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敵人在明,而且又都是玄學中人,沒有隱隱藏藏的必要,唯讓沐玄如知道了她不簡單,再動手時,她也得再掂量掂量。
不過顏向暖想,這沐玄如只要不傻,應該就會回師門去尋求幫助,到底,憑借她一個人的力量,她肯定沒辦法。
至于佘山派,一個不算正宗的野路子門派,顏向暖再從師父那知道佘山派的情況后,便也毫不畏懼,師父說了,玄門和佘山派本身就不和,佘山派是叛出玄門的人去自立門戶開創出來的門派,打著同一個祖師爺的名號。
顏向暖知道這其中的淵源和牽扯后,本來也不打算做什么,但如今佘山派既然找上門來了,她倒也不介意和對方過過招,這玄門和佘山派還是經常會斗斗術法的,省得師傅他老人家這些年隱姓埋名之后,那佘山派就借此機會發揚光大,越來越囂張跋扈,完全把自己當正宗玄門對待,還十分的不屑玄門。
不過盡管如此,真正懂行的人,還是會奉玄門為玄學界的泰山北斗,但耐不住有不少不懂行的人,甚至還被搞臭了名聲。
“少奶奶,那人該不會還找上門來吧!”宋嬸將人送走,回屋后看著顏向暖突然拿出符咒,那符咒在客廳一處空氣中突然噗嗤一聲自燃,緊接著顏向暖便悠然收了手。
宋嬸知道顏向暖的能耐,對于顏向暖突然出手沒有多問,但是卻有些擔心當初的事情暴露了。
她現在想起那幾天她都是心驚膽戰的,深怕家里死人的事情敗露。
雖然在靳家伺候多年,宋嬸見過不少大場面,可那卻也是頭一回,宋嬸見到家中死人,而且當時外頭草坪上的大坑,也是老何與老李兩個人填許久才處理掉的,現在外頭的草坪那幾個大坑的地方依舊沒有能像是其他地方一樣,綠油油的長著小草,那些痕跡都實實在在的證明,曾經出過人命官司。
她時不時看到那草坪時,都還會震驚,而且本來以為相安無事了,現在卻突然有人找上門來詢問,之前她和老李都不動聲色,是因為知道不能暴露出,給顏向暖添亂,這會人也已經走了,她也就忍不住開口詢問。
“宋嬸您放心,真的沒事!”顏向暖是真的沒有太在意,也不緊張。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去去佘山派還不至于讓顏向暖心慌,只是說在這個多事之秋,顏向暖本想安寧幾日的想法破滅罷了。
“…”宋嬸面上依舊憂心忡忡。
“真的沒事,您和李叔就和往常一樣就行,無需擔心。”顏向暖再次開口安撫,臉上都是安撫和笑意。
知道這兩個長輩是關心她,顏向暖于情于理都不會對他們的關心視若無睹,這世界,會真心真意關心你,擔心你的人其實并不多。
“好吧!”宋嬸這才勉強點點頭。
“少奶奶您晚上還和少爺說一聲吧!”李叔和宋嬸都知道顏向暖本事不小,可相對而言,比起相信顏向暖這玄學的本事,他們還是更相信兵王靳蔚墨的沉穩行事一些,靳蔚墨的本事和能耐是他們實打實看得到的,他們從小就看著靳蔚墨長大,對靳蔚墨的能耐了然于心。
“嗯。”顏向暖點點頭答應。
這事情雖然沒有那么重要,但既然宋嬸和李叔都不放心,顏向暖倒也不堅持,而且,即使她不主動和靳蔚墨坦白,李叔和宋嬸肯定也會和靳蔚墨提起的,所以顏向暖還是覺得自己坦白為好。
晚上靳蔚墨下班回來時,顏向暖就和靳蔚墨說起了沐玄如的事情。
靳蔚墨聞言立刻擔憂的皺眉,他本來以為顏向暖呆在家中就會安全許多,也不會有那么多瑣事,現在看來,即使在家也不安全。
“明天開始,你和我去部隊。”靳蔚墨覺得,唯有把顏向暖放到他看得到的地方,自己去哪里就走到哪里都看得到人才會放心。
“什么?”顏向暖卻有些無語的愣住。
她想過許多靳蔚墨會有的反應和打算,就是沒有想到靳蔚墨會在思考后,打算將她給帶在身邊。
“我不看著你,我無法放心。”靳蔚墨堅定開口,語氣也顯然不是和顏向暖商量,他顯然是做出了決定的。
“不是,我跟著你算怎么回事?”雖然顏向暖是不介意自己粘著靳蔚墨,小日子過得開心滿足。
可是真的像是掛件一樣一直跟著靳蔚墨,這對她而言有些為難,再說了,佘山派,完全沒有再怕的,她為什么要逃避呢?都說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顏向暖對自己的能耐還是很自信的,沒有畏畏縮縮躲避的想法。
“我會擔心你!”靳蔚墨看著顏向暖,伸手將面前的顏向暖拉到懷中輕輕抱住:“別讓我擔心好嗎?”
他真的不希望顏向暖再他看不到的地方出事,他不喜歡這種沒安全感,沒把握的事情。
“我知道。”顏向暖點頭,伸手攬著靳蔚墨的健腰:“可是,我不能躲避,也沒有理由躲避。”
躲得了一時也躲不掉一世,顏向暖可沒因為畏畏縮縮的想法,她要的是光明正大,佘山派有膽子就來尋她好了,到底龔濤都死透透的人,不可能憑借一點蛛絲馬跡就來對付她,她是玄門掌門嫡系弟子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我已經給我師傅打電話了,師傅明日一早就會來家中。”顏向暖繼續和靳蔚墨商量著。
她中午的時候給自己推寅了一卦,因為事關自己,推寅不出來結果,她就干脆以沐玄如那小陣法為推寅中心,推寅到,明日一早,佘山派就會來人了,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耽誤。
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顏向暖沒打算逃避。
“…”靳蔚墨皺著眉頭,心思里都是糾結。
“不要皺眉頭。”顏向暖看得于心不忍,伸手將靳蔚墨額頭上的眉頭給輕輕撫平,這個男人適合胸有成竹,適合勝券在握,不適合露出這種擔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