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銘和裴初夏領證后并沒有舉辦婚禮,隨著裴初夏生完孩子,當樓輕鴻一周歲的時候,樓家給孩子辦了周歲宴,辦得很是熱鬧。
周歲宴后,樓家的老太太便抓著樓銘開始質問。
樓老太太對裴初夏這個孫媳婦一直很是喜愛,樓銘和裴初夏當初領證沒有舉辦婚禮,那是因為裴初夏懷孕,倒也能理解,而婚禮是很累人的一件事情,樓老太太也就沒有在意,想著等孩子生完后再辦婚禮也可以。
如今這個時代,先上車后補票的人太多了,可當小曾孫樓輕鴻周歲宴過后一段日子,樓銘和裴初夏還沒有舉辦婚禮的意思,樓老太太般忍不住急了。
“小銘,你和初夏打算什么時候舉辦婚禮?”樓老太太特意把樓銘叫回家來問。
樓老太太年紀不小了,也希望家里孩子都和和美美的,樓銘和裴初夏已經領證結婚,孩子都有了,樓家也有些年頭沒辦過喜事,樓老太太一直都盼著樓銘和裴初夏的婚禮喜酒!
樓老太太深明大義,明白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女人都是渴望婚禮的,因為自己是過來人,據說當年樓老太太嫁給樓家老爺子時是沒有婚禮的,樓家老太太娘家家境平寒,因為養不起孩子便由父親做主賣給樓家當童養媳,樓家在那個吃不飽穿不暖的時期還算過得不錯,對她這個童養媳也未曾苛待。
后來時局突變,樓家老爺子又接受了新文化新思想的洗禮,家里又送其去國外,是少有的留過洋,喝過洋墨水的人,樓老爺子劉洋回國后自是各種分外瞧不上樓老太太,嫌棄樓老太太的身份和老傳統,更是不愿意同她成親結婚。
樓老太太對此沒有說過一句怨言,再后來國內動蕩得厲害,樓老太太憑借果斷的性格,做了許多決定,也拯救了樓家被毀滅的安危。
堅強聰慧的女人都是吸引人目光的,樓老太太雖然身世坎坷,可在當時時局動蕩的時候,她不同一般的聰慧還是吸引了樓老爺子的目光,再后來,兩人便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一切可謂是天作之合,但因為時局不穩,兩人結婚并沒有舉辦婚禮,雖然等大兒子都出生后曾補辦過婚禮,可她依舊很是遺憾。
樓老太太是真真切切的過來人,她經歷了許多事情,也是看著華國成長起來的一代人,她深深明白,婚禮于女人而言有多重要,裴初夏生下樓家大曾孫已經一年,婚禮也該提上日程。
雖然可能補辦婚禮還是會有遺憾,但那也比不舉辦婚禮要好。
沒瞧見,裴初夏至今還都只是喚她奶奶,卻并沒有叫過樓銘父母爸媽,喊的都是叔叔阿姨,這其實就間接的說明,裴初夏并沒有完全把自己當成是樓家的孫媳婦。
裴初夏這孩子長得好看,頗有樓老太太當年的風范,樓老太太看人很準,知道倔強的女人有多辛苦,她雖然寵樓銘,可卻也真心心疼裴初夏。
這不,瞧小夫妻兩一直都沒有個說法,樓老太太這才抓著樓銘問,她這大孫子什么脾性她還是知道的,裴初夏性格又要強,小夫妻兩如今瞧著是和睦,可彼此都有隔閡呢!
樓老太太可不希望這小夫妻兩繼續過這樣的日子,樓銘是男人,必須得給裴初夏一個交代,婚禮必須得辦,不僅如此,還得轟動帝都,否則裴初夏一個父母雙亡的女人在樓家太過吃虧。
“奶奶,這事不急。”樓銘緩緩開口。
“小銘,樓家可都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初夏為你生兒育女,你理當給她一個隆重的婚禮。”樓老太太苦口婆心開口。
樓銘心里有些酸澀。
婚禮,他也想給裴初夏一個婚禮,可當初裴初夏說不想辦婚禮,他也答應了,如今夫妻二人關系逐漸好轉,他根本不敢去提及婚禮的事情,就怕裴初夏不高興。
他曾經是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可如今,裴初夏的一個眼神和想法就足以讓他被判死刑,他深怕她不高興,帶著兒子直接離開他。
裴初夏那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離開他的事情也做得出來,除非心甘情愿,否則就是結婚證恐怕也無法耐她如何,裴初夏是那種無情起來絕情得可怕,狠起來六親不認的人。
“奶奶,其實是初夏她不想辦婚禮。”樓銘見奶奶有些要發火的征兆,便自己主動開口。
