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默瞅準了目標,下一步就是要把小黑支開。
“你去樓下買章魚小丸子。”
“我回去給你做。”外面的并不衛生,不符合小黑富養媳婦的核心精神。
“我想吃。”
這三字猶如魔咒一般,小黑乖乖去了,當然他也是十分有原則的,買一盒他自己吃半盒,不讓她多吃。
有原則的小黑剛下樓,芊默風的速度沖進去,對著她看上的目標一通狂指。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開票。”
導購被這股驚人的氣場震懾了,算了下提成后笑逐顏開地快速開票,芊默昂首闊步買單。
專柜里其他倆學生裝扮的女生看到這一幕對視一眼,再看芊默挑的那幾款,臉都紅了。
真看不出那個看起來很清純的女生,如此大膽啊。
女生趴在同伴耳邊嘀嘀咕咕,同伴張嘴。
“不是吧?不像啊。”
“現在很多富豪就喜歡女學生,她要不是雞干嘛買這種?”八卦的那個女生戴了個眼鏡,不懷好意地看向付款的芊默。
導購不爽,強忍著沖動才沒想替自家衣服說幾句。
什么叫“這種”?
她家可是F國高檔品牌,不僅沒有風塵味還慵懶性感,是有錢富婆最愛的牌子——風塵女買得起這么貴的衣服?
而且人家姑娘挑得都是做工精良性感卻不媚俗的那種,最重要的是貴且提成高。
本著(花錢多的)顧客就是上帝的精神,導購惡狠狠地瞪了倆女學生幾眼。
芊默交完錢回來,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轉身,身后站著個有點面熟的中年男人。
“你是——?”
“我是你父親的朋友,我姓趙啊。”那中年男人看起來很像成功人士,還夾著個驢牌男款包。
芊默想起來了,父親的狐朋狗友之一,只是前世她家出事后這人也消失了,之前在飯局上父親介紹過,據說是在某局工作。
于是芊默便站下寒暄了幾句,這一幕看在那倆女學生眼里,剛八卦的那個用胳膊碰自己同伴。
“看到沒,現在的女人,手腕真高哦,勾搭一個好看又疼她的男友,又掛著一個有錢的老男人,使喚男友去買吃的,又糊弄有錢男人對她揮金如土,現在的女人只要想得開豁出去,可真是不愁沒錢。”
導購的眼睛翻得都快掉下來了,說了聲切,真酸,低頭給芊默包衣服。
倆窮學生沒見識,誰有錢誰窮都分不出來,人家正牌男友穿得仔褲看著普通,知道是啥牌的嗎?
APO是牛仔褲里的奢侈品,走的是低調奢華路線,配件大多都是珠寶的,剛那個帥男看似普通的仔褲閱人無數的導購一眼就看出來了,扣子是鉑金的,售價至少超過4000美元好么,什么窮人穿這種褲子?
有這種窮人給她來倆卡車行嗎?
至于芊默面前的那油膩男人...拎的是神馬包,假貨!
也只有這種窮學生才會以貌取人,導購鄙夷地看了倆學生一眼。
芊默跟趙姓公務員說了幾句話后就離開了,進了專柜導購雙手把袋子遞到她手里,笑容可掬。
芊默不知道自己交錢的這么一會功夫發生了這么多,她低頭把買來的衣服都塞背包里。
導購看那倆女學生一直對芊默投以不友好的眼神,擔心這倆學生得罪芊默這個潛在超級vip——能夠一口氣買她家好幾套不打折新品還有個巨帥有錢穿APO男友的,妥妥的超級vip啊。
“兩位顧客挑選好了嗎?需要我幫您介紹嗎?”導購走過去對學生說,“這幾款打折的size不全了,方不方便報下您的尺寸?”
女學生掃了眼打折后依然買不起的衣服,訕訕地放下,又不滿導購對她們和對芊默截然不同的倆種態度,于是那個戴眼鏡的尖酸女酸溜溜道。
“這年頭,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這社會是變了,有錢人就是上帝,哪怕這錢是賣肉得來的,也是上帝。”
“顧客,我看您年紀也不大,咱們做人待事不能太過分了,坦白說我家一件衣服好幾千是不便宜,說一句買不起不丟人,但不能因為您消費不起就嘲諷別人。”導購不客氣了。
真不是她瞧不起有些窮人,買不起也就算了,路過她家柜臺的時候總是酸溜溜的,看著就鬧心,衣服本就是沒有生命的死物,布料招誰惹誰了?自己思想齷齪非得說她家衣服,今兒她是不能忍了!
反正跟顧客吵嘴商場頂多罰她20塊錢,前面那個有錢小姐姐買的那幾件提成300也有了,導購決定豁出去了,這20罰款拿就拿了!
芊默敏銳地看過來,剛還在狀況外,這會再遲鈍也有感覺了,這難道...因為她在吵?
她不就是安靜地買點衣服么,怎么還殃及池魚了?
小黑適時歸來,手里還拿著半盒小丸子。
他路上已經解決掉半盒了,遞給芊默,芊默吃了一顆,又給他扎一顆,倆人一人一口,濃情蜜意的。
導購跟倆女學生之間的暗涌芊默不知道,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如何遵循師命推小黑這件事兒上。
小黑吃了她喂的丸子也是眉目柔和的,倆人正待牽手離開,那個眼鏡女突然躥了過來,攔在小黑和芊默面前。
“帥哥!你不要被她給騙了!”
芊默閉眼,有種自己包里東西要曝光的感覺。
“你干嘛!”導購見這學生要騷擾她家vip也急了,過來倆人就要推搡,芊默怕招來更多人,終于開口了。
“有話直說。”
小黑反應更直接,看到那女的覺得精神不正常,趕緊摟著他女神的肩膀,一會要是有情況,他就把小丸子扣在瘋婆子的頭上。
“你被她騙了!她根本不是個好人!她就是個賣的——啊!”女學生話未說完,嚇到了。
小黑把小丸子盒子捏碎了,身上殺氣迸出。
芊默趕緊掏濕巾給小黑擦手,好端端的買點衣服勾搭小黑,怎么好鬧出這么檔子事兒來。
“你再說一遍。”于昶默的聲音透著寒,看向這個嘴碎女人的眼充滿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