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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章:休息

  雖然之前答應了靳蔚墨那有些莫名其妙的要求,但顏向暖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故而便該怎么對待師兄就怎么對待。

  “嗯,師兄昨晚休息得好嗎?”昨天送師兄玄墨到豪爵時已經很晚了,豪爵來這邊也要時間,顏向暖看到時,師兄已經和師傅再談話了,由此可見,師兄玄墨昨天應該沒有怎么休息。

  “好。”他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睜了一個多小時的眼睛。

  “嗯,那就好。”顏向暖笑著點頭。

  玄墨拿著湯勺,目光盯著顏向暖光溜溜白嫩嫩的手腕:“見面禮?”說著,目光執著的看著顏向暖。

  他很疑惑,師妹為何不佩戴見面禮,是嫌棄東西不好嗎?確實,那東西不過是他隨手放著的,一開始都想要丟掉的東西,如此師妹不喜歡也是有可能的!

  顏向暖和師兄玄墨這統共才算是第二次見面,但面對師兄玄墨的詢問,顏向暖竟然聽得懂他究竟說的什么意思,他這是在詢問她,為什么不佩戴著見面禮。

  “哦,我不習慣戴飾品。”顏向暖淡淡找了個借口,可謂是眼睛都不眨的說謊。

  其實不愛戴首飾這只是個借口,當然她也不會說,不佩戴那小狐貍是因為感覺到靳蔚墨不太高興的緣故,雖然她情商低,也不知道為什么靳蔚墨會排斥師兄玄墨,對于師兄的印象也不錯,可怎么說,靳蔚墨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無可撼動的。

  雖然覺得有些對不住師兄玄墨,可顏向暖卻還是忍不住偏心,偏心自家男人。

  “…”玄墨抿著唇,微微垂下眼簾,那雙有些類似棕色琉璃的眼眸盯著面前的五谷粥,心情也似乎不太好。

  顏向暖也輕輕低垂下視線,然后看著師傅章源,面上都是無辜。

  章源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餐桌上的兩個心思各異的徒弟,最終沒說話,作為過來人,顏向暖的做法不算錯,章源大師明白,可對于木頭愣子般的徒弟玄墨,章源也是有著深厚感情的,這孩子就和他兒子沒什么區別,他從小看著他長大,從來沒有見過,他對一個人會是這般態度。

  可以看得出來,他對顏向暖這丫頭是特別的。

  章源大師也曾經年輕過,也娶了妻,只是妻子年輕早逝,亦沒有給他留下一女半子,他后來便一直獨身一人,但他卻也是能明白愛情的滋味的。

  “早飯后,你安排車子送我和你師兄回郊區。”章源大師徑自吃著五谷粥,然后抬頭和顏向暖說。

  “師傅您和師兄不多住幾天嗎?”顏向暖有些訝異,抬頭看著師傅,眼眸里都是不舍。

  說實話,顏向暖是真心的希望師傅章源可以在家里安心住下去,郊區那地方風景好,靈氣足,空氣也好,但是卻也有些不太方便,每天吃食等都要去好遠的地方購買,否則就是章源使喚顏向陽栽種的蔬菜瓜果。

  “家里的雞鴨都沒有人喂養,再不回去,估計都得餓壞了!”雖然雞鴨都是散養的純天然野雞,丟在林子里都會自己尋找吃食,可是偶爾還是得喂一喂,否則還是會餓壞的。

  “…”喂養雞鴨都已經是理由了嗎?那些雞鴨長大后,不大多數都是散養的嗎?師傅他老人家什么時候那么盡心了!

  顏向暖抿著唇,看看師傅章源,在看看師兄玄墨,隨即點了點頭:“那我有時間就去看您。”

  “你好好在家呆著養胎,有什么事情我會使喚向陽那小子的。”章源大師在使喚顏向陽這件事情上可以說是無師自通。

  而且顏向暖自從懷孕之后,就進入多事之秋,什么事情都擠到了一塊,腹中的孩子幾次不太好,章源也舍不得看顏向暖總是不愛惜自己,他可是對那未來的小徒孫投入了很多感情的。

  “好。”顏向暖聽著師傅章源的話,隨即輕輕點頭。

  早飯后,師傅章源就和師兄玄墨乘坐司機李叔的車離開,顏向暖閑著沒事便回臥室去休息,順便陪陪靳蔚墨。

  靳蔚墨依舊在熟睡,但手機卻也嘀嘀響起,顏向暖坐在臥室的小陽臺上,手里捧著玄學書籍,打算研究研究骷髏人的具體情況,就看到靳蔚墨的手機再響,而靳蔚墨也迅速就從睡眠當中抽離,伸手拿過手機,清了清嗓子。

  “喂。”靳蔚墨規矩的接聽電話,很快就掛掉了電話。

  顏向暖坐在陽臺的小躺椅上,目光看著臥室里的靳蔚墨,靳蔚墨看到顏向暖,僅僅穿著一條短褲的他光著腳走出來。

  外頭這會陽光明媚,靳蔚墨展露著他的渾身腱子肉:“我得回軍區,順便還得為這次的行動寫一份報告。”靳蔚墨帶著手下埋伏在酒吧街附近的事情,是沒有向上級打報告的,不過,靳蔚墨有和家里的靳老爺子打過招呼。

  靳老爺子自然是贊同靳蔚墨的行事,但部隊有部隊的規矩,靳蔚墨到底是軍人,私自帶著手下出任務,這就是不允許的事情,雖然沒有人損傷,可到底酒吧街的暴動影響不小,當時也有很多人拿著手機興奮的拍攝,所以,他和一群手下都公布了,如果不是上級采取措施,將那些視頻全部封鎖,事情可能更加嚴重。

  而迎接靳蔚墨的可能是一場批評,盡管如此,靳蔚墨卻也不后悔帶著手下埋伏在酒吧街。

  靳蔚墨表情嚴肅,顏向暖便知道事情不簡單:“你是不是?”顏向暖猶豫著想問,但最終卻什么都沒有問出口,只化作一句詢問:“什么時候回來?”

  “怕是得好幾天,甚至還會被關禁閉。”靳蔚墨心態很好,而且軍人被關禁閉是常有的事情。

  再加上,靳蔚墨沒覺得自己的做法有問題,他既然知道了事情會發生,也相信顏向暖的能力,哪怕說用他犧牲性命卻換回來一條性命,再大家看來可能是不值得的事情,因為他只要活著也許以后可以救更多的人命,可是值不值得的,也就靳蔚墨自己清楚。

  他是軍人,他很清楚自己的指責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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