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向暖沒去追是因為顧慮靳蔚墨,但也不會就這樣將人放走,明知道是放虎歸山,怎么說也得跟蹤著,她利用的是追蹤符,想必應該能追蹤到一些信息才是,這姑且就看那個中年男人逃到哪里去。
“你還好嗎?!”將事情簡單的處理好,看著小紙人飛遠后,顏向暖便回頭看向靳蔚墨,也同時感覺到這家酒店開始動蕩。
之前的時候,可能是布有結界的緣故,使得這一層樓發生了什么都沒人知道,也因此那么久了都沒有人上來,現在應該是結界消失,所以酒店的人似乎發現了怪異前來查看,顏向暖自然也是不打算在此繼續逗留的。
“我沒事。”靳蔚墨搖頭,雖然被摔了一下,但身為軍人,這點傷對他而言真的不算什么。
“對了,你剛才怎么上來的?”顏向暖又疑惑詢問靳蔚墨。
靳蔚墨應該不是從那邊的電梯上來的,現在酒店住宿的房卡都有對應的樓層和房間號,靳蔚墨想必不是從正常渠道上來的。
“我打開窗戶,從走廊那邊的窗戶上爬上來的。”作為軍人,靳蔚墨表示,聽著似乎很危險,但卻難不住他,他在作戰方面還是有著充分的優勢的,也很會判斷地形,自己能游刃有余的玩轉什么樣的建筑物。
顏向暖擰眉有些擔心,但卻沒有說些什么,耳朵尖的她聽到了電梯運轉的聲音:“有人來了,我們都趕緊離開。”顏向暖和靳蔚墨說著,同時掃了一眼那邊的走廊攝像頭,釋放出陰氣纏繞住攝像頭,將一切視頻都銷毀掉。
“走。”靳蔚墨不用顏向暖說,便走到蘇鐘文面前,拽住蘇鐘文的腳脖子,將昏迷的蘇鐘文拖了過來,就像是拖一個死人,靳蔚墨也沒有絲毫顧忌,動作也很是粗魯。
蘇鐘文本就昏迷,被靳蔚墨拖著還撞擊了幾下墻壁,昏死得更加的徹底。
“我們只能從房間走了。”靳蔚墨也聽到了電梯的聲音,知道那邊肯定有人上來,那么自然不能從電梯走,只能從房間里撤離。
雖然這是再頂層,靳蔚墨也不懼高,顏向暖也有辦法逃離這個局面,但蘇鐘文暫時還有用,不可能把蘇鐘文丟在這邊任由他自生自滅,都還沒有從蘇鐘文嘴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東西,若是就直接殺掉蘇鐘文,今晚也就白來了。
靳蔚墨雖然恨不得親手殺了蘇鐘文,可在思考過后,靳蔚墨還是打算先暫時留著蘇鐘文的性命,但如何帶著蘇鐘文離開眼下倒也是個大問題?電梯肯定是不能走的,他作為軍人,他也有辦法從窗戶跳下去離開而不被發現。
但昏迷的蘇鐘文可不行?
“帶他一起走恐怕有些麻煩?”靳蔚墨猶豫后開口。
若是實在不行,便只能先放棄蘇鐘文。
顏向暖點頭:“你抓著他,我直接帶你飛下去。”
顏向暖掃了一眼蘇鐘文,嫌惡的意思很明顯,她甚至觸碰都不想觸碰一下,只覺得惡心得不行。
“好。”靳蔚墨聞言倒也沒有糾結。
但當靳蔚墨和顏向暖手牽著手躍出窗戶時,靳蔚墨內心是震撼的,也靳蔚墨第一次近距離的感受到飛翔的感覺,即使很早之前他就知道,顏向暖不同尋常,可卻還是沒有想到,顏向暖可以這樣,還能帶著他從頂樓飛下,他左手還拖著蘇鐘文的腳,速度極快的從三十幾層的酒店頂層飛躍而下,在沒有任何的安全裝備,那感覺甚至比蹦極跳傘都要刺激,饒是靳蔚墨跳傘跳習慣了,和顏向暖縱身從窗戶跳下來時,心臟是還是忍不住跳到了嗓子眼。
這可是真正意義上的跳樓,如果一個不小心,直接就粉身碎骨,連后悔的余地都沒有,若不是因為身旁的人是顏向暖,也見識過顏向暖不依靠任何東西,隨意的飛躍,靳蔚墨真的不敢信任二十一世界還有這樣超乎尋常的存在,而跟著一起往下跳也需要極大的勇氣。
好不容易,當雙腳踏實的踩在地上時,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和跳傘蹦極的刺激不同,與顏向暖一同下來,并沒有那種迅速的刺激,又因為顏向暖再身旁的緣故,靳蔚墨只覺得神奇,驚嘆沒多久之后,雙腳就已經踩在了地板上。
“走,去外頭的那個倉庫。”將蘇鐘文帶回家,顏向暖還怕臟了家里,便打算去靳蔚墨的秘密基地,目前看來,那里是最合適最安全的地方。
順便也從蘇鐘文口中翹一翹帝都的事情,蘇鐘文這些日子在帝都溜達,想必應該知道一些事情,而蘇鐘文既然和秦家淵源不淺,秦家究竟做了什么,和誰人勾結,也應該知道一些的。
“嗯。”靳蔚墨也正有此意。
夫妻兩便將蘇鐘文塞到車后備箱當中,帶著昏迷的蘇鐘文來到靳蔚墨的私人領地,最近帝都忙碌,靳蔚墨的一群手下也都在部隊當中訓練,也給顏向暖提供了審問的空間。
噗嗤——
靳蔚墨拿了一杯水將倉庫地板上的蘇鐘文潑醒,蘇鐘文立刻跳起來,反應有些激動:“別,別殺我。”
蘇鐘文很怕死,通常像是他這么自私的爛人,也都特別的渣特別的爛。
顏向暖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看到蘇鐘文被靳蔚墨拿水潑醒,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諷。
而當蘇鐘文驚悚的冷靜下來后,蘇鐘文才環顧了下四周圍,緊接著就看到靳蔚墨站立在一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犀利又深邃,然后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下口水。
“你們想干什么?”蘇鐘文慌張的詢問,目光在靳蔚墨和顏向暖身上來回打轉。
“你最近和秦家來往,知道什么,密謀什么,老實交代。”靳蔚墨直接發問,質問著同時,抬腳再次霸道的踩在蘇鐘文的胸膛上。
蘇鐘文基本已經確定這里不是酒店,村口先生也不在,也不知道是逃走還是死在顏向暖手中,但蘇鐘文也沒敢往好的方面去想,不管怎么說,他現在落到這夫妻兩手中,想必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