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靳蔚墨接到電話時,恰好人在辦公室當中,穿戴整齊正準備去訓練場的他看到來電顯示后眉頭一擰。
他一開始并沒有接聽電話的想法,因為知道顏向暖和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關系并不融洽,作為顏向暖的男人,這種時候更加不會和顏白蔭多加練習,可顏白蔭以往也不是那種很煩人的女人,平日里,顏白蔭雖然暗戳戳的惦記著靳蔚墨,卻也知道自己想要成功很難,故而幾乎都不會給靳蔚墨打電話,因為她深知,自己打了靳蔚墨不見得就會接。
因為顏白蔭打電話較少,所以再猶豫過后,靳蔚墨最終還是接聽了電話,打算長話短說。
“當然有事,若是沒事我怎么會打電話找姐夫你呢!”顏向暖立刻嬌嬌的應著,語氣里都是堅定。
可卻怎么都讓人聽著不舒服。
“有事說。”靳蔚墨也懶得和顏白蔭客套,直接開門見山是他對顏白蔭最后的客氣。
“姐夫,其實我打電話找你是想說一件關于我姐姐的事情,只是,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顏白蔭白蓮花的開口假裝糾結。
欲言又止的口氣,還有那哀怨煩惱的口吻什么的才顯得她的猶豫和顏向暖之間的姐妹情,要是顏白蔭直接就開口明晃晃的把事情說出來,那事情原本夾帶著的朦朧效果顯然就要大打折扣,顏白蔭很清楚什么叫吊人胃口,也知道靳蔚墨對顏向暖肯定有感情,即使沒有感情,作為夫妻,靳蔚墨也不會允許顏向暖胡來,所以才會故弄玄虛。
她要的就是先讓靳蔚墨好奇,再慢慢上眼藥,唯有好奇了,才會產生懷疑,這才是她打電話的目的。
“哦!那就別說。”靳蔚墨干脆的接話,表示自己并不是很想知道。
他甚至都能想得到,顏白蔭說出關于顏向暖的事情肯定是他不愛聽的,靳蔚墨可不傻,雖然不懂女人的套路,可人說話的套路方式等,他卻是心里有數的,怎么說也是經常演習,和人斗智斗勇的軍人一枚,直男也不代表愚蠢,智商不在線。
只是男人蠢,看的是什么對象罷了!
“…”事情的發展顯然沒有如顏白蔭所愿,而且這說話的方式明顯不對,這時候,他不是應該被勾起好奇心的嗎?
顏白蔭在電話這頭糾結的咬唇,然后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裝婊:“可是我若是不告訴你,又有些于心不安,我覺得這件事情瞞著姐夫你不好。”
“是嗎?”靳蔚墨語氣里都帶著一絲嘲弄的姨母笑。
這種嘲弄的姨母笑,靳蔚墨是學的顏向暖,顏向暖每次遇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之后,就會忍不住露出這種表情,靳蔚墨看得多了,也就學會了。
此刻聽到顏白蔭說的話,靳蔚墨就忍不住露出這種笑容來,即使嘲弄,可那張臉依舊帥得人神共憤。
“姐夫,事情是這樣的,剛才姐姐她打電話約我明天見面,只是…”顏白蔭雖然感覺到靳蔚墨不太在意的口吻,卻轉變了說話的方式,深深的套路了一翻。
靳蔚墨抿唇冷漠:“只是什么?有事說,沒事掛了。”
靳蔚墨覺得自己和她廢話這么久,已經算是夠客氣給面子了,同時在心里其實也明白,顏白蔭說的話,他都得大打折扣才行,如果她一開始不是說什么重要的事情,他能直接掛電話。
更何況,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那也輪不到她顏白蔭來說,他不能回家自己親自和顏向暖確認嗎?
“姐姐說明天要去帝都監獄。”顏白蔭立刻就識相的將事情的關鍵說出來,她深知,再不說,下一刻對面肯定就掛電話了。
“…”靳蔚墨欲掛電話的手停住,聞言擰眉沉默。
“…”顏白蔭在說完后,也悄悄的在電話這頭松了一口氣。
雖然靳蔚墨沒說話,可電話沒有被掛斷,就證明,靳蔚墨把她剛才說的話聽進去了,果然,他是介意的。
靳蔚墨挺意外的,他是真的完全沒有想到顏白蔭說的竟然還是這個,帝都監獄,顏向暖突然去那里做什么,靳蔚墨疑惑一想,立刻就想到被關押在那邊的蘇鐘文,那個和顏向暖曖昧不清過的畫家。
靳蔚墨不是小氣的男人,甚至可以說是大方坦蕩的男人,可對于蘇鐘文,顏向暖的那些曾經,現在回想起來,偶爾他還是滿肚子的酸水。
“姐姐說讓我陪她去探望蘇鐘文,我不知道我姐姐和蘇鐘文之間關系到底怎么樣了?但是我覺得姐姐這樣做是不對的,而且姐夫你也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權利,我不想姐夫你一直被蒙在鼓中,也不想我姐姐她做出什么傻事來。”白蓮花之所以是白蓮花,通常都是因為,白蓮花總是給人善解人意的感覺。
這世界人很多人都是用耳朵去聽、用眼睛去看人,所以很多事情分不清楚真偽善惡,而白蓮花的偽善面具就是如此,做事情的初中都是打著為你好的旗號,如此,怎么會不婊呢!多少男人又能不入圈套呢?
“如果你姐姐不想我知道,那你就不用特意來告訴我。”比起顏白蔭,靳蔚墨只相信自己同床共枕的顏向暖。
他相信顏向暖對蘇鐘文應該沒有任何感情了,否則,當初顏向暖其實可以有機會撈出蘇鐘文,至少,蘇鐘文的牢獄之災也都是顏向暖一手促成的,靳蔚墨雖然對那些曾經過往吃味,可也不是完全沒有理智可言,顏白蔭說什么就相信什么,那他還有什么智商嗎?
“姐夫,我就是擔心我姐姐一時糊涂,你也知道,我和我姐姐關系不是很融洽,她突然找我,讓我陪她一起去監獄探望蘇鐘文,我這心里也直打鼓,搞不懂她要做什么,如果只是探監倒也無妨,就怕我姐姐她其實對那蘇鐘文余情未了,到時候我又參與其中,我怎么和姐夫你交代,我內心會過意不去的…”顏白蔭立刻裝無辜的解釋著,說的話也是特意用著十分可憐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