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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擔憂

  這邊裴初夏相安無事的生下孩子,開始在醫院休養,那邊昏迷多日的顏向暖和玄墨依舊沒有動靜,顏向暖除了還有淺淺的呼吸之外,沒有任何的動靜。

  章源大師這些日子也都呆在醫院當中,看著都昏迷不醒兩個徒弟,他也十分擔憂,幸好密西里不知道為何,最近好像也歇了下來,否則事情恐怕還不知道會演變成什么模樣。

  靳蔚墨每天都帶著小竹筍陪著顏向暖,顏向暖身上的電傷如今已經恢復了不少,但總體而言,傷勢還是很嚴重,不過小竹筍也乖,只要和顏向暖處在同一個空間,小竹筍就很是乖巧,靳蔚墨帶著也不累。

  這天,距離顏向暖出事已經快半個月了,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顏向暖依舊沉睡著,沒有絲毫轉醒的跡象。

  靳蔚墨將小竹筍哄睡著后,就像是往常一樣慣例給顏向暖上藥,如今顏向暖已經不再像之前一樣包裹得嚴嚴實實,她身上的那些電傷好了許多,也長出了新肉新皮,嚴重的還在恢復當中。

  即使顏向暖沒有醒來,但那些傷卻在藥物的治療下慢慢好轉。

  “暖暖,你該睡夠了。”第一次,顏向暖出事昏迷了這么久,靳蔚墨每天都很難受,卻還是打起精神陪著顏向暖。

  可才半個月左右的時間,靳蔚墨就眼見著消瘦憔悴了許多,堂堂的大男人也變得有些頹廢,卻又強打著精神頭。

  “”靳蔚墨說的話自然沒有人回應,顏向暖依舊閉著眼睛,無聲無息的,十分的安靜。

  靳母也是幾乎每天都會來醫院,看到顏向暖的情況很是擔憂,看到靳蔚墨卻也很是心疼,但小兒子的脾氣她十分了解,故而她連勸慰都不曾,只是每天都到醫院去幫忙照顧照顧孫子。

  “章老頭,你真的沒辦法讓我姐和玄墨師兄醒來嗎?”顏向陽得知顏向暖出事,最近也是天天都來醫院,看著姐夫靳蔚墨天天照顧姐姐,顏向陽心里也難過,卻還是尋了章源大師詢問。

  “有辦法我還會眼睜睜看著嗎?”章源大師抬手對著顏向陽后腦勺就是一巴掌。

  這臭小子,說的什么話!

  “我就是難受。”顏向陽抓著自己的腦袋,心情有些低落。

  半個月了,姐姐顏向陽足足躺在病床上半個月,他真的是很擔心,卻又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有時候這種恨不得代替對方的滋味,真的折磨死了他。

  而且顏哲峰那老男人也不知道抽什么風,還是良心發現,最近偶爾時不時也往醫院跑,那老頭子,每每看到顏向暖的樣子,那副受打擊的模樣也讓他煩躁。

  他總擔心,顏向暖會再也醒不過來。

  “會沒事的。”章源只能嘆息一聲道。

  這話也不知道是說服自己還是在說服顏向陽。

  章源有些無能為力的原因是,這兩個徒弟并不是招惹了鬼魅,而是被經歷了雷劫,他縱然修為不低,在玄學上道行不低,可他也無法喚醒玄墨體內的水龍珠,只要玄墨體內的水龍珠蘇醒,玄墨便會醒來。

  至于顏向暖,顏向暖傷得比玄墨還要重,玄墨到底身體當中有水龍珠,天雷劫,就猶如神龍歷劫差不多,可顏向暖體內并無龍珠,雖然有大機遇,但這次事情十分兇險,所以傷勢也十分的嚴重。

  他這當師傅的也無能為力,只能等,等命運安排。

  顏向暖昏迷了將近十天左右,她就慢慢有了意識,感覺自己很痛,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魂魄也每時每刻都在備受煎熬。

  她感覺得到周圍的情況,也感覺得到身體當中的疼痛,可卻只能去承受著無邊無際的疼痛,疼痛好像沒有停止過,無時無刻都在折磨著她的肉體和靈魂。

  這天,天氣晴朗,靳蔚墨像是往常一樣哄睡小竹筍,正打算給顏向暖擦藥,電話就在這時響起。

  “喂,靳蔚墨。”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么,靳蔚墨的眉頭開始擰緊。

  許久后,靳蔚墨看了看病床上的顏向暖,遂才開口:“是,我馬上回部隊。”

  通話結束后,靳蔚墨才收起手機,然后耐心的給顏向暖繼續上藥,當顏向暖每天必須擦的藥都擦好后,靳蔚墨才輕輕俯身在顏向暖唇上輕輕一觸:“暖暖,部隊有事找我,我去去就回,你乖乖等我知道嗎?”

  “”顏向暖沒有回應靳蔚墨,像是往常一樣安靜。

  靳蔚墨的職業到底是軍人,即使他想要陪著顏向暖,條件卻不允許,靳蔚墨無奈只好先去把部隊的事情解決,再好好請個長假。

  軍人有時候就是這點不好,責任沉重而壓抑。

  只是當靳蔚墨被電話叫走后沒多久,病房里安靜下來,難得只剩下顏向暖一個人時,沉睡的顏向暖微微睜開了眼睛,躺在病床上的她扭頭看著旁邊的窗戶,外頭陽光明媚的照射進來,有些刺眼。

  顏向暖瞇起眼睛,有些不適應這強烈的陽光,如今,年節已過天氣依舊十分寒冷,躺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她身上的傷痕也差不多已經結痂,燙傷也逐漸開始愈合,顏向暖顫顫巍巍的從床上爬起來,低頭掃了一眼手上的各種疤痕。

  病房里有房間和客廳,因為知道顏向暖喜歡安靜,所以護工一般都呆在客廳,平日里有什么事情,靳蔚墨也都是親力親為,若不是今日部隊有急事,靳蔚墨恰好被叫走,基本上靳蔚墨都在顏向暖旁邊候著,所以這會病房里只有顏向暖一個人。

  顏向暖其實在一個星期左右的時候,就開始慢慢的恢復意識慢慢清醒,也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有多糟糕,以往她受傷昏迷,體內的彼岸花都會自己修復,但這一次,彼岸花仿佛休眠了般,她身體恢復得特別慢,體內的修為也不知道為何就是凝聚不起來,而彼岸花的香味也在一天一天消散殆盡。

  顏向暖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睜開眼睛后,她緩緩從病床上站起來,一步一步走進旁邊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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