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蔚墨穿著睡袍,靜立在不遠處,目光深沉的看著燈光下睡得憨厚模樣的顏向暖,心下不由得柔,這種感覺和滋味,是靳蔚墨從來沒有體會過的,他是個性格呆板的人,上學的時候就不愛玩鬧,后來從軍后,他的性格更加的軍事化。
就連爺爺都曾說,他其實天生就是個軍人,靳蔚墨亦覺得如此,他對軍人,對軍人有著種神圣的信仰,沒有當過兵的人是無法理解的。軍人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他也曾經以為自己這輩子應該不會為個女人而有所觸動,可事實卻是,他被顏向暖打動了,哪怕只是看到她入駐了他的世界,霸占原本他個人的被窩,這個帝都的冬天,原本該和以往樣寒冷,可因為顏向暖,他竟覺得心都暖了。
想著,靳蔚墨伸手關了燈,在黑暗躺上床,因為剛洗完澡身上有些涼的緣故,靳蔚墨并未選擇靠近顏向暖,晶亮的眼眸在黑暗睜著許久許久,直到身上徹底被暖意包裹時,靳蔚墨才轉身輕輕向熟睡的顏向暖拉到懷,將窩著像只刺猬樣的顏向暖抱緊。
睡夢的顏向暖十分適應靳蔚墨的懷抱,未曾因為變動而醒來,甚至腦袋還自動的蹭了蹭他的肩肘處繼續睡熟,靳蔚墨感受到顏向暖的依賴后,隨即才安心的閉上眼睛入眠。
睡眠的時間其實是最快的,尤其是冬天,就算是日短夜長,覺睡到天亮依舊睡不夠,不過,在疲憊入睡,睡到自然醒時,又是嶄新的天。
顏向暖已經習慣用睡覺來恢復元氣,事實也確實如此,覺醒來,顏向暖人就精神了不少。
靳蔚墨之前的時候因為腿傷,可能還會呆在屋里,但還是會早早就起床,他的生物時鐘已經比正常的鬧鐘都準點準時,如今腿上的傷漸漸痊愈后,他每天早晨就都得進行場嚴苛的晨練戲碼。
當顏向暖起床,窩在樓的沙發上,看著大冬天里穿著單薄的馬甲鍛煉,身上的塊腹肌若隱若現,又因為鍛煉而汗流浹背,卻依舊帥得讓顏向暖想流哈喇子的靳蔚墨,整個人眼睛都帶著花。
靳蔚墨走進客廳時,就看到顏向暖靠在客廳的沙發上,背對著外面的晨光,然后癡癡的望著他的模樣,平時雖然很習慣了別人的目光注視,可冷不丁看到顏向暖如此,靳蔚墨還真的有些小不適應。
“今天怎么早起了?”清了清嗓子,靳蔚墨開口打破客廳里安靜的尷尬氣氛,從而也躲避顏向暖那赤果果的視線。
再加上,夫妻二人雖然在彼此了解的階段,但顏向暖的愛好就是賴床,靳蔚墨確實心里有數的,因為平時,他就算叫她起床她也得磨磨蹭蹭在床上拖延個十幾分鐘,否則她會有對不起暖和的棉被,對不起枕頭的歪理出來,像今天這般早早起床的,還真是少有。
“你不在,被窩好冷。”顏向暖鼓鼓臉頰道,說的就和真的般。
其實哪里有可能會冷,不過是睡了晚上,精神頭十足,打開二樓窗簾,看到靳蔚墨早早的就起床晨練,她突然良心發現般,所以才鼓起勇氣起床的。
“…”然,盡管已經知道顏向暖偶爾就是會油嘴滑舌,就像是個浪蕩公子哥似的,情話撩人,靳蔚墨卻還是被顏向暖這句撩人的話給撩得心神蕩漾起來,他從來都不敢想,這女人只需要這么簡單的句話,就可以再他平靜無波的內心里像是投入塊巨石般,泛起圈又圈的漣漪。
“冷為什么不開暖氣?”靳蔚墨直對顏向暖這怕冷又死活不開空調暖氣的毛病實在無法理解,好多女生怕冷了,別說暖氣,讓她呆在暖爐里她都樂意。
他因為是軍人,習慣了夏天了,冬天冷,所以不愛開空調和暖氣,可她怎么也不喜歡。
“冬天就要有冬天的態度,開暖氣還算什么冬天!”顏向暖對自己的習慣向能言善辯得很,回答也特別的小任性。
“…”靳蔚墨有些接不上話。
“你先去吃早餐。”轉身,靳蔚墨邊擦著汗水,邊踏步上樓:“我去洗個澡。”潔癖嚴重的男人,天洗澡的次數簡直多得嚇人。
“我等你起吃啊!”顏向暖仰著脖頸沖著靳蔚墨的背影低吼。
“…”靳蔚墨沒回應顏向暖,可那背影卻怎么說都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顏向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她最近可算是相當熱衷于撩靳蔚墨,但是她和他都太忙了,她最近都很是荒廢了這項任務了,猛不丁的清晨醒來,心情好,陽光也好,這是個特別適合撩男人的天氣,她豈有不撩之理。
顏向暖說等靳蔚墨起用早餐,那自然就等他起。
不過,靳蔚墨也沒讓顏向暖多等,畢竟他洗澡向都是戰斗澡。
所以當顏向暖悠哉悠哉的在沙發上賴了會兒,享受著早晨日光浴的洗禮后,隨即才漫不經心的從沙發上爬起來,走到餐廳后,靳蔚墨也已經洗漱完畢,穿戴正常的下樓來了。
“你要出門?”顏向暖坐在餐桌上,看著靳蔚墨穿著身筆挺且熨得沒有絲皺著的綠色軍裝,有些訝異開問。
雖然說,她最近已經習慣了靳蔚墨時不時穿軍裝,但她也是忙得翻天,也是不是和靳蔚墨呆在塊,并沒有分開的孤獨感覺,可這大早,猛不丁的看到靳蔚墨穿戴整齊,很顯然是要出門的模樣,莫名的心里有了些許的小失落。
多半是因為想到了上輩子的那大半年被忽略的時間,她想想就覺得有些難過。
“休假時間結束,我得去部隊報道,順便將最近的事情都逐向上級報告。”靳蔚墨點頭,然后拿起餐桌上的小籠包口個吞下,胃口極好。
他自覺休息的時間已經夠長了,再休息下去,他自己都得廢了,軍人最忌諱的就是長時間的休養,因為鍛煉的身體機能很容易隨之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