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賴靖偉這會精神有些失常,看到杜鵑湊到他面前時,立刻驚恐的大叫出聲:“老婆,救我,救我…”賴靖偉口吐完白沫,整個人甚至狼狽,才恢復一點意識,就看到杜鵑靠近他,陰狠的質問他,頓時瘋狂喊著求救的話語,然后從地板上爬起來十分不淡定的靠近郝明珠。
“…”郝明珠心情十分復雜,看到賴靖偉變成這樣也覺得頭疼。
可是可憐他吧?她又覺得沒必要可憐,賴靖偉有如今的下場純屬活該,他可是殺了人,縱然那杜鵑極有可能沒死,可他所做的一切已經足夠顛覆郝明珠的三觀了。
“你給我說。”事關自己,杜鵑做不到冷靜,看著賴靖偉那仇恨值繼續增加。
當初是那么深愛的一個人,可是最終現在卻變成這副模樣,杜鵑是又恨又覺得可笑之極。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賴靖偉意識基本已經回籠了,面對杜鵑的質問,卻不打算告訴杜鵑,那雙眼眸盯著杜鵑,依舊帶著強烈的算計。
“…”杜鵑魂魄四周圍的戾氣又開始眼見著滋長。
賴靖偉一看到杜鵑的戾氣在滋長似乎就很高興,得意的勾唇笑了。
顏向暖見此淡淡的搖頭,伸手輕輕對著杜鵑一揮,阻止了杜鵑伸手的戾氣繼續增長,到底說杜鵑的魂魄已經離開身體足足三個多月,正常的魂魄都不容易回到身體當中,如若這戾氣繼續滋長下去,顏向暖怕是自己也無能為力。
再加上,這賴靖偉顯然是在故意刺激杜鵑,她自然也不會讓他的心思得逞,沒想到,這賴靖偉才被陰氣侵襲完,短短的時間之內竟然就反應過來了,真是夠快的。
“你若說出她的身體在哪兒,她若能活過來,你最多就是殺人未遂,但她若是死了,你可就是殺人了。”顏向暖悠悠出聲。
賴靖偉可能是沒有意識到太多問題,又或者是郝家的權勢讓他覺得自己會逃過一劫,縱然郝家的能耐不小,可他難道覺得,郝明珠還會像是之前那樣相信他嗎?
“…”賴靖偉將視線看向顏向暖。
走進別墅他就發現了顏向暖,但卻沒有多說,這會聽到顏向暖開口,立刻用那雙不老實本分的眼眸盯著顏向暖:“就是你破了我的鎖魂陣,將她放出來的對嗎?”賴靖偉質問著,語氣當中都是惱意。
“是啊!”顏向暖對此欣然點頭。
的確是她做的,顏向暖沒覺得自己有什么不能承認的,而且對付賴靖偉,哪怕賴靖偉是個男人,顏向暖照樣沒把他放在眼里。
“賤人。”賴靖偉立刻又恢復了那副陰毒的表情,前一刻尋求郝明珠求助的人仿佛不是他:“讓你多管閑事,我今天就殺了你。”怒吼著,神情十分的認真。
變臉變得還真快,一個人幾副面孔,顏向暖冷冷看著賴靖偉,沒有絲毫的害怕和畏懼。
賴靖偉卻依舊用那雙狠厲的眼看著顏向暖,咬牙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黑色的,大致有乒乓球大小的物體猛的丟向顏向暖。
顏向暖眼眸一瞇控制著陰氣,將那個丟過來的黑色物體甩出去砸到對面的墻壁上。
嘭黑色物體砸在墻壁上,隨即掉在地板上彈了彈,然后滾落在不遠處。
噗嗤——
嘎啦嘎啦,黑色的圓形物體突然微微裂開一絲痕跡,緊接著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從里面破殼而出一般。
顏向暖瞇著眼睛看著那物體,看到黑色的物體慢慢破裂開來,同時幾只纏繞著,密密麻麻蠕動的黑色物體從破裂的縫隙當中爬出來,顏向暖看得頓時頭皮發麻,卻也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東西。
黑色的蠕動物體乃是血蟲,以黏附在人的身上,直接從人的皮膚中鉆進人體內,專門吸食人血控制人心,令人痛苦難忍的血蟲蠱。
一旦沾上十有八九都是死亡,因為這蟲子進入人的體內,就不受控制,除非是玄學高人,可若是玄學高人,一般也不會被子血蟲蠱盯上。
“血蟲蠱。”顏向暖開口,看著賴靖偉時只覺得諷刺:“你還真是什么下三濫的本事都會一點。”顏向暖說著,目光藐視的看著賴靖偉。
一開始詢問過郝明珠,知道賴靖偉是少數民族之人,顏向暖就猜到其肯定會巫術,沒成想,對方他竟然還隨身攜帶著蠱蟲,而且還是血蟲蠱,瞧那血蟲蠱的模樣,怕是養了有些日子了,看著模樣也著實令人惡心,再加上,顏向暖對于蠕動的物體都有著本能的厭惡和惡心,看著那些沿著地板攀爬,五六只的血蟲蠱似乎在嗅聞空氣中的味道,蟲首微微抬起來蠕動著。
賴靖偉一直注意著血蟲蠱,看到血蟲蠱爬出來后,立刻伸手拉著郝明珠退開一些距離,然后同時嘴里開始悠悠的吹口哨,很顯然,那口哨是控制那些血蟲蠱的,沒看到那些血蟲蠱在他吹起口哨時,立刻就精神抖擻的騷動起來。
“那些都是什么東西?蟲子?”郝明珠一聽到顏向暖說血蟲蠱時,就想到了一些可怖的東西,再看著將她拉開的賴靖偉,渾身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哪怕賴靖偉伸手將她拉開,她依舊沒能有一絲的感激,哪怕和賴靖偉夫妻十年,可是今天所有的一切都讓郝明珠的思想和三觀改變,看著賴靖偉,郝明珠真的有些接受無能。
這個男人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那個男人了。
“別過去,危險,那些蠱蟲可不挑人,沾上你就死定了,我也救不了你。”賴靖偉冷冷說著,語氣里都是提醒。
郝明珠聽著賴靖偉的話,扭頭看著那些蠱蟲時,整個人都開始顫抖,她本身對于那些黑色的蠕動物體就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她一想到,賴靖偉一直隨身攜帶著那些東西,又或者是,賴靖偉身上可能還有這些類似的蟲子,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移動步伐就甩開了賴靖偉的手,試圖遠離了賴靖偉一些,眼神也防備的看著賴靖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