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向暖給的東西,哪怕玄幻,裴初夏都不會產生懷疑,她淡淡的伸手接過:“謝謝。”
“對了,你怎么住到裴家老宅來,樓銘他沒有意見嗎?”顏向暖隱約知道,這棟房子是裴初夏母親當年的陪嫁。
她知道裴初夏對這棟房子有感情,對裴氏集團也有感情,但是現在她和樓銘好歹是夫妻,樓銘怎么會答應讓裴初夏住在娘家。
“有意見。”但意見不予以采納。
自從懷孕之后,雖然裴初夏沒有拿孩子要挾樓銘的想法,但或多或少有持肚行兇,恃寵而驕的感覺。
“你們兩個怎么就搞成這樣?”顏向暖有些無法理解這兩人為什么好端端的非要彼此折磨才甘心。
一段勢均力敵的愛情,明明般配,卻非得彼此折磨,服個軟會怎么樣。
“我也不知道。”裴初夏聳肩。
明明有時候感覺兩個人可以和諧相處,可下一刻就恢復到了尷尬的狀態,她也不知道到底算怎么一回事。
“你先服個軟,就當為了孩子。”顏向暖感覺得到,只要裴初夏愿意服軟,樓銘絕對能把心都掏出來給她。
但這兩個人都很驕傲,都有自己的個性,在感情里有著自己的倔強在,尤其是裴初夏,服軟這個詞語就像是一把利刃,說什么也無法讓自己先低頭。
“不可能。”裴初夏搖頭。
服軟什么的別想,憑什么要她服軟,她做錯什么事情了,明明是他不講道理,從頭到尾,包括感情都是他強塞給她的,甚至不問她愿不愿意接受。
“那你一個人住在這里也不是辦法。”顏向暖不放心讓裴初夏一個人,同時也暗暗埋怨樓銘,怎么就那么心大。
裴初夏如今懷著身孕,他就不能讓著她一點嗎?非得惹她生氣。
“沒事,家里有阿姨。”裴初夏沒覺得有什么,再者,家里的兩個保姆是樓母安排的,她每天吃什么,做什么,看了什么說了什么,樓銘都一清二楚。
當然,她有時候也想,算了,要不服個軟,可樓銘那個男人在情場上太過得意,他從來沒有跌過跤,從來沒有踢過鐵板,裴初夏很清楚,一段感情若是想要維持,誰先低頭很關鍵,先低頭的先愛上的先輸。
裴初夏自問無法低頭,一旦她低頭了,那她和樓銘以前那些追著他的女人有什么區別。
對樓銘而言,不過就是輕易能得到的女人罷了。
裴初夏很清楚,當初樓銘之所以看上她,那是因為她與眾不同,男人都是賤骨頭,他總是招招手就有一堆女人對他前赴后繼,唯有她,偏偏只有她不按常理出牌,抓住了他的心。
所以一旦她服軟了,那也許對樓銘而言,就沒有那種求而不得的珍惜感覺了。
人不都有這個毛病,裴初夏并不傻,相反的,有時候她看的很清楚,所以她才會那么堅持,她和樓銘現在就是在戰爭,她不允許自己輸,而樓銘也不愿意輸,彼此就這樣一直較真,所以才會變成如今的局面。
甚至住到這里來,也是因為她認床認地方,本身大著肚子就睡不好,如果住樓家裴初夏更是整夜整夜失眠,實在沒辦法,樓銘才不得已放她回來,她也是回來,才偶爾能安心睡覺。
但樓銘作出這個妥協,一大半是因為孩子,同時也很不高興,裴初夏知道他為什么不高興。
可如今她大腹便便,樓銘是拿她沒轍,卻又只能縱容的那種,好些次,樓銘都氣到額頭冒青筋,甚至讓裴初夏有一種樓銘要打她的錯覺,可樓銘都還是隱忍了。
裴初夏有時候也想算了要不先服軟得了,可是她也很累,睡醒起床亦或者是翻個身等等都很艱難,她真的很無助,女人強悍習慣了,她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這般的自己,如果她在服軟,她怕自己不知道該怎么辦。
有些女人,驕傲這東西是要如影隨形的。
“…”顏向暖看著倔強的裴初夏,心里很不是滋味。
說實話,顏向暖并不習慣這般的裴初夏,卻也知道,女人再懷孕的時候真的很脆弱。
“那我和小竹筍留下陪你好了。”顏向暖看著裴初夏無所謂的模樣,突然做出決定。
雖然每天都想回家看到靳蔚墨,但是她的確舍不得裴初夏一個人,尤其是現在裴初夏還大著肚子,而她也沒有完完全全沒有依賴任何人,自己親自帶著小竹筍在外面過,顏向暖想要嘗試看看。
“不用。”裴初夏搖頭。
她和顏向暖不是那種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但是彼此之間的默契很深,顏向暖看著大大咧咧,可對待友情時很認真,裴初夏也同樣。
兩個人性格并不相同,可是在某些時候卻也尤為的相似,兩人都是朋友不多的人,再成熟的年紀遇到,很快的就成為了知心朋友,彼此也很珍惜。
但裴初夏不好意思讓顏向暖帶著小竹筍陪她。
“就這么說定了,我和小竹筍在家里住下來,我還從來沒有一個人帶過小竹筍,如果有搞不定的時候,你這個干媽也得幫忙,就當是提前適應照顧寶寶的生活。”顏向暖不給裴初夏拒絕猶豫的機會。
裴初夏看著顏向暖已經下定決定的模樣,看了看她,隨即點頭。
就這樣顏向暖帶著熟睡的小竹筍在裴家老宅住下來,顏向暖打電話和靳蔚墨說時,靳蔚墨心情很是不好,卻并沒有表露出來。
“那你能照顧好自己和小竹筍嗎?”靳蔚墨很不放心的詢問。
“可以的。”顏向暖也挺想挑戰一下自己的。
“嗯,有事打電話。”靳蔚墨聽到顏向暖和小竹筍都在裴初夏那里住下來的,下班回家沒看到人,心情不爽的恨不得去把老婆和孩子給帶回家,但卻忍住了。
不過靳蔚墨能容忍顏向暖的心血來潮,可卻還是打電話給樓銘發火。
“姓樓的,你的女人你能不能自己照顧好?”靳蔚墨打電話質問時,那個態度別提有多兇狠。
“…”樓銘最近心情本來就不好,因為他根本拿裴初夏沒辦法,恰好靳蔚墨打電話的態度也很嗆,頓時,樓銘也氣不打一出來:“這個還輪不到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