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顏向暖嫌棄的咦一聲。
即使惡心的東西見得多了,可顏向暖還是無法學會淡定和免疫,尤其是蛆,那對于顏向暖來說就是看到會起雞皮疙瘩的存在,所以顏向暖嫌惡的移開了視線。
一直試圖操控白僵和毛僵的那只飛僵比其他兩只飛僵顯然要聰明高級得多,但既然會出現在這里,肯定是被人操控著,即使知道眼下的局面十分不利,可還是沖了過來。
顏向暖抓著黃泉匕首騰飛而起,一人一僵在半空中相遇,飛僵彈跳力很好,飛躍的速度也很快,鋒利的指甲帶著劇毒,顏向暖手持匕首,身形倒是纖細,騰飛而起的氣勢也很足。
“呀!”突然就在這時,一抹十分尖銳,刺耳得讓人感覺耳膜要被震聾的聲音響起。
顏向暖因為這聲吼叫,身形有些不穩,飛僵卻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對著顏向暖揮舞著雙臂,露出嘴里尖銳的獠牙,若不是顏向暖反應速度快,顏向暖擦點就被飛僵傷到,也因此,顏向暖斷定那抹尖銳的聲響應該是躲在暗處的什么人,且能耐不俗 到底是什么人呢?
顏向暖充滿懷疑的思考著,神情凝竣而嚴肅,然后在飛僵繼續瘋狂跳躍過來,打算用爪子抓花她的臉時,顏向暖心一橫,手中的匕首再次飛出。
匕首甩出直接沖著飛僵而去,第一次卻并沒有命中飛僵,這只飛僵也沒有那么容易對付,但黃泉匕首有靈性,與飛僵擦身而過時,在飛僵伸手去抓黃泉匕首時,黃泉匕首綻放出刺目的光亮,當飛僵抓住匕首后,飛僵仿佛被燙傷一般,立刻就發出一聲吼叫,刺痛非常的迅速放開。
黃泉匕首掙脫飛僵的鉗制后立刻在半空中旋轉一圈,嗤的一聲,下一刻,黃泉匕首就準確的將尖銳的那一面捅進飛僵的額頭,那只飛僵僵持一下就倒下了。
顏向暖站在遠處,看著黃泉匕首和那只飛僵,揚手之間,黃泉匕首就回到了顏向暖的手中,而就在這時,顏向暖隱約感受到一陣陰風吹過,四周圍變得很安靜,那邊被燒起來的普通僵尸好像也消失不見了,顏向暖皺眉抬頭看向師兄玄墨,卻看到師兄的身影眨眼之間消失無蹤。
顏向暖有些怔楞:“師兄?”顏向暖開口叫喚著,卻發現眼前的畫面也跟著改變,原本在帝都郊區的墓地,四周圍都是腥臭和陰森,可眨眼之間卻變了,四周圍明亮起來,她好像出現在了另外一個地方。
“…”顏向暖意識有著瞬間的茫然,環顧四周一圈,有些搞不懂是怎么回事,手中抓著匕首,然后在一個破舊的門口站著,眼前則是一扇熟悉又很陌生的門,那扇門的背后這會正傳來痛苦的聲音,還夾帶著拳打腳踢,當然還有男人惡毒的謾罵。
那聲音和謾罵顏向暖再熟悉不過,瞬間瞇著眼睛,身體和心情都十分的復雜。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回到這個地方,腦子里一片空白,除了手中抓著的匕首,顏向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又為什么出現在這個地方,這里曾經是她和蘇鐘文離開帝都呆了兩年的地方,而此刻從門里頭傳出來的聲音,可不就是蘇鐘文和她自己的聲音嗎?
她竟然回到了那個她想要忘記又痛苦的時候,可怎么可能呢?顏向暖心里很矛盾,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明明自己…明明在干什么來著?顏向暖感覺自己忘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但這會站在門口,顏向暖的手卻是顫抖的,她考慮著要不要推開這扇門,看看門里面的究竟。
內心深處有股聲音在吶喊讓她不要進去,可顏向暖身體卻本能的往前踏出,伸開了那扇門。
當那扇隔絕著聲音的門被打開的一剎那,原本模糊的聲音也變得清晰,顏向暖看到了那個倒在破舊客廳地板上的顏向暖,滿臉的青紫傷口,而蘇鐘文則穿著一件格子衫居高臨下的站著,同時還露出瘋狂的咒罵嘴臉。
他踢打了顏向暖好幾腳,然后轉身憤憤的坐在沙發上。
顏向暖瞇起眼睛看著那個倒在地上的顏向暖,顏向暖默默的低垂著兩,臉上都是傷,嘴角也掛著青紫之色,那雙眼眸她也十分的熟悉,但這種自己看到自己的感覺卻也十分的神奇,顏向暖有些搞不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下一刻就看到那個自己抬頭看向她。
“你本應該過這樣的生活…”顏向暖說著憎恨十足的話,目光也帶著赤果果的嘲諷和奚落。
什么叫本應該?
顏向暖內心狠狠被沖撞了一波,感覺痛苦又茫然,畢竟和蘇鐘文遠走高飛,是顏向暖做過最勇敢,又最愚蠢的事情。
她把一輩子都勇氣都用完了,結果換回的確實殘酷的現實,愛情和面包,地位和權勢,在這個社會太現實了,曾經花言巧語說愛你的男人,說變就能變,也不知道,究竟是她太蠢,還是真的眼瞎。
她想兩者都有!但是這輩子,從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重生開始,顏向暖就在改變自己,哪怕沒有和靳蔚墨過著相敬如賓的日子,她也不會和蘇鐘文有瓜葛,愚蠢過的人是沒辦法一朝重生就成為聰明人的。
顏向暖有如今的變化,除了吃夠了教訓之外,也是幡然醒悟的緣故。
“刷。”
顏向暖握著黃泉匕首,看著顏向暖一眼,在看著蘇鐘文,內心涌起一抹堅定,在曾經顏向暖的眼神注視下,轉身對著沙發上趾高氣昂的蘇鐘文揮出一道鋒刃。
銀白色的鋒刃刷的從蘇鐘文的脖頸處劃過。
“向暖…”蘇鐘文脖頸上立刻開了道口子,抬手捂著自己的脖頸,蘇鐘文瞪大著雙眼看著顏向暖,表情都是驚恐和不敢置信。
“…”顏向暖倒吸著涼氣,腳步慌亂的退后了些許,緊接著目光凝重的看著蘇鐘文。
嘭——
蘇鐘文倒在了地上,地上都是可怕的鮮血,目光瞪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