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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七章:懵懂

  “嗯。”顏向暖心思都完全變成了漿糊一般,聽不進去顏向陽說的話,只是嗯了一聲回應。

  軍區總院位于帝都軍區附近,靳蔚墨出任務受傷被安排在軍區總院一點都不奇怪,顏向暖和顏向陽趕到時,靳家來了不少人,顏向暖看了看靳家眾人,然后邁著步伐徑自走到病房客廳的沙發上筆直坐著的靳老爺子面前:“爺爺。”

  “嗯,來了。”靳老爺子點頭。

  面容嚴肅非常的老爺子,看到顏向暖時,表情微微放柔和一些。

  “蔚墨他還好嗎?”顏向暖深呼吸著,詢問時,整顆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你進去看看他。”靳老爺子只是示意顏向暖去病房里頭看靳蔚墨,好不好的,她自己看到就知道了,又因為知曉顏向暖擔憂靳蔚墨,便沒有讓她多耽擱一分。

  顏向暖點頭轉身匆匆從病房的客廳走進旁邊的病房,也沒管靳家眾人那擔憂的目光,推開門的她緩緩走進入,入目看到的就是一張病床,病床上則躺著昏迷不醒的靳蔚墨。

  顏向暖已經有一個多月沒看到靳蔚墨人了,出門前精神抖擻的男人,月余時間來的濃重思念,迎來的卻是他安靜躺著昏迷不醒的模樣,再看著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顏向暖呼吸都變得沉重,然后心疼不已的站在病床上。

  “壞家伙。”顏向暖哀怨的吐槽一聲,鼻子也跟著發酸。

  對于靳蔚墨說話不算話感到不開心,可能是因為總是習慣了靳蔚墨強大到打不倒的樣子,突然看到靳蔚墨這么無聲無息的躺著,顏向暖心都揪到了一塊,邁著步伐小心走近,顏向暖深呼吸著伸手觸碰靳蔚墨的臉龐,靳蔚墨的臉頰上也有不少的青紫傷痕,帥得人神共憤的臉也因為這些傷痕的存在更添加一些剛硬氣息。

  “壞蛋。”顏向暖繼續低聲埋怨,眼眶也跟著微微發熱,擦拭眼淚時,恰巧就看到靳蔚墨昏迷中,卻緊緊捏在手中至今沒有放開的玉飾法器,此刻那玉飾法器已經失去了光彩,玉飾的靈氣消失無蹤,但靳蔚墨卻緊緊抓著不放。

  顏向暖見此抿唇,心里更是難受。

  “醫生說沒什么大礙,就是可能會昏迷幾天,身上的傷也就是看著數量多嚇人而已,回頭養養就好。”開口說話的是靳母,靳母看到顏向暖這副難過的模樣,便出聲安撫顏向暖的情緒。

  靳母一開始看到靳蔚墨受傷時也是很心疼的,可想到顏向暖身懷有孕,所以她便強撐著精神安撫顏向暖,但她心里其實也沒底,醫生說,情況不是很理想,昏迷幾天會醒來還好,可就怕醒不過來。

  醒不過來是什么意思,靳母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不敢往那邊想。

  顏向暖點點頭,沉默著不吭聲,靳蔚墨傷得重不重,情況好不好,顏向暖其實多少能看的出來,但毫無疑問,靳母的話還有看到靳蔚墨時,顏向暖吊著的心還是稍微放了放,至少,靳蔚墨目前情況瞧著確實不是很嚴重,也并沒有被死氣圍繞,如此可見,靳蔚墨應該會相安無事的。

  靳蔚墨果真昏迷了好幾天,安安靜靜的躺著,躺得顏向暖一天比一天不安,如果不是他還沉穩的呼吸著,情況看著也不錯,身上的傷口的恢復許多,顏向暖怕是都要慌亂了。

  四天后,終于一直昏迷的靳蔚墨緩緩睜開了眼眸。

  顏向暖正在給靳蔚墨臉頰上藥,看到靳蔚墨顫抖著眼皮睜開眼眸時,她差點淚崩,強忍著等他徹底睜開眼眸,然后才笑著湊到靳蔚墨的面前:“老公。”

  “…”靳蔚墨睜著一雙眼,呆愣愣的看著顏向暖,眼神帶著光亮卻也帶著一絲懵懂。

  懵懂?

  顏向暖為自己的形容詞感到好笑,想著許是靳蔚墨才醒來腦子有些混亂的緣故,否則,怎么會露出這般純真的表情。

  “有哪里不舒服嗎?我馬上叫醫生。”顏向暖出聲詢問,同時伸手去按醫院的呼叫鈴,打算讓醫生來看看靳蔚墨的情況。

  靳蔚墨總算是醒來了,醫生說不確定什么時候會醒,顏向暖其實很擔憂,正常情況下,若是醒不過來多數都是因為魂魄離體的緣故,可她又沒看到靳蔚墨的魂魄,所以一直堅信靳蔚墨會醒過來,可隨著靳蔚墨的昏迷,她的自信也開始逐漸有些坍塌。

  “老婆,你是我老婆。”靳蔚墨用那雙深邃的眼眸看著顏向暖好半響,語氣帶著絲絲雀躍,又因為昏迷好了幾天,嗓子眼干澀,開口說話時,聲音帶著粗糲的磨砂感。

  “嗯,對我是你老婆。”顏向暖笑著答應著,沒發現靳蔚墨有什么不對,而靳蔚墨開口說的話也讓顏向暖心情輕松許多,彎腰輕輕扶著靳蔚墨坐起來,轉身倒了一杯水打算讓靳蔚墨喝兩口潤潤喉。

  “來,喝口水。”顏向暖很細心的將水杯輕輕遞到靳蔚墨面前。

  靳蔚墨低頭就著顏向暖拿著的水杯咕嘟咕嘟的喝了兩口,然后便抬頭看著顏向暖,嘴角掛著一絲笑容:“老婆。”靳蔚墨語氣繼續跳脫,像是個孩子般叫著開心。

  “干什么,怎么喝口水都還要叫我一下。”顏向暖納悶的看著靳蔚墨,神情有些古怪和無奈,總覺得靳蔚墨似乎哪里不太對勁。

  靳蔚墨從來都沒有露出這么茫然的表情過,他從來都是自信且篤定的一個人。

  “老婆。”靳蔚墨則只是繼續樂顛顛的叫了一句。

  “…”顏向暖這次沒有再繼續回應他的叫喚,而是緩緩盯著靳蔚墨看著,眼神帶著審視的意味。

  不對勁,靳蔚墨很不對勁!

  顏向暖雖然不是醫生,檢查不出來靳蔚墨哪里不對勁,可作為靳蔚墨的枕邊人,靳蔚墨說話的眼神還有表情她在熟悉不過,而眼前這個男人,他的表情和說話的感覺全都讓她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靳蔚墨的眼神里為什么是懵懂和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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