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向暖一直注意著樓上的情況,卻發現樓上的那些人越到凌晨越是精神,顏向暖甚至還看到,那個謹慎的中年男人竟然讓蘇鐘文他們在房間里擺了個小法壇出來 倭國雖然忍術居多,但倭國也有法壇的存在,只是術法類型不同,顏向暖拿著紅酒杯坐在酒店的按摩椅上,意識盯著樓上,看到小小的短腿桌案上擺上一個不大不小類似香爐的東西,桌案上還擺著其他祭祀時所需要的物品。
“…”中年男人很是謹慎,穿著倭國傳統服裝,先是請出一尊紅色的小娃娃放在桌上,再俯首叩拜,嘴里還念念有詞的說著倭國話。
顏向暖聽得到他念叨,卻并不知道具體念叨什么,但看到那陣仗,其實就能夠猜得到,想必應該是想要開壇施法。
顏向暖也不急,既然對方這時候開壇做法,那她就姑且好好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么。
誰知那個中年男人叩拜完紅色的布偶娃娃,嘴里嘀嘀咕咕的話說完,虔誠一拜,上半身都趴在地上的那種,再緩緩起來時,撩起寬大的袖袍,腳上踩著木屐鞋的他站起來,轉身走到遠處的一張桌子前,從桌子的抽屜里拿出三個布娃娃,布娃娃是有些仿制的人偶布娃娃。
顏向暖在看到對方拿出布娃娃時,就知道,這是打算用術法控制這些布娃娃木偶人,以求達到控制人的效果,當顏向暖將意識釋放,清晰的看到其中一個布娃娃打扮有些類似靳老爺子,背面還寫著靳老爺子的名字時,顏向暖頓時火大了。
“啪!”顏向暖抓著酒杯氣惱的一摔,整個人渾身都釋放出強大的怒氣。
顏向暖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縱然知道倭國人惡心又卑劣,當年華國受欺負時,這倭國人就是不講道理的欺負華國,弱后就要挨打,華國用鮮血證明了這一個殘酷的事實,但如今華國已經如此強大了,這些倭國人,在華國人的地盤,還敢用邪術害人,害得還是華國一些關鍵的重要人物。
顏向暖對此表示不能容忍。
“怎么了?”靳蔚墨一直在顏向暖身旁,看到顏向暖面色難看的將手中的酒杯摔掉,靳蔚墨便知道,顏向暖定然是發現了什么怒火高漲的事情。
“…”顏向暖看著靳蔚墨,思考著是否要和靳蔚墨坦白。
事關靳老爺子,靳蔚墨一定比她還要憤怒!
“嗯?”靳蔚墨關心的追問。
“我看到一個倭國人準備對爺爺施邪術。”當然不止是爺爺,其中還有兩個華國至關重要的大人物,以前顏向暖經常在新聞當中看到過的大人物,不用想,絕對都是能夠影響華國的人,否則對方不會挑其下手。
“…”靳蔚墨聽到事情竟然和爺爺有關,表情瞬間變得嚴厲十足。
“我先上去阻止他開壇,你等會上來。”如果事情不牽扯到老爺子,顏向暖可能不會這么著急去破壞,怎么說也得等到開壇做法后再去阻止,法事做到一半要喊停是很困難的,但事關靳老爺子,老爺子才剛被借走福澤,若是這時候被人施法控制,以靳老爺子的年紀怕是扛不住。
顏向暖知道靳老爺子的重要性,也知道,自己說什么都不能讓靳老爺子有事,那可是對她男人和兒子都極好的老人,有他在,靳家還能安穩,老爺子若是出事,靳家這艘船怕是浮浮沉沉不了多久。
“好。”靳蔚墨點頭答應:“你小心點。”
“放心。”顏向暖點頭,邁步走到落地窗前,拉開陽臺的落地窗戶,再身體騰飛而起直到酒店的頂樓,速度很快,眨眼之間,顏向暖手中抓著黃泉匕首停在頂樓的窗戶上,還未曾出鞘的黃泉匕首便被顏向暖甩出。
嘭的一聲,厚實的安全玻璃在黃泉匕首的攻擊下應聲破裂。
黃泉匕首在砸破玻璃后又回到了顏向暖手中,顏向暖抓著黃泉匕首,跳入套房當中,沒有躲避,沒有隱藏,找事找得光明正大。
“誰?”正捏著靳老爺子的布偶娃娃,準備開壇的老者頓時面色鐵青,怒吼一聲,質問的倭國話語脫口而出。
“你爸爸。”顏向暖抓著黃泉匕首飛入套房當中。
“顏向暖?”蘇鐘文在中年男子準備開壇做法時,和幾個忍者都恭敬的站在不遠處,聽到玻璃聲響起時,幾個人都沖了過來,自然也看清楚來人。
“蘇鐘文,你還真是命硬,真像是一只打不死的蟑螂!”一次兩次的總能活過來惡心人,顏向暖覺得,她第一次送他入獄他能出來,第二次將他弄瘋弄傻,他還能變得正常,事情可一可二但絕對不可三。
這一次,她一定要弄死蘇鐘文,連帶著將他的魂魄都碾碎,讓蘇鐘文徹徹底底的從世界當中消失,否則顏向暖如何消除心頭之恨。
“村口先生,她就是顏向暖,玄門掌門章源的關門女弟子。”蘇鐘文看到顏向暖,也聽完顏向暖的譏諷后,立刻倒退了幾步,防備的看著顏向暖,同時朝那邊的中年男人告狀,也道出顏向暖的身份。
蘇鐘文被人尋回魂魄后才得知顏向暖的身份,也是那之后第一次和顏向暖見面,他以為他們不可能再見面了,畢竟顏向暖出了事,可誰知,顏向暖竟然沒死。
“呵,知道得倒是還挺多。”顏向暖翻轉著黃泉匕首,眉眼輕佻,語氣帶著唏噓的成分。
短發的顏向暖很是帥氣,雖然不如長發飄飄般時仙氣,但一舉手一投足卻也帶著強大的魅惑,顏向暖悠悠的看著蘇鐘文說話時,語氣是嘲諷的,只是下一刻,顏向暖表情卻迅速一轉:“可惜知道得多的人,通常也都死得早。”
顏向暖這話也算是給蘇鐘文一個提前的死亡預告,顏向暖既然敢明目張膽的出現,自然也是有一定的把握和自信,如若不然,她也不敢獨自闖進這間總統套房,包括蘇鐘文在內,房間里可是有七八個人,其中有會開壇施法的領頭人,還有四五個忍者,其忍術應該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