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巴掌拍在高四后腦勺上。
里正罵道:“吃吃吃,就知道吃,這家伙啃過你祖先尸骨。”
“啥,就是這家伙?”高四眉頭一豎,上去狠狠踹了兩腳。
“讓開,讓開,西山廟里的主持來了。”人群外有人嚷嚷,鎮民紛紛讓開一條路。
西山寺廟的老僧雙手合十,向左右躬身后走上前來,小和尚在他后面小心打量怪獸尸體。
里正走過去,道:“大師來了。”
老僧道:“正要去鎮子上,見大家聚在這里,我們也過來看看。”
他指著怪獸尸首問道:“它…”
“哦,這怪獸昨夜盜尸,被捉妖天師與錦衣衛打死了。”里正說。
老僧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也算罪有應得了,它正是盤踞寺廟里,前些天被書生趕走的妖獸。”
“啊。”眾人一驚,“這些年在廟里點燈誘人的怪物就是它?”
老僧點頭道:“它原是寺廟主持養的長生鼠,因盜飲佛像前燈油,又聽主持念經,漸漸有了法力。”
后來主持一死,長生鼠失去約束,又被和尚慢待,不由的發獸性逞起兇來。
這竹鼠成精,身子自然失去了原本的約束,變的這般大。
講完它的來歷后,老僧雙手合十道:“不知大家怎么處置它?”
“肯定不能吃。”鐵匠高四急忙道。
“也就你想著吃。”四哥笑話他一句。
里正道:“快些埋了吧,以免再招來什么妖獸。”
老僧道:“這畜牲有些法力,又以腐尸為食,就地掩埋恐有不妥,不如由老僧做場法事燒掉吧。”
眾人一聽覺的有理,當下在里正安排下去拾柴,搭架子去了。
至于老僧師徒,被里正恭敬請到了鎮子的客棧里。
余生這時才剛剛睡醒,雖然有柔軟的床墊,但疼痛的屁股依舊折磨著他一夜沒睡好。
里正他們來時,余生雙眼惺忪,正站在客棧外發呆。
“小魚兒,屁股還疼?”里正遠遠地就樂呵呵道。
余生不想理他,經他一傳播,整個鎮子都知道了。
剛才包子還撅著屁股在他面前搞怪呢,被他踹了一腳,現在真捂著屁股去找他娘了。
里正也不在意,他請老僧坐在客棧外的凳子上,“快給大師倒碗水。”
余生回頭喊:“小白,倒水。”
白高興提著一精致的茶壺,出來倒了三碗水。
“他怎么了?’里正指著余生問白高興。
“嗨,還不是屁股鬧的,覺的沒臉見人了。”白高興說。
“屁股是因為殺妖獸受的傷,有啥丟面子的。”里正不解。
余生聽他們又在說屁股,自顧自的轉回后廚去了。
白高興望著他的背影,道:“昨天和早上,都是草兒姑娘給他上的藥。”
不理他們在外面的笑,余生剛記起來,他答應周九章的豆腐尚無著落呢。
只是余生將翻箱倒柜,將所有豆漿機可能出現的地方都翻遍后,也不見它的影子。
“我的豆漿機呢?”余生質問系統。
系統被問的不耐煩了,道:“在門后邊。”
“門后怎會有?”余生不解的走過去,在看到門后面的東西后頓時傻眼了。
一木制短柄,一小爿磨盤,一爿石溝,它們正組合在一起,被放在門后面。
“系統,替我問候你大爺。”余生指著門后,憤怒道,“這是豆漿機?”
這東西前世他見過,名為豆腐磨,正是機器出現之前磨豆子的工具。
系統:偽裝的最高境界是不偽裝,請宿主理解系統的良苦用心。
余生:…
豆子作為坐騎的上好飼料,客棧存有不少,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他把豆子泡上,又向后院外面轉去。
原本在小白狐身邊玩鬧的狗子見了,屁顛屁顛跟過來。
出后院門,轉過籬笆,余生見草兒抱著球球正蹲在菜園旁。
青菜種子是余生忙時抽空灑下的,現在不到五天,菜園子已見綠。
異界就是如此,所有植物都像有人催似的拼命長,三天不見大變樣。
余生走過去,見草兒摘下一根菜苗喂球球,“它還吃草?”
草兒沒好氣道:“這不叫吃草,球球是在品藥。”
“品藥?”余生詫異的走近一步,驚起一地蟲子,“哪來這么多蟲子?”
球球將菜苗咽下去后,雙眼閃過一絲精光,向草兒短促的“吱”一聲。
草兒詫異,道:“這青菜苗里有靈力,這些蟲子全是靈力引來的。”
她狐疑的看著余生,“青菜種子你哪兒弄來的?”
“畫仙給的。”余生又推到了畫仙身上,反正以畫仙的路癡屬性,再找到客棧有點兒難。
前些天有一畫仙路過鎮子,草兒是知曉的,但棪木酒中的秘密讓草兒知道余生沒說實話。
她也不便細問,只是道:“你再不想辦法,青菜怕是長不成了。”
余生腳在菜苗上一扇,又驚起一地蟲子。
讓雞鴨來試試?怕是把青菜一起糟蹋了。
他苦惱搖搖頭,道:“我能有什么法子,你呢?”
“我倒是有。”草兒說。
余生忙催她趕緊說出來,草兒道:“你得答應我個條件。”
“什么條件?”余生問。
草兒在菜園子旁邊一劃,“這兒給我開辟成一藥圃。”
“成。”余生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我需要棪木酒澆灌。”草兒又道。
余生咋舌,“這就有些奢侈了吧?”
草兒深怕余生不答應,用手指捏著一小縫,“只要一丟丟,有一兩株草藥需靈力滋養。”
余生無奈點頭,“行。”
“好,成交。”草兒得意道,“你快去取兩壇子酒來。”
余生一跺腳,驚起一片蟲子,“你先把它們解決了。”
草兒左手一翻,手掌里有五六顆花生大小的種子,種子五彩斑斕,余生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經種子。
“這是什么,不會有毒吧?”余生問。
“這是帝王草,又名天羅地網草,以蟲子為食。”
草兒告訴余生,帝王草種子唯有靈力滋養下才發芽,之后會迅速生長將蟲子拒之于菜園之外。
“這些草籽得來不易,或許只有我有。”草兒說。
余生這才回去取了一壇棪木酒。
棪木酒消耗很快,上次灌裝的酒壇子已經空了,現在這些是余生將剩下的棪木果子悄悄兌換的。
唯一瞞不過的是毛驢,只是毛毛這些天有那壇六十功德值的美酒,顧不上打棪木酒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