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依奴知道,這女人她制作出的元氣符咒的確十分的強大,再加上黃泉匕首的靈力護體,她應該能制作出不少的符咒,即使這元氣制符很是消耗元氣,但她卻不知道顏向暖到底能制作出多少道元氣符咒,也不知道這隱匿大陣能堅持得住多少道元氣符咒的擊打,這是一場殊死搏斗般的賭博,對方輸得起,紅霧村卻賭不起。
紅霧村的隱匿大陣若是被迫,紅霧村就完蛋了,避世而居也是不可能的。
“我還就是敢。”顏向暖微微停頓下制符的動作,睜開眼睛的她目光直視著依奴,對著依奴淡定勾唇微笑。
顏向暖哪里會害怕依奴的威脅,她專治各種不服。
雖然顏向暖的口吻囂張,可剛才制作出的大動靜也成功的震懾了不少紅霧村的族人,黃泉匕首此刻在顏向暖的頭頂盤旋,像是在驕傲顏向暖剛才引起的震動,將靈力輸送給顏向暖的同時,黃泉匕首還調皮的沖著隱匿大陣竄去,尖銳的匕首刺到隱匿大陣中,刮出尖銳的聲響,像是打算將隱匿大陣捅破個窟窿。
顏向暖的氣勢看上去就十分不凡,而她幾道元氣符咒造成的威力和影響也十分龐大,紅霧村的村民開始不安騷動。
他們都是世代再此居住的人,也習慣了紅霧村的安逸,他們甚至不敢想,若是紅霧村沒有了這隱匿大陣,紅霧村將何去何從?
“也不知道你們這隱匿大陣,能經得起我多少道煉斷符的攻擊,但是沒關系,五道不行我就九道,九道不行我就制作七七四十九道,若是四十九道還不行,我就制作一百零八道,我們就耗著,試試看,最終誰能笑到最后。”顏向暖微微看了看頭頂上的隱匿大陣放出輕松的豪言。
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顏向暖被依奴威脅,可她也同樣能威脅到對方,靳蔚墨一縷魂魄,和紅霧村這一村的族人還有這隱匿大陣相比,這場堵局,顏向暖砸下了重金,依奴作為莊家怕是輸不起賠不起。
“…”依奴知道顏向暖就是故意在告訴她威脅她,頓時氣惱握拳,捏著口笛的她差點情緒失控將口笛都給捏碎。
她竟然拿這個女人沒辦法,可又不能不將她的威脅放在眼中!
依樸嘆也深知眼下這個局面有些無法收場,可現在這會又無法開口阻止對方制作符咒,如此的話,那就只能他親自出手抓住那兩個人,唯有抓住他們怕是才能威脅那女子停手。
就在依樸嘆深呼吸著下定決定動手時,大掌已經悄悄的摸到身上衣服的口袋處時,突然一抹蒼老的聲音從遠處下傳來,依樸嘆的動作也停住然后放棄。
“還請姑娘大人有大量手下留情。”就在局面僵持著的時候,一個滿頭白發,看著有些邪氣的老婆子被一個年輕姑娘攙扶著出現在村口,身影還在遠處時,老婆子就對著顏向暖著急開口,態度也還算是恭敬,聲音雖然低沉,卻也算是中氣十足。
至少那聲音不是普通這個年紀的老婆子能發出來的,顏向暖正準備繼續制作煉斷符,就聽到了對方的說話時,顏向暖抬眼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便看到一個少女攙扶著一個年邁老太太,兩人對著他們的方向走來。
“…”顏向暖沒說話,只是目光瞧著對方,看著對方身上散發的氣息,顏向暖輕輕擰眉表示不喜。
但僅僅只是不喜,并沒有其他太大的反應,她深知這紅霧村的人大多數都是學習巫術,因此人瞧著都很是邪氣,盡管帶著邪氣,可也不代表說就一定是壞人。
相對而言,習巫術者也不一定就是壞人,而學習玄學術法的也不一定就是好人,這世界本來就沒有絕對的事情,只是玄學的術法與巫術是完全相反的術法,可謂是一正一黑一陰一陽。
所以顏向暖的元氣是白色的,而這些紅霧村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巫術的邪氣,也就是淡淡的黑色。
“族長老。”依樸嘆看到巫香出現時,立刻恭敬的對巫香俯身作揖。
“族長老。”紅霧村的村民和依奴也跟著開口尊叫的稱呼老者。
白發老太太瞧著年紀已經不小,臉上更是布滿了老年人的皺紋,氣勢十分的威嚴,眼眸陰狠的掃了一眼紅霧村的村民,將一群族人看到心驚,再將視線緩緩轉著看向族長依樸嘆和依奴,威嚴氣勢難以形容。
“…”依樸嘆父女兩被族長老巫香看到發虛。
族長老巫香渾身威嚴,見依樸嘆父女兩很是心虛,這才緩緩轉身看向顏向暖,目光帶著歲月的睿智和評判。
此女很是不凡!
這依樸嘆當真是愚蠢,竟然得罪這種人。
雖然這個老者瞧著有些陰邪,但目光倒是不令人反感,且在紅霧村的地位應該不低,對方在打量她是,顏向暖也抬眼打量著對方,目光淡定,哪怕是盤腿而坐,微微仰頭,可氣勢卻并沒有一絲的退卻。
“紅霧村族長老巫香,見過姑娘。”巫香看了看顏向暖,然后客氣的沖著顏向暖作揖,抓著拐著的她雙手恭敬的扣到一起。
顏向暖從這老太太出現時,就知道,這老太太在紅霧村的地位不低,能讓依樸嘆都彎腰恭敬行禮的,絕對不是簡單的人,而對方亦是年邁的老者,此刻沖她客氣作揖,手勢亦是紅霧村族人見她時的手勢,顏向暖便知道,對方應該是將自己定位在一個普通的位置上,可卻對她態度異常恭敬。
顏向暖思考著,自然也沒有在繼續堅持著制符,破了這隱匿大陣顯然是兩敗俱傷的結果,如果可以,顏向暖自然不會選擇做這般傷人傷己的決定。
只是這老太太對她似乎態度恭敬得有些莫名,顏向暖不相信,這世界上會有沒有理由之事。
“老者您說話太客氣了。”顏向暖想著淡淡出聲,同時也收了制符的手,周身元氣也微微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