“胡說八道。”樓老太太抬手就拍了樓銘手臂一掌:“哪會有女人不想要婚禮,她這不過是說氣話罷了,你也不想想你當初是什么德行,天天再外沾花惹草,她能高興才怪,你也不知道哄哄她。”
樓銘抿唇,有些恍然大悟。
作為一個流量花叢的男人,樓銘很清楚自己的形象,想著這些日子她確實有些魔怔,隨即再樓老太太的提醒下心里有了打算。
從樓家老宅離開后,樓銘便親自設計了一個求婚鉆戒。
他和裴初夏原本關系就復雜,結婚其中也有他使用手段強勢逼迫的成分在,裴初夏要強,和他不分伯仲,也因此,直到兩人領證結婚,他都未曾求婚,未曾給她一個浪漫的儀式,說不遺憾那是假的,對裴初夏,他的愛意已然超乎自己的想象,否則他也不會怕東怕西。
“拔拔。”這天,樓銘拿到了親自設計的戒指到家。
客廳里裴初夏正陪著過完周歲,開始咿咿呀呀學說話,長得聰明帥氣的樓輕鴻玩耍。
樓輕鴻呆萌呆萌的,叫媽媽叫得奶聲奶氣的,叫爸爸時卻總是發音不標準,樓銘甚至都懷疑,自家兒子叫的拔拔實際上是粑粑,總感覺自己被兒子叫傻了。
“這小子有沒有乖?”樓銘上前,動作利落的把兒子抱起來。
“波波。”樓輕鴻一雙烏溜溜的眼眸打著轉,望著樓銘半響,小嘴里吐出一個泡泡,還發出小奶音。
樓銘撇了撇兒子的柔嫩小臉,這孩子隨著時間的長大,開始逆襲,當初出生時候丑得不堪入目的小糟老頭子,變成現在白白凈凈,好看可愛得不行的小娃娃,樓銘這才得已松口氣。
他其實早再一開始看到兒子的時候,就一度有把孩子丟了的沖動,因為太丑了,可見奶奶欣喜疼愛得不行,還直說孩子長得好看,他也不知道奶奶究竟是不是昧著良心的夸贊,他努力的說服自己,想著自己和裴初夏都長得不錯,總不至于好竹還長出歹筍來,遂讓自己冷靜,可也擔心兒子的長相被正正得負了。
幸好,這孩子一天曬一天的好看,也沒有白白糟蹋了裴初夏的高顏值。
“今天怎么這么晚?”樓銘結婚后出差忙碌的時間都在減少,但凡在國內,每天幾乎都是準點準時下班,偶爾回老宅,也會帶上裴初夏和兒子,平時都是五點就到家了,今天晚了點,裴初夏便開口詢問。
“公司有點事耽誤了。”
“哦。”裴初夏聞言也便沒有再多問。
夜晚,裴初夏把兒子送到兒童房哄睡著后便回了房,樓銘抓著她開始膩歪,雖然兩人脾氣很強勢,可再夫妻生活方面卻很是契合,又因為聽進去樓老太太的提醒,樓銘越加的心慌,想到裴初夏確實一直叫父母為叔叔阿姨,想著這女人莫不是一直沒把自己當成他老婆,又想著,能讓裴初夏考慮猶豫的,除了孩子別無他法,便拉著裴初夏瘋狂造人,想著裴初夏再生個孩子,等她生完二胎身材走形后,他應該就不必擔心裴初夏會帶著孩子離開他了。
就這樣,裴初夏被樓銘抓著折騰了一晚,迷迷糊糊睡著時,樓銘拉著她的手輕輕吻,還輕輕咬她的耳朵。
“夏夏,我給你一個盛世婚禮好不好?”樓銘小聲的在裴初夏耳邊說話。
裴初夏幾乎都已經睡著了,迷迷糊糊間聽到樓銘說話,樓銘故意說得很小聲,就是想趁裴初夏睡熟沒有聽清忽悠她,可抱著裴初夏詢問時,樓銘心臟都緊張得跳到了嗓子眼,深怕裴初夏沒有熟睡不答應,或者醒來發火。
裴初夏困得不行,只是隨意敷衍的嗯了一聲,算是給樓銘回應,其實,她壓根沒有聽清楚樓銘在耳邊說了什么。
樓銘聽到裴初夏的回應,立刻開心的笑了,摸出買來的鉆戒戴到裴初夏的手上,裴初夏的手很漂亮,樓銘看著裴初夏帶著鉆戒的手,得意的抱著人繼續睡。
這晚,裴初夏睡得很熟,早晨醒來時,樓銘已經去上班,兒子由家里的保姆阿姨照顧著,裴初夏便多睡了會懶覺,太陽升起時,裴初夏才爬起來,悠悠哉哉的去洗手間洗漱,擠牙膏時,才看到自己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戴了個獨特的超級大鉆戒。
“…”裴初夏表情懵了懵,但也沒有和樓銘計較。
一個半月后,樓銘給了裴初夏一個轟動帝都的熱鬧婚禮,那婚禮,上百輛的豪車沿著帝都繞行,婚禮雖然延遲,可樓銘卻也給了裴初夏一個永生難忘的婚禮。
事實證明,一個男人愛你,他便會給你一切他能給你的,而真愛,通常都會遲到,但絕不會不來。
么么噠!!拜拜,親們,最后又擠了三千番外,在此祝親們過個幸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