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靳蔚墨點點頭。
啪,啪,啪,幾個軍人得到靳蔚墨的允許遂微笑的轉身就走,絲毫都不帶猶豫,看得顏向暖也有些懵逼。
“他們就這樣走了?”軍人都是這樣吃飯的?那會不會消化不良,明明看靳蔚墨吃飯也沒有那么多要求啊?還是說部隊就是如此嚴格,而他們當著靳蔚墨這個頂頭上司的面實在不好意思多加造次?
“嗯。”靳蔚墨點頭。
顏向暖聞言只好滿臉復雜的咬咬餐筷,然后將回來路上碰到弟弟顏向陽的事情也說了一下:“有個紅衣女鬼跟著我弟弟顏向陽。”顏向暖還知道這會兒宋嬸等人都在家中,故而便壓低了聲音開口。
眼下的她很是擔心,可顏向陽對她敬謝不敏也是事實,她究竟該怎么辦才能讓顏向陽相信她說的話,她又能用什么辦法讓那個女鬼離開顏向陽?武力?就單單依靠袁芳和童輝兩個鬼魂的功德點積存的武力值就想虐打顏向陽背后那只一看就道行頗深的怨鬼?
別癡人說夢了,顏向暖自我否定的搖頭。
“紅衣女鬼?”經過顏向暖看到童輝后,靳蔚墨覺得,有時候顏向暖這能看見鬼的本事還不算是太一無是處,而此刻聽到她說有只鬼跟著她弟弟,也覺得有些奇怪,可這是人類對自己不了解的神秘范疇本能的好奇。
“對啊!那紅衣女鬼她的手指甲有這么長、頭發直接垂到地板上,甚至連臉都看不清楚,渾身都是怨氣,關鍵是她還穿著古裝的紅色衣服,對了,我覺得她穿的那古裝就好像是古代的新婚新娘服裝!”顏向暖回憶著那個女鬼的特點,再連說帶比劃的描述她的長相時,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也都豎了起來,原本他還不太確定,現在一回想她頓時就覺得那衣服確確實實就像是古代新娘的衣服。
“我看她的樣子應該已經死了很久,不知道為什么沒有消散投胎,但是我覺得她應該不會是因為顏向陽那兔崽子而死,鬼魂滯留人間多半都有原因,而她滯留這么多年是因為什么,又為什么找上我弟弟那蠢貨?她怎么就盯上了顏向陽呢?”顏向暖繼續咬著筷子,滿腦子漿糊。
完全想不通啊!頭疼頭疼!
“你問問他最近有做過什么事情沒有。”靳蔚墨看著顏向暖不自覺的動作,擰了擰眉頭,然后極其不贊同的開口回復一句。
“我哪知道他啊!”顏向暖表示自己完全不關心這個弟弟,但是,之前顏白蔭來的時候好像說了那么一嘴,說顏向陽和一群同學去露營了,會特意說出來應該是去好幾天的吧!
難道就是那時候遇上的女鬼?亦或者是在更早之前?
顏向暖還是有些沒琢磨透徹,然后搖頭又和靳蔚墨說起章源大師要她去做的事情:“那個,我師傅他要我去一趟星心基金會…”顏向暖說著,其實沒多少底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說完,會不會聽到靳蔚墨的一句怒罵。
“去那做什么?”靳蔚墨果然立刻就皺起眉頭,表情里都是不贊同之意。
星心基金會相當喪心病狂,別看表面是個基金會,私底下卻很是骯臟,甚至明晃晃的在基金會里實施暴行,因為管理涉獵人員眾多,而且也都是專門挑那種貧困兒童等下手,基本上一直都沒有露出什么破綻。
若不是之前帝都附近一個鄉村里莫名其妙失蹤了一個孩子,而丟了孩子的那對父母堅定要找回兒子的念頭,不放棄的多方打探追尋,夫妻兩一起走遍了帝都附近所有的大小村落。
本來夫妻兩都打算絕望放棄了,卻皇天不負有心人,夫妻兩意外經過一個小鎮的天橋時,見到了一個模樣與他家兒子長得又幾分相似的殘疾乞討者,出于和自家孩子長相似的緣故,夫妻兩靠近設施了些許金錢,同時關心的詢問幾句那殘疾人,結果卻從那孩子的沙啞的口音中聽出家里話的味道,因為這個驚人發現,夫妻兩頓起疑心,然后便將那個殘疾人送到了醫院,結果一番查證下來竟然發現那真的就是他們的有孩子。
只是那孩子年紀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被人販子拐跑,如今好些年過去也有些不認得他們了,而那乞討者雖然殘疾聲音有些沙啞,但偶爾還能說上兩句話,這不在醫院檢查下來,接過竟然孩子少了一個腎臟,同時手腳也是被殘忍砍斷故意扭曲殘疾的。
當這件事情被揭露出來后,上級也就開始重視起來,而那段時間星心基金會也稍稍收斂了,但做壞事哪怕再細致也會有露出馬腳的時候,后來事情越查越是驚心,再加上童輝的臥底暴露被殘忍傷害,變成鬼魂的童輝剛好讓顏向暖這個媒介傳達了話語,這才將星心基金會的真正面目揭露出來。
“我師傅他說,那里聚集了太多冤魂,讓我去看看,否則以后會出問題。”顏向暖遲疑的開口解釋。
靳蔚墨聞言沉默了一會兒。
雖然他不懂玄學,也不懂鬼魂究竟要如何處理,但卻也知道,一樣東西多了那就會出問題,鬼魂和人類也相當于是一個天平,天平是需要保持平衡的,若是這個平衡被打破,毫無疑問肯定會出問題。
“我明天陪你去。”靳蔚墨思考片刻后開口,讓她一個人去他不放心。
“真的?”對此顏向暖還是有些小驚喜的,畢竟她如果一個人去,她也會害怕,師傅他老人家都說了,那地方聚齊了很多冤魂,雖然都是一些年齡不大的鬼魂,可要鼓起勇氣去一個鬼魂多到堪比馬蜂窩的地方,顏向暖真的是光想想就腿肚子直打顫。
畢竟昨天去墓地參加童輝的入藏儀式時,顏向暖就已經看到了各式各樣的鬼魂,若不是那墓地滯留的鬼魂并不如她想象的那么多,又有那么多軍人存在,她昨天可能都支撐不到入葬禮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