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講,對于昨天那些血霾的突然失控,顏向暖是驚恐的,昏迷之前,那些不受控的感覺,還有身體上的強烈疼痛和改變都讓顏向暖驚慌,可星心基金會的事情解決是必然的,且迫在眉睫,哪怕她有些遲疑不定,也不容她遲疑分毫,所以她還是義無反顧的驅車前往。
最多,就是讓那些強烈的疼痛再來次,或許,疼痛過后她亦能摸出其的門道來。
顏向暖在朝著星心基金會趕,而靳蔚墨則帶著幫手下早早的便去了星心基金會等待,順便也負責安撫兩個意外死亡的孩童父母,顏向暖還沒到來之前,剛好就遇到了戰野和秦亦峰的父母在和靳蔚墨兩相對峙。
再這個孩子十分寶貴的時代,面對孩子的死亡,父母不理智是常理之,戰野的父母是對正常公司上班的白領,帝都本地人,家庭條件小康,因為恰好趕上二胎開放,家里如今尚且還育有名三歲小女,對于兒子出事夫妻二人雖然悲痛欲絕,可這附近的監控視頻他們夫妻也看了,知道是自家孩子自己到這地方來的,出了事情自然也怪不得別人,除了心痛,倒也算是講理,也能聽得進去靳蔚墨等人的話,知道他們這些身為父母的吵鬧也吵鬧不出什么結果出來,來了趟后給自家孩子燒了些紙錢就走了。
但秦亦峰的父母的身份卻令人有些頭疼,因為秦亦峰的父親也是政要人員。
在帝都這譚渾水當,亦隸屬于秦系脈,而家里又只有秦亦峰個孩子,夫妻二人又均是老來得子,同時又見此自家兒子出事的很是蹊蹺,雖然都深知民國以后,怪力亂神之說被嚴令禁止,但他們卻也知道,不說、不談、不代表這世界就真的沒有。
所以秦亦峰的父母堅持要尋找個真相,也執意要求秦系脈的自己人參與到這次事件的調查當,靳蔚墨對此自然是拒絕。
同時也強行咬定不允許任何人插手其相關的任何事宜,說星心基金會從頭到尾都屬于軍方涉入,自然也不允許這調查處理的當下突然有人插進來指手畫腳。
這不僅是不信任,還有想要奪權的意思。
若是他今日同意了這要求,軍隊顏面何存?靳家也等于和秦家有了牽扯,在帝都這譚水當,靳家獨善其身多年,不想與其他家族多牽扯,但秦家似乎有意利用秦系子弟出事的借口介入星心基金會的事件當。
倘若僅僅是有關于兩條人命,或許靳蔚墨不會太過堅持,但這件事已經牽扯上了顏向暖,顏向暖的特殊,他并不希望讓人知道,越多人知道對顏向暖越加不利,他不能也不允許顏向暖出事。
“我能理解你們的喪子之痛,還請二位節哀。但插手讓人跟著起調查的事情恕我無法答應,還希望二位能相信我們的軍方的辦事能力,此事事關重大,上頭也有不少領導人都在盯著等待結果,并不是我們任何人可以隨意參與其,秦家亦不能。同時在這里,我亦僅代表軍方給予事故家屬個保證,事情水落石出我們將在第時間就通知家屬,還希望二位能夠予以配合,靜候佳音。”靳蔚墨說完,也不等秦亦峰的父母同意或者反對,就徑自讓手下將相關人等請出。
跟著靳蔚墨的群軍人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對于靳蔚墨的眼神和態度也算是了若指掌,接收到靳蔚墨的眼神,立刻就站出來打算請秦亦峰的父母離開,秦亦峰的父母雖然心痛自己兒子出事,但卻也接到秦家老爺子的吩咐,想要適當的安排人參與這次的行動當,事后,秦亦峰的父親秦絡既身為事故受害家屬,在參與其,這當的功勞對他政途亦十分有益。
而他作為政要人員,在秦家老爺子提點之后就知道自己究竟該怎么做,兒子秦亦峰出事,他身為父親又怎能不難過,大小也是寵著長大的,但人死不能復生,他還是希望也能為自己謀取些利益,這既薄情又薄涼,卻也是政治家常有的思維方式,所有切都以利益出發,哪怕事關生死。
可他以為以受害者家屬的身份提出妖氣,應該并不難,卻怎么也沒有想到,靳家這靳蔚墨會如此油鹽不進,氣惱的瞪著靳蔚墨:“你當真要如此意孤行?”
“這是軍方的意思。”雖然軍政不分家,但軍就是軍,政就是政,軍政說是家,亦可以說不是家。
軍方處理的事情,從來沒有讓政治人員插手的道理。
秦絡聞言憤憤想說些什么,卻被靳蔚墨站出來的手下嚴肅請出:“秦先生,這是要案重地,還希望秦先生能移步。”
“哼。”秦絡憤恨扭頭,臨走前卻狠狠白了靳蔚墨眼,其帶著滿滿的警告意味。
靳蔚墨對此亦渾然不在乎,當兵多年,他見過很多這樣的人,也承受過同樣的白眼警告,但這些都不會讓他妥協,這是原則問題,不容置疑。
顏向暖從師父那開車開了將近個小時才到達星心基金會,才停好下車時,就剛好就遇到秦絡夫妻被送至車上離開的身影,夫妻二人也好想看到了顏向暖,掃向顏向暖的眼神亦十分的復雜。
“嫂子。”將秦家夫妻攆走后,幾位軍人就走至顏向暖面前,同時也給顏向暖敬了軍禮。
若是以前,他們這些賤女人在面對顏向暖時,可能就和對待個普通的軍嫂般無二,給予該有的尊重即可,但不知為何,現在他們在面對顏向暖時,這些軍人逐漸的已經給予了最真心的尊重。
“他們是誰?”顏向暖對秦絡夫妻離開時的眼神感到疑惑,他們好像知道她是誰,看著她的目光也十分的古怪,顏向暖自從能見鬼之后,對周圍的些善意和惡意也感受得很是清晰,若不是感受到那股惡意,顏向暖并不會開口多加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