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內幕？”芊默坐在小黑邊上，給他遞上新的棉襪。
小黑穿襪子保持冷酷臉，耳朵豎著等老媽說。
陳萌拽椅子坐下，敲敲桌子。
茶呢？
芊默想動，小黑給她拽下，自己去給母上倒一杯熱茶——用穿襪子的手。
“真嫌棄你，嘖嘖。我怎么會生出這樣的兒子？”陳萌拒絕喝。
她算看出來了，她這個兒子也就是裝裝樣子而已，讓他媳婦倒杯水他都舍不得，這深入骨髓的忠犬性格還想逆襲，難哦。
“這個龍長天一開始是拒絕說的，怎么誘導都沒用，就連我都用了快一上午的時間，才把他的嘴給撬開。”
芊默大喜，“師傅，你把他背后的賣粉集團給揪出來了？”
“并沒有。他拒絕透露關于那個集團的任何事兒，我估計他要是說了，那些人會讓他生不如死——其實他現在也很痛苦啊，你們倆到底是怎么做到讓人自己把自己煽了的？”
而且扎得位置很玄妙，剛好切掉一個蛋...
手法之精妙，醫生都覺得這是生命的奇跡呢。
“他自己蠢...所以師傅你沒問出人家賣那玩意的事兒，你到底問出什么內幕了？”芊默著急吃瓜。
陳萌嘿嘿一笑，“我問出了一個關于你們三個之間，可歌可泣的愛情傳說，哎，我陳萌活了小半輩子了，見過的離奇案件也很多，但是你們這種復雜的三角關系，嘖嘖，真是第一次聽說。”
“我們，三個？！三角？！”小黑不樂意聽了，“我和乖乖是獨一無二的感情，外人怎能跟我們相提并論？”
“就算那家伙暗戀過乖乖，那又怎樣？如果被人暗戀就算有關系的話，那我家乖乖這么優秀，喜歡她的人能湊一個加強連，這關她什么事兒？”
別看剛剛擺譜假裝吃陳醋，其實人家心里還是顆忠犬的心啊。
時時刻刻維護他家小乖乖！
陳萌無語地看著自己的傻兒子，哎呀，接下來的話，她真不知道怎么說呢。
“龍長天一開始，的確是喜歡過芊默，他甚至說，他想在離開之前...嗯，綁了默默然后，你懂的。”
小黑氣急，早知道就應該把他內個蛋也切下來！
“但是...”陳萌話鋒一轉，看著兒子，眼里帶著強烈地吃瓜光芒，“他自從入獄后，發現他...夜里想的是你，夢到的是你，想要跟他發生關系的...還是你啊。”
是你是你就是你。
屋里陷入了好幾秒的沉默。
小黑石化了。
芊默也是愣神好幾秒后，吞吞口水，“師傅，你說龍長天...想誰？”
“你男人。”
陳萌也是第一次聽聞有這種離奇的事兒，“我們之前分析過，龍長天是雙性戀，他可以喜歡男人，也可以喜歡女人，其實這樣的人也不是很罕見，但是罕見之處就在于，他喜歡的倆人是情侶，是的，就是你們。兩位都是他喜歡的人——來，發表下獲獎感言吧。”
“惡心！”小黑雞皮疙瘩掉滿地，誰要這種可怕的“喜歡”，聽了都想吐好么！
“他眼光倒是很好——師傅，他是喜歡小黑多一點吧？哎呀，這是虐戀情深嗎？小黑給他送進去，他還愛上小黑了？然后出獄后找我算賬？”
這是怎樣混亂的邏輯？
小黑郁悶地看了眼芊默，喂，女人，收起你的虛榮心好么？
現在是比看誰被精神病喜歡的多一點嗎？
“是啊，我可憐的默默啊，你被小黑犬比下去了，他的確是更喜歡小黑犬多一點，不過我覺得這并不是你的錯，主要是你沒跟他正面交手過，他那個人的擇偶觀有點sm傾向，就是誰用智商碾壓他了，他就喜歡誰。”
“好吧，那讓給小黑吧，這種變態的喜歡我可不想要。”芊默很沒有義氣地給自己男人推出去了。
于昶默怒。
“他有病啊！”
“是，有病，遇到你之前可能還沒那么扭曲，自從被你抓到以后...”
陳萌其實很想保持她作為家長的嚴肅，奈何嘴角的笑出賣了她的吃瓜心。
她把自己打聽到的事兒娓娓道來，好一出悲慘的...愛情鬧劇哈。
龍長天被抓起來之前，小黑跑過去狠狠懟人家幾句，什么就這扭曲的三觀鞋拔子的臉武大郎的身高，空虛的腦袋淺薄的思想....
小黑好意思思慕他的女神？
還敢用女神的側顏殺當屏保？！
呸呸你個呸呸的！
反正損了半個小時沒重復，一直把人損暈過去。
這家伙生性要強又偏執扭曲，被損到這般田地后的反應也與其他人不一樣，別人肯定是恨小黑啊，他不，他恨芊默。
因為小黑話里話外的意思，往死里懟他都是因為芊默，而芊默這個躺槍的女神在龍長天心里的地位就尷尬了。
一方面，她是他求而不得的女人。
另一方面，她是他求而不得男人喜歡的女人。
這雙重情感交織，弄死陳芊默就成了龍長天這個偏執狂心里最大的夢想，甚至充滿了儀式感。
別人的小目標：先賺它一個億。
龍長天的小目標：先搞死陳芊默。
這樣，曾經喜歡的女神就以另外一種方式，永遠地活在他心底，而芊默死了，于昶默也會無比痛苦，愛一個人又得不到，就得讓他萬劫不復地痛苦，這就是扭曲偏執人心里的“愛”。
所以陳萌分析了一圈，最后得出一個結論。
“他愛你，也愛她。你倆他都愛。但是在此之前他最愛的是小黑犬，至于后期有沒有更愛芊默，那就沒人知道了，畢竟默默在他進去之前給他這么大的羞辱，依照他那個尿性...”
嘖嘖，很有可能來個逆殺啊。
這年頭，神經病不少，雙性戀也很多，但同時愛上一對情侶的雙性戀...活久見啊！
芊默猶如聽天書一般聽完整個過程，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
所以，她前世被這家伙追著坑，就是因為...她很迷人，她的他更迷人？
但就算是大神陳萌親自出山，也沒問出龍長天坑芊默的最終極原因，不止是他愛小黑，小黑愛芊默，他也愛芊默那么簡單，這道題今生是三角關系，而前世么，是四角。
當然，這是后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