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時辰又是丑時,帝都夜生活熱鬧,想要制造出動亂是很簡單的事情,因為師傅章源說出的地方,恰好是一條熱鬧的酒吧街,夜里的時候,那附近人來人往躲到數不勝數的地步。
若是能在那地方,那個時間點制造出大動亂,對方確實就可以在其中渾水摸魚,將五行絞殺陣完成的同時還能讓大家摸不著頭腦,而且這五行絞殺陣只需制造出來即可,亦沒有規定說,這五行絞殺陣周圍不能再死人。
其實正常來說,五行絞殺陣若是牽連越多的冤魂,那么陣法的威力將更大,所以對方制造出大動亂,對他制造五行絞殺陣而言,百利而無一。
“該死。”顏向暖也知道對方抱著什么目的,立刻握拳咬牙切齒的開口咒罵一句。
狠毒,這是真的狠毒,那么多條人命,怎么就下得了手,就為了那點子虛無縹緲的道行嗎?成仙或者長生不老,真的有那么令人向往嗎?
人生雖然短短數十載,可生老病死不都是人生常態嗎?為何要規避,而且對方既然是玄學中人,又有如此高深的道行,那么應該本身就比常人壽命長才對,又為何要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
不過這世界你如果想得透,理解得了變態殺人瘋狂的動機和目的,那么也就說,你其實離神經病也不遠了,顏向暖無法理解,那亦是因為,她和那些人不同。
“下樓吧!”初初升起的太陽開始爬高,章源大師心情也很復雜,卻還是搖著頭淡定的下樓。
顏向暖點點頭,收拾好師傅推寅所需的五帝錢和六壬式盤隨后下樓,樓下,靳蔚墨恰好鍛煉結束,看到顏向暖師徒兩個人一起下樓時,遂將眼神關心的看著顏向暖。
他是知道顏向暖卻頂樓的陽臺上占卜的。
“靳蔚墨,晚上事發的方向位置縮小了。”顏向暖看到靳蔚墨,因為事關嚴重,也沒有打算拖延,故而拉著靳蔚墨開始訴說剛才師傅敘述的推寅結果。
“縮小在什么地方?”靳蔚墨對于這件事情也很看重,帶著手下已經將原本顏向暖盤算出來的大概范圍都饒了一大圈。
可是因為范圍太大,而且就連顏向暖都說不準對方會在哪里出手,他們哪怕把那附近的大致范圍都走爛了,也未必能找到正確的犯案地點,現在顏向暖說縮小了時間,靳蔚墨自然還是開心的。
“事發地點在帝都的酒吧街。”顏向暖直接開口。
酒吧街是帝都夜生活比較繁華熱鬧的地方,每天都是人來人往的,豪車美女帥哥無數,導致那附近熱鬧得不行。
“對方試圖造成一次大暴亂,造成的傷亡人數不少。”而且是木,那對方想必肯定要以木頭的形式去殺死那些人,只是具體是什么樣子的呢?
木頭?
“酒吧街!?”靳蔚墨淡淡皺起俊眉。
這段時間,他和一群手下將顏向暖圈出來的大致范圍都走了個便,也大致摸清楚了那附近酒吧的關鍵,誰都知道能在帝都開起那些酒吧,而且夜夜巨大盈利,這絕對不是簡單的人。
靳蔚墨在之前就已經吩咐手下調查了那些酒吧背后的真正幕后投資人,做好了萬全之策,亦知道,那些酒吧真正的幕后老板幾乎都是帝都有權有勢之人,要么就踩著點白道的關系,要么就踩著黑道的關系,又或者黑白兩道都均沾。
甚至就連靳蔚墨的舅舅在其中也略帶著一些關系,因為他也開了一間酒吧在其中,聽說每月盈利數額十分龐大。
“嗯。”顏向暖配合的點頭:“傷亡人數不少,所以你恐怕得加強安全防范。”
“放心,我會安排的。”靳蔚墨思考片刻后便答應下來,抬手揉揉顏向暖的頭發。
顏向暖很相信靳蔚墨的能力,故而配合的點點頭,早餐過后,靳蔚墨就已經出發前去軍區,順便也會重視晚上那條酒吧街上會發生的事情,亦打算好了如何埋伏。
顏向暖在家中,因為擔憂的緣故,遂和師傅章源商量出門前往那酒吧街附近看看,一般有重大事件發生時,顏向暖的天眼多少都會有預知,顏向暖想,她若想要感受到,若想要預知到事情的發生,那么就得遇到事件發生的其中關系人或者是身處案件其中,如此才會更加輕松的利用天眼看到事件發生的畫面。
如果能看到,那么阻止的機會就會大很多,所以顏向暖在知道具體的大概位置后,便打算出門去轉一圈。
無論天眼是否能如顏向暖所想的那般看到,先去踩個點也是無妨的。
“師傅,我現在準備出門去酒吧街那附近看看。”所有的地方即將有事情發生時,那個地方的磁場是和平常不同的,提前去看看,或許能看出其他東西來。
“為師和你一起去。”到底事關重大,別看平日里章源行事作風都比較隨意,可在這件事情上卻還是收起平日里的態度,變得認真且嚴謹起來。
“好。”師傅章源開口說一起去,顏向暖自然不會拒絕。
隨即師徒二人便出發前往酒吧街,這一條酒吧街熱鬧的時間段是晚上,在帝都這個不夜城,凌晨時分才是夜生活的開始,而這酒吧一條街,夜晚熱鬧,白日里顯得有些過于冷清,也絲毫沒有以往夜晚路過時看到的熱鬧。
當然這大白天的,也很少有人會跑到這個地方來。
顏向暖和師傅章源坐在車里,顏向暖則扭頭看著那邊的酒吧,心里亦在隱隱期待天眼的出現。
事情亦不負期望,顏向暖眼睛睜得有些疲憊閉上又睜開之時,顏向暖便看到了眼前出現了一個畫面,是夜晚熱鬧非凡的酒吧景象,畫面中人來人往,緊接著,突然一大群帶著面具的人從一間酒吧擁擁嚷嚷的沖出來,尖叫聲,慘叫聲不絕于耳,但酒吧里音樂震耳欲聾,顏向暖順著視線看過去,入目的大多數都是帶著面具的人,其中六七個高大體格的人,手里抓著長長的木棍,見人就用手中的木棍狠敲四處逃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