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你。”靳蔚墨實話實說。
確實特別的擔心,一早去軍區部隊開始,他眼皮就狂跳,以往出艱巨任務,明知可能是死亡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兵王,卻因為顏向暖的而變得心神不寧,手機一直都隨身攜帶著,感受到手機震動時,他想都沒想的便拿出來接聽,聽到宋嬸大致說了事情,說有六七個人氣勢洶洶的來家里,看著也不是普通人,他立刻就扔下了一堆軍訓的事情,轉身就帶著兩個手下開車離開軍區。
他可以說是相當的不務正業了,作為軍人,在工作時間擅離職守,這份罪名十分嚴重,但回到家看到她相安無事,靳蔚墨便知道,再大的罪名他都能承受。
“…”顏向暖忍不住眼眶泛紅。
“我還得趕回軍區,你乖乖在家知道嗎?”靳蔚墨抬手揉揉顏向暖的腦袋叮囑。
“好。”顏向暖自然不會矯情的不愿意靳蔚墨離開。
知道他臨時回來已經算是大忌,又怎么會死纏爛打。
“那我走了,你乖乖的。”因為部隊確實有許多事情等著靳蔚墨回去處理,靳蔚墨甚至都沒有進屋和章源大師打招呼,和顏向暖交代之后,便帶著手下立刻驅車離開。
顏向暖站在別墅門口,看著靳蔚墨的車子緩緩消失后,這才走回家中。
客廳里,章源大師已經懶散的坐在沙發上喝著大紅袍,悠哉悠哉的翹腳看著電視,還對綜藝節目指指點點,笑得不行。
顏向暖有些驚詫師傅章源的時髦,說實話,如果不是師傅章源已經年邁,甚至兩鬢斑白,有時候顏向暖都懷疑師傅的年紀,但老頑童什么的,也確實是有的。
又因為好奇玄門的事情,對于玄門,她了解的真心不多,從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人,到如今的進步,顏向暖可以說是飛躍了,所以對于玄門,她也沒有多加詢問,因為她一直都不忍心打擊自己師傅。
畢竟一個堂堂的玄門,只有師徒二人維持是很尷尬的事情,可她完全沒有想到,師傅背地里那么多的大招,故而坐在沙發旁邊笑著詢問:“師傅,您和我說說關于玄門,關于我那個師兄的事情吧!”顏向暖是真的好奇,對于那個傳說中亦未曾謀面的師兄也感到好奇。
是什么樣的人能被師傅看中收為徒弟呢!
“你那個師兄是在我跟前長大的,和你一樣,天賦極高,天生吃玄學這碗飯的。”章源大師見顏向暖詢問,便想起那個大徒弟。
他這一生不過才收了兩個徒弟,一男一女,其實原本如果不是機緣巧合遇到了顏向暖,他只打算將自己的衣缽傳給大徒弟的,那小子沉默寡言,但本事卻極高,可能是從小遭遇的緣故,六親緣薄,故而性子特別的冷漠,命中又有一生死大劫,命犯玄學中人的孤、獨、所以一直也都是獨來獨往,因為與他靠近之人都會遭受其獨特命格的影響。
對于那小子,章源是既心疼又無奈,心疼他的命格和遭遇,無奈自己身為師傅,對于他的命運卻無能為力。
“那我上那沒見過面的師兄一定很厲害!”顏向暖瞬間被師傅章源勾起了好奇心,對于這個素未謀面的師兄更加期待了。
天生吃這碗飯,又從小跟在師傅身邊,那得多厲害。
“可惜他和你不同,你命格奇特,他卻命犯孤、獨。”章源大師惋惜著開口。
其實哪怕是沒有收他為徒,沒有讓他接觸玄門,那小子亦命中注定孤獨終老,天生帶煞,六親緣薄,這是很殘忍的事情,亦命中注定只能孑然一身,因為沒有人能夠抵抗得出那天生娘胎里自帶的煞氣。
顏向暖知道命犯孤、獨的含義,頓時原本的好奇和期待變得有些同情,但這就是人的命運,有些人天生就是如此,不是你試圖改變就行,因為你根本無法改變,而逆天改命,又是改這種命那也特別的難,哪怕是玄學中人,亦要去承擔這種事實。
“那玄門呢?現在都是什么人在管?”顏向暖知曉,師兄的命格怕是師傅章源的一種無奈,故而沒有再多加詢問,身為玄學中人,無法改變身邊親近徒弟的命格,這也是一種悲涼,所以顏向暖就轉移話題。
再想到,玄門那么多名弟子,師傅身為掌門,為何可以隱世而居,不問世事。
“我雖依舊是玄門掌門,但多年來我都一直不管事,隱世而居后,玄門便暫由四大堂主接管,我也有些年頭沒回去了,就連你師兄,我也有小兩年沒看到了。”想起那個他從小帶到大的孩子,知道他雖然沉默卻極為有孝心,章源的心思也很是復雜。
可惜那孩子覺得是自己帶煞的緣故,因為帶煞,甚至都不想再靠近他,偶爾來看他也只是遠遠的看看他。
“師傅您為什么都不回去?”顏向暖想,這其中一定有因由。
再說了,即使要隱世而居,亦可以在玄門當中隱世,亦可以做到不問俗事,暫居在郊區,雖然郊區靈氣足,可若是要在華國找到一處比之風水更好的地方,亦是很簡單的事情。
“因為不想回去。”章源很是任性的搖頭,說的話理直氣壯的不行。
好吧!她果然還是把師傅他老人家給想復雜了,這才是她師傅章源,不過,真的沒有一點原因嗎?顏向暖是不相信的,這世界上,哪有人會輕松的丟掉自己的責任,太難了,哪怕師傅是一個人形妄為的小糟老頭子,也一樣如此。
“那師傅您中午想吃什么,我讓宋嬸準備。”大致的詢問完有關玄門的事情,顏向暖也不打算抓著師傅追問,遂轉移話題。
她想,師傅不提不說,總有原因,適合讓她知道的肯定會告訴她,她苦苦追問亦是為難之事。
“上次吃的那豬蹄髈不錯。”章源大師轉了轉眼神開口,那豬蹄髈很是入味,章源吃過之后如今想來還有些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