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些生命力無法直接被師兄玄墨的身體吸收,故而顏向暖一早便讓師傅擺了兩個陣法,一個是聚靈陣,一個是天命陣,天命陣,即是顏向暖也需要再陣法當中,占據著陣法當中的其中一個方位,再經由她的手將那些貢獻出來的生命力融合附到師兄的身上。
“…”這也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
這邊看到顏向暖啟動了天命陣,章源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之前固然氣顏向暖不顧安危發了毒誓,卻也知道,毒誓已然發了那便無法悔改,只能盼望著顏向暖接下來能夠順順利利才是。
顏向暖閉眼盤腿坐在陣法當中,當四周圍一點一點的生命力開始飄起來,綠色的生命力開始飄在空氣中,顏向暖也開始施法,隨即就感受到那些生命力隨著陣法的開啟,而在陣法的四周圍靠近盤旋,一閃一閃的畫面好像是在空中跳舞的精靈,隨著天空中陽光的照耀,讓人感受到那種勃勃生機的力量。
而四周圍花草樹木給予的一些生命力,方圓幾十里的花草樹木也開始飄出綠色的光亮,但凡被顏向暖允諾到的地方,但凡有花草樹木,但凡屬于四方神靈管轄之地,所有的花草樹木都紛紛貢獻出了一點生命力,那些綠色的生命力開始不斷的匯聚凝結,變成了一大片濃郁的綠色煙霧,漂亮得出奇,再陣法上面漂浮著。
陽光下,綠色的生命力真的很美,又不似真實,顏向暖抬手著那些生命力,便看到那些晃晃悠悠,有些頑皮的生命隨著顏向暖的牽引,一點一滴的融入到師兄的體內。
綠色的生命力泛著淡淡的光亮,與師兄的身體融合后,顏向暖也看到了師兄的身體開始慢慢的死灰復燃,那種生命力凝結著的強大修復功能,讓師兄的臉色也開始好轉。
顏向暖定睛看著,心里有些激動,知道自己確實成功了,便繼續盯著那些生命力看著。
隨著師兄的身體吸收了那些生命力,肉眼可見的皮膚也有了光澤,顏向暖再伸手去接觸師兄的手腕時,就感覺到師兄體內的水龍珠似乎也活躍了過來,緊接著在師兄體內開始旋轉,同時也像個旋渦一樣,源源不斷的將那些生命力吸收殆盡,又散發出一抹歡快的信號。
顏向暖看到水龍珠終于不再死氣沉沉的后,心情也歡快不少。
時間過去了許久,當顏向暖擺陣祭拜的香燭都早已經燃燒殆盡,一直昏迷著的師兄玄墨也終于有了反應。
顏向暖距離玄墨最近,她盤腿坐在陣法當中,所以一直都仔細的注意著玄墨的情況,當師兄玄墨的眼皮終于動了時,顏向暖便知道,師兄已經醒來,只是長時間的昏睡,使得他一時半會沒有那么容易睜開眼睛。
而當四周圍的生命力完全都被玄墨的身體吸收掉時,昏睡了一個多月的玄墨終于睜開了眼眸。
玄墨睜開眼睛時就看到高高掛在天空中的太陽,刺目的光亮使得他眼睛才睜開就本能的閉上,好半響后,才微微抬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簾,微微阻隔了那刺目的陽光后,眼睛也終于緩緩睜開。
“師兄!”顏向暖輕輕開口叫喚一聲。
“…”玄墨手腕依舊擋在額頭上方,聽到顏向暖的聲音微微扭頭,那雙深邃的眼眸立刻定格在顏向暖的身上。
“師兄你感覺怎么樣?”顏向暖著急追問,看到師兄眼眸有些茫然,遂也很是擔憂。
“師妹?我,怎么了?”玄墨看著顏向暖,聲音沙啞的開口,因為久未醒來,嗓子眼也變得很是干澀,一向清醒的人,難得有些懵。
“師兄忘記了嗎?那日,你替我擋了一道天雷劫。”顏向暖解釋著。
“嗯!”玄墨這才想起來,微微點頭:“你沒事吧!”玄墨記得,當時顏向暖已經承受了一道天雷劫,他到時,顏向暖的身影已經毫無聲息的往下墜落,再看到強勢的天雷,他才會義無反顧的飛奔上去頂下來。
他深知,顏向暖再承受下雷劫,她肯定沒有生還的可能。
“我沒事。”顏向暖感激的搖頭:“倒是師兄你昏迷了足足一個多月。”
原來已經一個多月了,怪不得,他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
玄墨微微抿唇,看著眼眸里都是感激的顏向暖,緩緩坐起來,目光掃了一圈周圍,然后視線在師傅章源身上停下:“師傅。”
“嗯,醒來就好。”章源眼眶也有些炙熱,到底看到玄墨平安無事的醒來,他真的開心,可一想到顏向暖之前任性的所作所為,卻又有些提不起勁。
這兩孩子也當真是應了玄學中人的劫!
“師傅,您的腿?”玄墨眼尖,他緩緩從陣法當中站起來,目光關心的看著師傅章源。
師傅章源對于玄墨而言,即是師傅也是家人,所以看到師傅坐在輪椅上,玄墨立刻不淡定了。
“無礙。”章源無所謂的揮手。
那態度一如和之前顏向暖說時一樣!
“…”玄墨望著章源的腿,雖然這些日子以來都處于昏迷的狀態,可師傅坐在輪椅上卻也是事實,師傅雖然說無礙,但他卻完全不信,師傅章源一貫就是報喜不報憂的性子。
這個老人,看似無情,實則比誰都有義。
“你小子昏迷的這些日子,密西里那混賬東西前來偷襲,想要取你體內的水龍珠,掌門師兄為你保全你的安危,不惜和密西里大戰,這雙腿就是被密西里給廢掉的。”章源不說,可楊清卻直言不諱。
玄墨小子雖然才醒來,但玄墨和密西里的恩怨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沒什么好隱瞞的,他雖然知道,師兄不愿提及,是怕玄墨小子愧疚有心里負擔,可卻還是忍不住說出來。
又都不是孩子了,該承擔的事實還是得承擔,師兄這般犧牲,豈能不讓兩個關門弟子知道。
“師傅…”玄墨面容嚴峻,踏著步伐走到了章源面前,單膝跪下,目光盯著師傅章源的膝蓋,眼眸里更是愧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