼無珠之輩。”黃鼠狼昂著頭穿過大堂向后院走去。

  只是很快又跑出來,他沖著后院大喊,“你大爺,告訴你們,你們完了…”

  話沒說完,黑貓,警長拖著咸魚走進來,嚇著黃鼠狼狼狽逃走了。

  餃子很快煮好,余生用食盒裝了遞給他們,四個半百老頭匆匆道謝鉆進雨幕中。

  余生又去后廚端出一碗東西來在清姨面前晃了晃。

  清姨抬起頭,不待余生把碗挪遠,一把搶過來,“給我。”

  碗里是蛋羹,清姨嘗一口,“酒呢?”

  余生手里握著一酒壺,問:“當時刀要真砍在我脖子怎么辦?”

  “砍就砍了,我能怎么辦。”清姨見余生把酒壺挪走,忙道:“放心,他的刀沒我的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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