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摸這點良心,這里是墓地,舉頭三尺有神明,包括你母親此刻都在這墓地當中正看著你呢?你利用她的死做文章,像你這樣的畜生,她卻還苦苦替你求情著急,真不知道,你上輩子積了什么德。”顏向暖冷眼看著張榮青,只覺得可笑無比。
這個人的良心真的是被狗吃了。
“呸,你個臭娘們,胡咧咧什么?信不信我讓你好看。”雖然顏向暖長得漂亮,居高臨下看著他的模樣也好看,張榮青看得都有些癡迷,可到底還是沒有被美色耽誤,而是看著顏向暖怒吼。
一般像是張榮青這樣的人,通常都特別的瘋狂,也粗俗得很,也知道,既然都已經答應了雇主辦事,事情也發展到現在了,他怎么樣也得攀咬住對方一口。
他也不傻,一看這些來吊唁的人就非富即貴,肯定都是有錢人,再想到對方愿意花三百萬讓他搞事情,可見應該都是不差錢的主,反正都鬧成這樣了,他也不能在息事寧人。
“啪!”顏向暖最煩的就是這種沒素質,還自以為天底下都是他媽,得慣著他順著他的蠢貨,遂揚手控制陰氣就甩了他一巴掌,把他抽得頭昏腦漲,整個人更是跌倒在墓地當中,本來天氣就寒冷,微微細雨加小雪,張榮青瞬間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媽的!這女人很邪門,好像隔空就能抽死他。
“大師,求你饒了我兒子吧!”張榮青才被顏向暖打,張榮青的老母親立刻就跪下沖顏向暖嘶聲祈求。
哪怕明知道張榮青不是什么好東西,哪怕也恨張榮青的沒良心,可張母在看到顏向暖怒火高漲,感受到顏向暖身上與眾不同的氣息,頓時求替兒子求情。
她很清楚,這個女人并不尋常,她渾身的氣息很正,那是鬼魂都畏懼的,應該是天師無疑,這樣的人如果要弄死那混賬東西,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饒?”顏向暖語氣冰冷。
“大師,求您了,張家就剩下他一個人了,如果他在出事,張家就絕后了,我沒把他教育好,我對不起丈夫,我沒臉去見他,沒臉去見張家的列祖列宗…”哪怕現在是文明社會,可很多人卻依舊有著傳宗接代的老思想。
這種思想根深蒂固,父母的奉獻精神也十分的明顯,哪怕明知道不是好東西,卻還是會心疼。
顏向暖看著祈求的張母,并不打算給張榮青機會。
這個賭徒混賬就算了,還想殺害裴初夏,裴初夏大腹便便的模樣,他都能下得了手,可見真不是什么好東西,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蕭薇的喪心病狂,如果她沒跟著來,裴初夏很有可能被傷到也說不定,顏向暖一想到裴初夏出事,她就忍不了。
“報警。”顏向暖回頭看著樓銘要求道:“我從你面相當中看出來,你是賭徒,欠了一屁股債,可最近卻也突然得了一筆不義之財,想必應該是受人教唆故意惹事,我想應該好好查查。”
這個張榮青劣跡斑斑,顏向暖對這種人可謂是深惡痛絕,所以絕對不會輕易姑息。
“…”張榮青沒有想到顏向暖竟然把他的情況給大致說了出來,頓時很是不淡定:“你,你胡說…”
張榮青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被顏向暖直接說出來,就好像顏向暖什么都知道一樣,可他和對方的交易明明做得很隱蔽,教唆他害人的人也很精明,怕出事,都是讓其他人出面,所以哪怕蕭薇指使的他,張榮青卻并不知道主謀是受傷的蕭薇。
但卻知道,一旦調查,事情肯定會被揭穿。
“嗯。”樓銘冷靜點頭,拿起手機就打了個電話,以樓銘的地位和實力,他打個電話,很快就會有警方出面來處理這件事情。
“…”蕭薇腹部那把折疊小刀還插著,緩緩的流出血,本身小刀并不大,再加上又是冬天穿得厚實,所以小刀并沒有插中要害,如果真的很嚴重,蕭薇估計也不會死撐著了。
但這會看到事情發展部隊,裴初夏一點事情都沒有,自己反而受傷,在看著顏向暖,蕭薇忍不住惡狠狠在心里瘋狂咒罵,對于蕭薇而言,顏向暖絕對是壞她好事的小賤人,可偏偏這種時候,她卻什么都不能說,而今天搞出這么大動靜,如果裴初夏還是安然無事,下次要動手怕是難了。
怎么想,蕭薇都不甘心,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她。
何亞楠神情也很是嚴肅,但大家只以為是因為裴芳明的葬禮被打攪,蕭薇受傷的緣故,一些人紛紛開始安慰。
張榮青雖然混賬,一起來的那些親戚好友可能多少也知情,可卻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張榮青出事,今天這事,雙方都有錯,而且秉持著,喪葬當中不走回頭路的說法,的確是誰先后腿讓路都不對,只是沒有想到會鬧開而已。
“要我說,這張家小子確實有些混不吝,但你們也把人母親的骨灰盒給摔了,萬事以和為貴,死者為大,還請各位大人有大量先放他一馬。”張榮青那邊一位稍微有些年長的長輩走了出來,和張榮青家也算是嫡親的關系,所以只能硬著頭皮站出來說好話,試圖緩解眼前這個局勢。
張母也馬上要下葬,時間被打攪,骨灰盒也摔壞了,這種時候如果報警抓走張榮青,就憑張榮青拿出折疊小刀來,再加上對方的有權有勢,如果硬是要追究的話,張榮青怕是要有牢獄之災。
這喪葬事情本就令人難過,若是還出事,多少顯得晦氣,站出來說話的人倒是挺有分寸,也知道今天這事不能鬧大,否則對張家小子不利。
這張家母親才去世,張家就剩下這張榮青一根血脈,若是看著他出事,到底說不過去。
“是啊!這下葬時間馬上就到了,我們還是先抓緊處理裴先生的后事吧!”就在這時,裴家這邊請來參加儀式的人也開始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