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開燈的臥室里很是安靜,顏向暖有些不太習慣,本能的清了清嗓子眼。
“嗯哼。”顏向暖是變相的提醒靳蔚墨,同時也算是緩解這突然安靜下來的尷尬,畢竟靳蔚墨不讓她說話,又抓著她手腕不放,這著實詭異得很。
黑暗中,靳蔚墨即將進入睡眠,卻被顏向暖發出的提醒驚醒,然后整個人便再次感到不敢置信極了。
他可是一名軍人,他的警惕能力數一數二,可臥室里不過安靜了片刻,他就差點放松的睡著過去,這感覺既神奇,不免也有些令他心慌,他的警惕能力已經退步到這個地步了嗎?而且還是在顏向暖這個女人面前如此的松懈?這實在是不可思議。
“出去。”靳蔚墨森冷開口,然后同時松開對她手腕的鉗制。
“出去就出去。”顏向暖立刻從大床上翻身而起,扭頭白了靳蔚墨一眼,然后快步走出臥室。
而躺在大床上未曾移動分毫的靳蔚墨,卻在松開顏向暖的手腕時,兩只手同時捏緊握拳,腮幫緊咬,原本他就做好了被疼痛侵略的準備,但痛意立刻襲來,還是讓他驚詫,但驚詫過后整個人都緊繃起來,而之前剛恢復些許的理智也在疼痛中再次被擊潰。
顏向暖從靳蔚墨臥室跑出來,然后啪嗒啪嗒跑回自己的臥室,臥室門嘭的一聲被甩上。
“什么人嘛!簡直是莫名其妙。”倚靠在臥室門上,顏向暖心有余悸般的開口吐槽,復又想起之前在黑暗中的匆匆一瞥,整個人就尷尬得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擺放了。
“嘶!”就在此時,顏向暖胸前的紅色花朵卻再次發出灼熱,同時還伴隨著一絲幽幽的亮光和縹緲的香味。
顏向暖驚慌的低下頭,看著胸口這神奇的畫面,這一刻的她甚至能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跳聲,但因為接受自己重生的緣故,雖然對看到的感到夢幻且不真實,但卻還在她心里能夠承受的范圍。
索性這亮光持續時間極為短暫,片刻功夫便暗淡了下來,與此同時一陣香味飄來,下一刻,顏向暖整個人便兩眼一黑,嘭的昏倒在地。
而顏向暖再暈倒過后,臥室里原本還未飄散的異香更濃了,胸前那本暗淡消失的亮光也再次刺亮了起來,甚至有些亮得刺眼,而這次光亮的覆蓋面積碩大,甚至將顏向暖整個人都包圍其中。
如果此刻有人看到,定能發現,顏向暖整個人仿佛被淡淡的紅色光暈包圍吞噬,而臥室里香味也越來越濃重,香得不尋常。
這一晚,帝都暴雨連綿一夜,天仿若被捅破了個窟窿般,傾盆而下。
而靳蔚墨也被疼痛整整折磨了一夜,期間因為疼痛侵襲昏迷過,復又因疼痛轉醒,反反復復的昏迷醒來幾次,靳蔚墨用意志力承受著難以言說的劇烈疼痛。
黎明時分,靳蔚墨再一次從疼痛當中醒來,這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在內心深處第一次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了些許的后悔,早知道腿疼能痛到如此地步,他哪怕是用強迫的方式,也該把顏向暖那個會止痛的女人囚禁在身旁。
雖然他的確厭惡她,但這也不妨礙她能止痛的事實,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呢!
靳蔚墨在被傷痛反復折磨后悔,而顏向暖則直接昏迷到天明時分才悠悠醒來,臥室里的古怪香味逐漸飄散,但依稀還是能聞到。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顏向暖思考著,坐在地板上的她低頭看著胸前古怪的紅色花,疑惑不已。
“不管了!”半響后,顏向暖將滿腦子的疑惑甩開,畢竟,她絞盡腦汁想破腦袋也想不清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她人雖然躺在地板上昏迷一夜,并也沒有任何的不舒適之感,相反整個人都精神抖擻得很,只是,此刻的她,整個人都濕噠噠的,身上的睡衣也沾滿了黑色物質,甚至手臂上都冒出不少的黑色油污,看上去油膩且惡心。
這都是什么鬼?顏向暖皺著眉頭,自我嫌棄的走進洗漱間,在鏡子里看到自己臉上都帶著黑色物質時,忍不住走到浴室花灑下狠狠的沖了近一個小時的熱水澡。
洗漱完畢,裹著浴巾,顏向暖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里倒映出清爽的自己,滿足的喟嘆一聲。
然,更加讓她感到驚奇的是,洗去渾身臟污的她原本就不錯的嬌嫩皮膚,如今嫩得仿佛能掐出水來一般,不僅彈性十足,甚至連毛孔都十分清晰,就連身上都有一股若隱若現的體香味。
她是成香妃了嗎?
顏向暖想著好笑搖頭,雖然她身上發生的一切很是玄幻,且完全無跡可尋,但顏向暖卻也沒有太過驚慌,畢竟上輩子也是大起大落過的人,如今的她性子倒是冷靜了不少,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靳家餐廳里,顏向暖獨自一人享受西式早餐,而原本應該坐在位置上享用早餐的靳蔚墨卻并未按時出現。
“宋嬸,少爺人呢?”顏向暖望著對面那張靳蔚墨的專屬座位半響,復開口詢問一旁的宋嬸。
話說,靳蔚墨這個別扭的男人,該不會是因為她來餐廳用餐的緣故,氣得連早飯都不想吃了吧!
“少爺在屋里休息。”
休息?一日三餐作息時間精準得堪比和尚道士的靳蔚墨,早晨八點了,竟然還破天荒的賴床?確定不是她幻聽嗎?
“他沒出什么事情吧!”意外過后,顏向暖復開口關心。
畢竟昨天晚上靳蔚墨的古怪,她記憶深刻,該不會是出什么問題的緣故。
“沒有!”宋嬸并不怎么想和顏向暖多說少爺的事情,但看著少奶奶貌似挺關心少爺的模樣,宋嬸便又多嘴說了一句:“平日里少爺作息時間很準時的,這不是昨天腿疼的毛病又犯了,所以才沒休息好嘛!”
少爺和少奶奶兩人畢竟是夫妻,既然少奶奶難得會主動關心少爺,那她不如就多說兩句,說不定兩人關系能緩和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