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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原諒他?

  許揚一時語塞,他當時就是氣憤,以為這小子圖謀不軌,為了騙取小姑娘芳心,還專門給自己取個雅號。擼起袖子跑去堵人,見面就言明是銀杏的未婚夫,亮拳頭秀肌肉挨個來一遍后,才知道這個是真書呆子。

  “我以為他…”

  “你以為,”銀杏怒極反笑,話里的諷刺不加掩飾,“我不自尊了?還是不自愛了?讓你有這么重的危機感。”

  閉了閉眼睛,深呼一口氣,“歸根結底是你對我不信任,所以才做出這種幼稚的舉動。為了更放心,在我身邊安個攝像機。”

  臉上的賠笑全部定格,許揚還是第一次受到銀杏的這種對待,話語像刀子一樣,剮著他的心。

  “銀杏,你嚴重了,我從沒懷疑過你,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說一千道一萬,你還是不信賴我,如果足夠信任,就不會動不動覺得我和其他男生有點什么。”

  “我發誓,從沒這樣想過你。”怎么越描越黑,是那群小子不懷好意,“銀杏,你是我放在心底的姑娘,我不允許你這樣污蔑你自己。”

  “是不是覺得我無理取鬧,不理解你的良苦用心?”

  “沒有。”堅決否認,自知理虧,絕不能錯上加錯。

  “和你訂婚,我是奔著結婚去的。”銀杏盯著許揚的眼睛,“我覺得自己找了一個理解我支持我懂我愛我的伴侶,他沒有特別出眾的外貌,沒有張口就來的甜言蜜語,沒有妙語連珠的幽默感。可是我喜歡他。”

  許揚目瞪口呆,這是表白?

  “我無助時,他幫助我。我難過時,他設法逗笑我。我頹廢時,他鼓勵我。”

  許揚繼續震驚.jpg。

  “某天突然發現,他已經滲透到我生活的方方面面中,潤物細無聲。我不相信一見鐘情,更樂意日久生情。如果問我什么是愛情,我的答案是,柴米油鹽醬醋茶,跟他在一起卻永遠不覺得煩悶,喜怒哀樂,愿意同他一起分享,看見他高興,看不見他思念。”

  許揚,“銀杏。”

  好開心.jpg,杏兒把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全記在心里,天天想著他。

  還沒高興一分鐘,銀杏話鋒一轉,他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但是,無論是愛情還是婚姻,信任是最基本的前提。再深的感情,也經不起沒有信任的消耗,剩下的除了懷疑猜忌就是爭吵叫罵,失去本來的面目。”搖搖頭,“我不想生活在這樣的氛圍中。”

  許揚徹底慌神,害怕接下來有更絕情的話,一把抓過銀杏的手,目光哀求,“銀杏,對不起,再也不會有下次,你原諒我好不好。”

  一天的時間喜怒哀樂嘗個遍,心情跟坐過山車一樣上上下下,他知道自己讓銀杏失望,心中無比后悔,怎么就鬼摸腦殼的覺得讓人盯著銀杏好。

  換做是他,如果知道有人天天報告自己的行蹤,絕對把對方打得滿地找牙,父母都認不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么簡單的道理,又不是不懂。

  “我們冷靜一段時間,各自好好想想。”銀杏別過頭,望向遠處的樹梢,平靜的說出這句話。

  前世見過太多結婚時高高興興,以為可以白頭終老攜手一生。結果超過不了兩年,反目成仇,說起對方來咬牙切齒,不遺余力的抹黑,甚至懷疑當初被屎糊了眼,找了個這么挫的人。

  曾經親密無間的夫妻變成怨偶。

  銀杏不想也走這條路,婚姻不易,結了婚就不想離,但是更不想夫妻貌合神離的過。

  “杏兒,我保證再也不惹你生氣,你別不理我。”

  “我們回去吧,外面挺冷的。”銀杏勉強笑笑,“給大家各自一點時間,未必不是好事。”

  知道她的主意正,一旦決定不會輕易改變,許揚急得心頭冒火,可別無他法。

  接下來的半個月,他抓耳撈腮,逮著空就往許家跑,但是和銀杏的關系一點沒改善。

  只能不停的在長輩面前刷好感,希望銀杏看在他們的面子上不要把他一竿子否定,打入冷宮。

  倆人有一點非常一致,瞞著父母。

  以至于田雙總覺得銀杏對許揚有點冷,還以為她是工作學習兩者兼具太忙的緣故,趁著沒人的時候語重心長的教導姑娘。

  “杏兒,女人能干是好事,但是不可忽略家庭。男人都像小孩子,需要籠絡需要夸,哪怕一點點的成績,你也得說出朵花,這樣他們才有成就感,內心得到滿足,更加心甘情愿的為你做事。”

  任道而重遠,杏兒在男女相處方面不開竅,以后得經常教教才行。

  “你對爸也是?”

  銀杏非常驚訝,兩只眼睛眨巴眨巴,全是探究,從來沒聽過老媽夸獎老爸。

  “說你的事,扯我和你爸干啥。”田雙佯裝生氣,接著講家庭心得體會。

  “當家的意思就是一家之主,媳婦再能干,在丈夫面前,也得適當示弱,否則陰盛陽衰,不利于夫妻關系和諧長久,除非軟飯男,靠媳婦吃法。”

  畢竟在二十一世紀呆過許久,銀杏并不完全贊同田雙的想法,但是不能否認,每個人有自己的生存哲學和生活睿智,老媽的話還是有可取之處。

  若有所思,最近她一直在斟酌,是不是表現的太獨立太堅強,讓許揚產生錯覺。

  事情攤開后,他一個勁的道歉,電話書信當面,各種形式的承認錯誤。

  說他始終一方面驕傲銀杏越來越優秀。

  另一方面又開始擔心,害怕越來越多的人發現她的閃光點,和他爭搶。

  為了防止這一點,他才使出昏招,把一切苗頭扼殺在搖籃里。

  甚至指天指地賭咒發誓,絕無下次,否則他主動退出,一輩子打光棍,孤獨終老。

  一個巴掌拍不響,銀杏望著烏沉沉的天空,呼出一口氣,如果她稍微軟和一點,他是不是就不會這樣。

  原諒他?

  還是繼續冷處理?

  抑或選擇其他的解決方法?

  銀杏清楚,她對許揚有感情,所以上次才說冷靜冷靜,而不是直接分手。可是想到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心腸又硬起來。

  渴望像父母的愛情,相互扶持,相濡以沫,坦誠相待,一路走來,不離不棄,榮辱與共。

  或許是希望太大,所以得知監視事件時才越失望。

  拿不定主意,銀杏煩躁不已,干脆出去跑圈,一圈兩圈三圈,額頭上沁出一層薄薄的汗,還是很糾結。

  那邊許揚直接被學校派去參加任務,據說是上次比賽表現特別好的才有資格,并且是臨時通知,時間安排的十分緊湊。

  他顧不上和銀杏面對面道別,打電話給李大力匆匆交代幾句,跟著大部隊一起上車出發。

大熊貓文學    六零奮斗俏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