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向暖瞄了一眼郝明珠的手機,看到郝明珠照片上的男人果然和那個離開別墅的西裝男是同一個人,唯一的區別就是郝明珠手機上的照片應該是幾年前的照片,但卻還是可以看出來是同一個人。
“這是幾年前的照片。”郝明珠又開口解釋了一句。
“嗯。”顏向暖的目的是確認那個人是否是郝明珠的愛人,既然知道是,那么就夠了,照片是什么時候的倒是無妨:“郝小姐和您愛人的關系如何?”顏向暖其實看得出來郝明珠的婚姻狀況,但卻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開口詢問。
很多事情從對方自己口中說出來,而顏向暖自己說出來,這是兩種效果,對方說出來,她會去考慮會去沉思,由別人口中說出來,大多數人都會去維護。
人都有護短的心里,更何況,顏向暖說的還是郝明珠的丈夫,哪怕他千不好萬不好,郝明珠的性格強勢,也由不得人說他半句不好,這也是為什么,對方已經有二心了,郝明珠卻依舊假裝不知道的原因。
一段婚姻中,大多需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顏向暖也不相信郝明珠會不知道,一個在商場上雷厲風行的女人怎么可能真的癡傻,哪怕在愛情里容易昏頭,但卻也看得出來,關鍵在于要不要說透罷了。
“你覺得呢?你應該知道我愛人是入贅,男人,對于入贅都多少帶著抵觸的心理,當初口口聲聲喊著真愛,如今那真愛也已經喂了狗。”郝明珠確實看得很清楚,但是她卻一直不愿意放手,她很清楚,放手后她自己也承受不了。
只是那個男人野心太大了。
“郝小姐,留不住的人就別留了。”顏向暖卻微微誠懇開口勸慰。
說實話,顏向暖自己也還是一個在婚姻中在愛情當中愿意犧牲,也勇敢不顧一切的人,但假如靳蔚墨不愛她了,她可能也做不到干脆放手,哪怕和靳蔚墨掛著有名無實的婚姻名頭,她估計也不會放手。
這是一種執拗,因為放手,以后就再也沒有關系了,你們之間唯一的那點牽扯都消失無蹤,這是很殘忍的一件事情。
郝明珠之所以知道但是卻不說破,怕的也是因為這個吧!
“道理都懂,輪到自己做不到罷了。”郝明珠搖頭輕笑,笑容中帶著沉重的壓抑。
每個人都是愛情導師,面對別人的事情看得透徹,輪到自己時卻像個孩子,顧前顧后,舍不得,放不下。
“但根爛了的男人還是最好別要。”顏向暖尖銳開口。
“什么意思?”郝明珠皺眉看著顏向暖。
根爛了!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形容詞。
顏向暖看了郝明珠有些激動后,隨即才緩緩開口:“你的愛人背著你做了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你可知曉?”
作為枕邊人,對方的異常和異樣多少能感覺到一些的吧!顏向暖不相信有那么能把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男人,女人在婚姻和愛情當中都是精明的福爾摩斯,只有她們裝傻,卻沒有她們發現不了的問題。
“…”郝明珠繼續愣住,心里也隱隱有些慌亂。
“你愛人囚禁了一個懷孕的女鬼,虐待女鬼,女鬼隨著他的虐待陰氣大漲,他恐怕是想要利用女鬼的戾氣幫他謀取錢財。”顏向暖干脆開口說出來。
“虐待女鬼?”郝明珠感覺自己完全沒聽懂顏向暖究竟說的什么,看著顏向暖的眼眸中都還夾帶著驚恐。
“不相信,我們去金碧湖別墅區一看究竟如何?”顏向暖自然知道郝明珠不可能輕易被說服,她說出來的目的也不過是希望和郝明珠一起去別墅里探個究竟。
“…”郝明珠面上都是懷疑和猶豫。
到底顏向暖說的話有些聳人聽聞,而且鬼魂對于正常人來說多少都覺得是無稽之談,雖然大多數人內心深處也相信有這些靈異神怪,可當有人和你真的這么說的時候,卻也沒有那么容易就去相信接受。
“郝小姐應該多少知道一些我的身份,我無需欺騙你。”顏向暖再次開口說服。
“好。”郝明珠咬牙點頭答應。
她是個還算冷靜的女人,雖然不相信顏向暖的話,但和丈夫卻也是日也相處的人,丈夫最近的詭異,接近他時的冷意都讓郝明珠心里打怵,她心里隱隱相信顏向暖的話,卻并沒展露出來。
“我也想確定一下他是否根爛了。”郝明珠深呼吸著站起來。
顏向暖點頭也跟著結賬買單,兩個人見面就在別墅區附近,而且也都有車子代步,不到十分鐘左右,兩人就站在別墅外頭,顏向暖看郝明珠的面相不錯,便隨手拿出一張符咒遞給她。
“這屋子陰氣重,這符你放到口袋當中。”顏向暖交代著,然后示意郝明珠開門。
郝明珠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棟別墅了,但是別墅是指紋電子密碼,她用指紋還是打開了門,才推開電子門,就感受到了別墅里頭溜出來的陰氣和冷意。
郝明珠楞了楞,有瞬間懷疑這別墅里是不是開了制冷的空調,但她心里卻也已經不抱希望了,因為這種冷颼颼的感覺,她在愛人身上感受過,夜里夫妻二人同床共枕時,她就一度覺得他渾身冷得滲人。
“走吧!”顏向暖看郝明珠有些猶豫,遂率先進門。
郝明珠則跟在顏向暖身后走進別墅,別墅里大致的裝修和風格一樣未曾改變,郝明珠看了一圈,發現沒有什么不一樣后才看向顏向暖。
顏向暖淡定搖頭,隨即示意郝明珠跟著她,顏向暖帶著郝明珠直接往別墅的地下酒窖當中走去,郝明珠見顏向暖十分熟悉別墅的樣子,心里也有些疑惑。
可當顏向暖推開地下酒窖的門,郝明珠看到酒窖當中刺目的紅色裝扮,而且那邊還擺著一個挺大的八卦,因為是酒窖,哪怕打開了燈,看上去依舊涼颼颼的,郝明珠甚至感覺,這酒窖的冷,冷得她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