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星期日,許揚在北京總共呆了三天。
雖說只有三天,可完全不妨礙他秀存在感,和銀杏同實驗室的師兄師姐以及同學們稱兄道弟,一副哥們好的模樣。
趙志剛知曉夫妻倆回來,特地請他們到家里做客。
燕妮婚后就把工作辭了,在家當幸福的少奶奶。洗衣做飯有專人來,她只用專心帶好閨女,陪好婆婆,過得隨心所欲。
倆人站在大門口,見到許揚和銀杏出現時,主動迎上去。
燕妮自發走到銀杏身邊,對著她夸贊,“學姐,你真厲害,竟然還想要讀博。我就不行,好不容易考上大學,畢業后再也不想回到校園。”
當初要不是看上趙志剛,她絕對不會挑燈夜戰,下定恒心考大學。
如今成功嫁給對方,她上大學的目的已完成。
燕妮嘆了一口氣,幽怨的看著銀杏,“現在天天在家憨吃哈睡。”
銀杏笑笑,燕妮的爸爸官職挺高,幾個哥哥在各自的崗位上各有建樹,小姑娘從小被捧在手心里長大,活得特別恣意,平時想干啥就干啥。
“趙志剛愿意養你,你又樂意被他養,正正好。”
銀杏小聲的安慰,要是遇到她自己這種性格,讓她霉在家里,那肯定是不行,估計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什么樣的鍋配什么樣的蓋,趙志剛娶燕妮,不可否認考慮了對方的家境,可同時沒忽略掉雙方性格上的互補。
燕妮為人簡單純粹,有啥說啥,陽光活潑型,又無事業心。重點是不會搗亂不愛亂想,一切以趙志剛為首。
而趙志剛不喜別人干預他的事業,工作上的野心注定他沒有過多的時間陪媳婦。他的老婆只需要懂他支持他,不給他添亂,即可。
至于夫妻一起奮斗,相互扶持,共同壯大公司。在他看來,那都是男人沒用,才會要求女人跟著一起吃苦的借口。
方方面面考慮下來,倆人天生一對,無比匹配。
燕妮摸摸肚子,“就是,我也這么想的。”紅著臉蛋湊到銀杏耳邊,“學姐,我又有了。”
“你有啥…你懷孕啦?”銀杏吃驚的側過頭,看著燕妮。
“嗯。”燕妮臉上散發著母親的光輝,“志剛說了,兩個孩子不孤單。”
銀杏很快想通,“趙志剛自主創業,你相夫教子,生二胎頂多罰點款。”
“志剛也是這么說的。”
銀杏,“…”志剛說,志剛說,趙志剛奴妻有術,把燕妮緊緊的攢在手心。
走在前面的許揚聽到銀杏的驚呼,對著趙志剛語氣酸溜溜的,“兩個孩子鬧死人,到時候你就曉得了。”
他也想兒女雙全,可只能想想,香香的閨女啊…
趙志剛心情很好,終于扳回一局,難得調侃許揚,“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我吃的葡萄一向是甜的,甜蜜蜜。”許揚反駁,他才不是嫉妒,才不是眼紅。
趙母正在堂屋帶小孫女,見到熟人挺開心,忙站起來,“稀客啊。”
許揚打招呼,“伯母好。”
銀杏笑吟吟,“伯母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歲月不留痕跡。”
或許是兒子事業有成,又家庭美滿,趙母的臉上再也沒有愁容,再也找不到在勝利農場時的迷茫。心態好,人就顯得年輕。
趙母樂不可支,“都老嘍,五十三歲啦。”
把孫女遞給趙志剛,“你們聊,我去廚房看看。”
銀杏要過去幫忙,趙母和燕妮趕緊拒絕,“不用不用,請的有人。”
趙志剛親自一人泡了一杯菊花茶,“我媽去年摘的,曬干了泡茶特別好,去火。”
銀杏和許揚皆不懂茶,直接一口干。
趙志剛忙活完,話題回到娛樂廣場上,“進駐的商家越來越多,娛樂廣場內部可能要進行整合。”
許揚放下茶缸,“有主意啦?”
趙志剛笑得如沐春風,“沒主意,希望你跟李老師能提幾條高見。”
許揚,“…”早知道就不多嘴了,他就是例行問問而已,不是想攬事上身。
恍然大悟,好你個趙志剛,打著請吃飯的借口,壓榨我跟媳婦。難怪這次這么大方,還說什么有正宗的大閘蟹,全是幌子。
銀杏脫口而出,“可以弄個電影院。”
“電影院?”趙志剛把姑娘放在腿上坐好,詫異的看向銀杏。他列了很多計劃,可沒一條跟電影院有關。
“對啊。”銀杏點點頭,“電影的市場前景特別好,處于高速發展期。且每張電影票不貴,屬于普通消費。工作學習之余,去看場電影,追追港臺明星,瞅瞅好萊塢影星,也是一種娛樂減壓方式。”
尤其九十年代,好片子多的數不勝數,周星星的喜劇電影,武俠劇的衍生與改編,好萊塢的愛情大片…
總之,火爆影片比比皆是,吸引的迷弟迷妹不曉得有多少。
互聯網沒有興起,電腦沒有走進千家萬戶,手機不是必備工具,只要電影質量好,不愁吸引不到顧客。
趙志剛兩手圈著姑娘,在心里快速衡量起來。
內地的電影行業沒發展起來,出彩點的都是港臺影片和外國影片。要開電影院,首先得有電影的播放權。
不過李銀杏有點說的很對,看電影減壓。它不但減壓,還是小情侶必干的一件事。好像不去看場電影,就不是情侶一樣。
銀杏出主意出到底,“可以先做個市場調研,預估下收支。”經濟騰飛,大家的荷包漸鼓,一個月或者兩三個月看場電影,大多數人能接受。
“我明天就吩咐下去。”趙志剛覺得此事刻不容緩,如果可以,得早做準備。
“可以找學生幫忙調研,他們人多,又有干勁。”
第二天,許揚回t市,走的時候那叫一個依依不舍。把銀杏當小孩子一樣囑咐,操碎了心。
“媳婦,馬上天氣就要轉涼,記得加衣,秋衣秋褲都給你帶來了,毛衣毛褲我下次給你送過來。”
“媳婦,學習重要,身體也重要,別熬夜啊。”
“媳婦,要是有假期,就回t市,十六想媽媽,岳父岳母想姑娘,當然,最想你的肯定是我。”
“媳婦,一個星期一封信,三天一個電話啊。”
叨嘮的銀杏快受不了,“再不走火車趕不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生離死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