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點事情。”顏向暖簡單解釋句,沒有打算直接在這里就把事情交代清楚。
玄墨挑眉做了然狀態,再定睛看了看靳蔚墨,視線再次和靳蔚墨的視線在空相撞,如果說眼神有火花的話,這會估計都能聽得到噼里啪啦的聲響。
“師兄,師傅呢?”顏向暖則開口詢問玄墨。
“在屋里。”玄墨微微側身回答。
顏向暖便點頭拉著靳蔚墨往那邊的屋里走,靳蔚墨邊走,邊牢牢牽著顏向暖的手,邊扭過頭用視線和玄墨爭斗個你死我活,兩個都極其話少的男人,句話都沒有說,莫名的空氣卻火花四射。
對此顏向暖只當靳蔚墨孩子氣也沒有太過在意。
堂屋里,章源大師正在喝茶,看到顏向暖牽著靳蔚墨進來時,立刻語氣幽幽的帶著指責的意味。
“還知道要來看為師,我還以為你把為師都給忘記了。”章源大師別看年齡不小了,可有時候卻十分的孩子氣,這不,他其實也無所謂顏向暖會不會來看他,知道顏向暖大著肚子不方便,他也沒有要顏向暖折騰的想法,可他總是對著大徒弟玄墨那張不茍言笑的黑臉,他就十分想念顏向暖這丫頭。
還是女孩好,頑皮機靈懂事,說什么,都會給你個回應,哪像大弟子玄墨,開口說半天,對方可能就點點頭,那滋味真的是令人感抓狂,真的是棍子都打不出個屁來,形容雖粗俗卻頗有道理。
“師傅。”顏向暖很是無奈的看著章源,副您要諒解我的表情。
章源撇撇唇,將目光停留在靳蔚墨的身上,有些花白的眉頭咻的擰著皺到塊:“他這是怎么了?”章源大師也是眼就看出靳蔚墨的不對。
他對靳蔚墨雖然不是熟悉到眼就看透,可靳蔚墨平時的態度和此刻相差還是挺明顯的,章源大師自然能輕易的看出來。
“他出了電視,如今三魂七魄缺了兩魂。”顏向暖并沒有對師傅隱瞞。
在顏向暖身后也跟著走進堂屋的玄墨,聽到顏向暖說的話,也知道了大概的情況,故而眼神又在靳蔚墨身上停留剎。
“原來如此。”章源抬手撫著下巴上的胡子沉思。
靳蔚墨直都抿著唇,看到玄墨走進屋時,目光立刻暗淡下來,伸手牽著顏向暖的手:“老婆。”
“嗯?”顏向暖回頭意外的看著靳蔚墨。
“走。”靳蔚墨悶悶不樂的低垂著臉龐,表示這自己的不滿。
“走去哪兒?”
“回家。”靳蔚墨篤定開口。
“不行哦,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呢!”顏向暖耐心的安撫著靳蔚墨句。
靳蔚墨立刻癟著嘴做出不開心的表情,雖然覺得有些委屈,但卻沒有在說話,也沒有吵鬧著非要立刻,只是用眼神和玄墨廝殺,點都不畏懼。
玄墨不是個無聊的人,大多數人就是在他面前死了,他都無動于衷,就連施舍抹眼神他都欠奉,可靳蔚墨的出現,讓他像是變了個人般,彼此視線在焦灼斗爭。
章源大師是看出玄墨的心思的,對于玄墨和靳蔚墨之間的眼神廝殺副沒看到的表情,顏向暖五感靈敏,可因為沒有對玄墨有任何絲絲的非分之想,到底玄墨在顏向暖心目的形象有些不似常人,所以顏向暖也沒有想到,師兄玄墨會對她見鐘情什么的,顏向暖雖然長得好看,可到底,她也不是個很自信的人,她清楚知道自己有太多缺點,太多不好的壞毛病了,也因此,她沒去在意靳蔚墨和玄墨之間的眼神廝殺,就當靳蔚墨好玩。
“師傅,我這次回來是有事相求,我需要師兄幫我給靳蔚墨占卜卦,靳蔚墨的雙魂如今不知在何處,我需要盡快知道他那離體的雙魂的具體位置和情況。”顏向暖開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目光卻十分的認真的扭頭看向師兄玄墨。
顏向暖原本是想讓師傅章源幫忙占卜的,但這種占卜雙魂的推寅十分費事,師傅章源年紀大了,再加上之前開壇設法讓港江李家十年繁榮昌盛后,章源元氣大傷,思來想去后,顏向暖最終便打算麻煩師兄。
師兄玄墨在占卜推寅上得到真傳,甚至青出于藍,此事麻煩師兄還是妥當的。
玄墨聽到顏向暖開口喚他師兄,立刻將眼神與靳蔚墨的對視移開,看看顏向暖后再看著靳蔚墨,目光微微閃爍后答應:“好。”
“多謝師兄。”顏向暖聽玄墨答應,立刻就驚喜的笑開,雙手抱拳做出感激的動作。
顏向暖其實開口就知道師兄不會拒絕,占卜靳蔚墨的雙魂雖然有些費神費事,但到底不是十分有損修為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和靳蔚墨是夫妻關系,她的占卜顯然無用,顏向暖也不會開口麻煩師兄。
而且顏向暖也想不到師兄會拒絕幫忙的可能,這又不是什么十分艱辛的事情,作為同門師兄妹,雖然見面少,可到底也是同門師兄妹啊!
“嗯。”玄墨只是輕輕給予了回應。
“去書房凈手占卜。”章源則以師傅的身份開口吩咐。
顏向暖點頭拉著靳蔚墨走向書房,師兄玄墨也踏著沉穩的步伐前往。
師傅章源的書房里,師兄玄墨已經洗了手,放好占卜所需之物,再盤腿坐在書房的蒲團上。
顏向暖見此則立刻拉著靳蔚墨,讓靳蔚墨坐在師兄對面的蒲團上。
占卜雙魂在玄學亦叫問魂,需要事出者的配合,其實許多人都或多或少會有驚魂的事情發生,在遇到什么極大的刺激后,人的魂魄往往會離體,故而民間有種說法稱之為叫魂,但叫魂通常都是三魂的其魄或者兩魄離體,魂魄離體者會噩夢,哭鬧,重病,昏迷不醒等,癥狀各異。
這也是為什么許多叫魂者都是孩童的緣故,因為孩子眼睛干凈且容易被嚇到,而這種叫魂通常都比較容易,術法高明的亦不需要花費許多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