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顏向暖堅持抵死不認原則:“靳蔚墨,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唆使袁芳去嚇唬她,可能是袁芳自己無聊了所以就到處亂晃,不小心嚇到了顏白蔭也說不定,我從頭至尾對這件事情真的是毫不知情!”義正言辭的解釋著,顏向暖面上也格外的誠懇。
她發誓,她絕對拿出百分百的演技和誠意極力的撇清,總之,她是絕對不會承認她故意唆使袁芳去嚇唬顏白蔭,否則靳蔚墨該怎么想她?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還要不要了!
“哦!”靳蔚墨冷淡輕應,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隨即轉身反手便關上門。
“…”就哦一聲!也不多問兩句嗎?這不符合靳蔚墨的性格啊!
算了,不管了,正事最要緊。
扣扣扣——
顏向暖伸手敲門:“靳蔚墨,我們說好今晚一起睡的!你不能言而無信啊!”語氣滿是討好,也有些許的指控和提醒。
“家里沒有外人,沒必要再演戲。”屋里傳來靳蔚墨冷酷的嗓音,顯然,靳蔚墨完全沒有開門的意思。
感情說她折騰了一個晚上,還特意讓顏白蔭留下來過夜,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霸占靳蔚墨的臥室,結果一晚上白忙活,全打水漂就對了!
“靳蔚墨,我覺得吧!我們完全可以提前適應一下二人世界,你看你都結婚了,還總是一個人睡覺多孤單寂寞,你不覺得有個人幫忙暖被窩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嗎?”顏向暖試圖垂死掙扎。
“大熱天的暖被窩?”靳蔚墨不知道何時又站在了門后,聞言猛的打開門,那雙眼神等著顏向暖里頭滿是嘲諷之意。
“額!”顏向暖也覺得被質問得很尷尬:“要不當人形抱枕也是可以啊!我體質冬暖夏涼,功能很齊全的。”顏向暖笑瞇瞇的提議,自我推薦的意識很是強烈。
“不用。”靳蔚墨黑臉拒絕。
“考慮考慮唄!你吃不虧也上不了當…”
“臉呢?為了睡我,顏向暖你連臉都不要了是嗎?”靳蔚墨面容冰冷,話語也犀利如刀。
這話說著就傷人了啊!作為一個堂堂大男人,還是頂天立地的軍人男兒呢!你真的好意思對自己的妻子這般無情嗎?還說翻臉就翻臉,搞得像是她上趕著想睡他是的。
好吧!她得承認,她確實在相方設法的去撩靳蔚墨,可惜撩機能力不高,搞半天,人靳蔚墨依舊不冷不淡,不行,她得想個辦法才行。
“不帶這樣冷酷無情戳刀子的吧!”顏向暖委屈巴巴的垂下腦袋,希望靳蔚墨會舍不得。
“…”靳蔚墨完全沒有搭理顏向暖的打算,他算是看出來,這女人臉皮厚著呢!甩上臥室門的靳蔚墨冷哼一聲便安心的去浴室洗漱。
顏向暖心塞的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懊惱的聳拉著腦袋回自己的臥室,同時在心里狠狠地慰問了一翻顏白蔭那個心機婊,都怪她,如果不是她,她今晚上至少成功霸占靳蔚墨的臥室了。
顏向暖咬牙切齒的將問題和責任丟給顏白蔭,然后拖拖拉拉的回到自己的臥室,推開門瞬間卻心臟猛然一縮,因為她看到袁芳正坐在沙發上認真的看電視。
“袁芳,你做什么大晚上不開燈?”顏向暖沒好氣的質問袁芳,隨開臥室燈開關,看到臥室亮起燈光,隨即才緩緩松了口氣,然后輕聲拍被嚇唬到的小心臟。
“省電啊!”袁芳理所當然的回話。
省個鬼電,家里電費要你掏錢了嗎?啊!啊!啊!顏向暖對于原芳這個極其隨意的女鬼給出的借口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的,作為一個死相難看,全身浮腫慘白的女鬼,她難道就不能替她多想想嗎?大晚上的躲在她臥室里看電視,還不開燈,黑漆漆當中猛地看到一個披著長發的濕漉漉女鬼,若不是她心里素質強,直接可能就嚇到暈倒信不信。
“袁芳,其實我心里素質很一般的你知道吧!”顏向暖試探性的和袁芳講道理。
“嗯?”袁芳扭頭滿臉的疑惑。
“算了,我很累,你讓我好好休息休息吧。”顏向暖無奈的走到床邊,然后精疲力竭的躺在床鋪上。
“那你休息吧!我把這集電視劇看完。”袁芳答應著,扭頭依舊聚精會神的看偶像劇,那浮腫的臉上露出了花癡的模樣。
“你能去樓下客廳看嗎?”反正靳蔚墨也知道她的存在,若是大半夜察覺有什么不對,起來被嚇到也無所謂,省得他不知道她最近生活得有多悲慘,她發現,她的內心在強大,也會被突如起來的變化折磨得心力憔悴。
阿飄什么的,果然不是什么善茬啊。
“好吧!”袁芳見顏向暖是真的有些累,倒也很識相的答應,關了電視的她飄著到樓下的客廳繼續剛才的偶像劇。
顏向暖是真的有些累,趴在床上的她不多會兒便睡著了,只是睡得并不安穩,中間還迷迷糊糊做了很多關于上輩子的夢,夢里的她像個傻子一樣被顏白蔭耍得團團轉,而靳蔚墨則冷酷的對她不理不睬,看著她在那泥沼澤當中深陷沉淪…
一夢醒來時,顏向暖嚇得渾身大汗,對于她來說,上輩子的那些遭遇就是噩夢,這不皺著眉頭半夜溜進浴室開始洗漱,打算洗完澡再繼續睡回籠覺,然,洗澡才進行到一半,顏向暖便發現四周圍的溫度驟降,冷得她開始直打哆嗦。
這是什么情況?
顏向暖想著,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帶著恐懼的她輕輕扭頭,便看到小怨嬰一臉怨念的站在她身后不遠處,那雙沒有多少情緒浮動的眼眸中帶著絲絲祈求。
果然!這日子真的是沒發過了!顏向暖無語的想著,隨即倒吸涼氣,一半是被小怨嬰的突然出現嚇的,一半是被小怨嬰身上能凍死人的溫度給刺激的。
“弟弟…”小怨嬰會的詞匯量極少,看到顏向暖就重復著弟弟一詞,顏向暖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來找她,又是如何找到這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