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神劫第三式。
蘇景踏足先天之后方才解封之招…
威能之強,可說是蘇景目前所擁有的所有招式中,殺傷力最為強勁的招式。
隨著紫郢劍劍氣散溢。
天地之間,無盡劍影擴散開來,宛若一個巨大的劍渦,旋轉不休…
而這諸多劍氣,更已蘊含道之真意,道之無爭,道之無求,道之無欲。
這真真正正已經是屬于柳生劍影的劍意!
借由蘇景那神奇無比的能力,將屬于他人的道之真意,在自己的體內完美無缺的釋放出來。
真真正正的劍之真意!
無邊劍氣奔襲,向著秦政席卷而去。
秦政瞳孔一縮,臉上浮現些微驚嘆神色,道:“想不到你雖不過初入先天不久,但對道之真意的領悟,已經到達如此地步…難怪敢于面對孤尚且如此狂妄!此劍,已窺得屬于你的道之真意了,可惜,這一招在先天宗師手中,相當驚艷,但于孤看來,不過如此。”
說罷,他倒持手中太阿,用力落下!
刺入腳前三寸土壤之中。
霎時間,身周方圓數里之內,仿佛一座巨山壓落而下,轟然巨響聲中。
蘇景亦忍不住悶哼一聲,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重了數十倍,并非僅僅只是外面,連帶著五臟六腑亦同時遭受重壓…
然而劍氣卻仍然席卷不休,如泱云天降,面對無邊重壓,卻視若無物,仍是執著的向著秦政斬去!
秦政的道之真意可作用于一切事物,可竟然對這些劍氣無效,壓根沒起到半點阻礙的作用。
“嗯?”
秦政這才愕然的驚奇了一聲,拔出太阿,接連數劍,便將這數千道劍意盡數抵擋在身前三尺之外…
同是黑水玄劍,但黑水玄劍訣在秦政手中用來,威力之強之精妙,與秦孝文不啻于云泥之別。
廖廖數劍,并不如何快,但卻讓萬神劫劍氣盡數無攻而耗。
“劍九·輪回!”
蘇景再度出手,察覺到身體所承受的重壓,他以真靈之氣強行撐擋,用力斬在地上,霎時間,無邊劍氣自地底穿梭而出,朝天而去…
于地底所釋放的劍氣。
完美規避了秦政的道之真意。
秦政臉上露出了錯愕神色,半步不退,只是太阿再度插于地底,劍氣如盾,將輪回劍氣盡數抵擋在外。
他皺眉道:“你的實力比剛剛下降了些微,但仍遠遠勝于當初與伊正和王翦交手之時,是與他們交手的時候有所留手,還是你如今是在施展某種自殘式的提升功力的邪道法門,但無論哪一個,能在與孤的戰斗中搶得先手,你已經足可自傲了。”
“只是搶得先手可不夠!”
秦政淡定無比,甚至于舉重若輕,輕而易舉的抵擋了蘇景的兩式絕招,更能輕松說話,然而蘇景卻壓力大到幾乎說不出話來,幾乎是咬著牙吐出了幾個字…
輸什么不能輸面子!
蘇景大喝一聲,身影陡然化做云霧消散。
甚至于…
擺脫了秦政道之真意的束縛!
秦政臉上錯愕神色更重,如果說之前蘇景的表現已經足可讓他另眼相看,那現在…
能擺脫道之真意的便只得道之真意。
可這人的道之真意不是劍么?
怎的…
還未來的及多想,他提劍后撤一步,抬手上擋。
呯的一聲銳響,煞氣與威壓之氣瞬間散溢八方。
只是這煞氣,卻已非是紫色,反而是一股近乎于冰冷的青色。
秦政抬頭…
正望見了一道嬌小的身影,手中持著與紫郢劍相似的青色神兵,就那么突然出現了。
他絲毫也不驚慌,反而信手向腰側捉去。
正握住了一柄紫色的長劍。
紫色道器煞氣無雙,卻傷不得秦政那一只肉掌!
“相當精明的想法!”
望著蘇景那驚異的神色,秦政贊道:“以自己為餌,引誘孤的注意,而后讓那隱于一邊的小姑娘為你掩護,孤若當真以為孤的對手只得你一人的話,說不得,就得被你暗算得手,但可惜,你以為,在孤的領域之中,有人能夠藏匿身形嗎?!”
他抬頭,看著曲無憶。
贊道:“小姑娘實力不俗,這段時日里一直未曾出手,該不會是打算藏于暗處,等著孤來自投羅網吧,看來,孤此番意圖直接斬殺于你此事,早已經被你預料中了。”
蘇景深吸了口氣,說道:“不錯,秦軍實力雖強,但楚軍占有地利,加上我的存在,你想攻破楚國,非得走歪門邪道不可,尤其是你本身便有碾壓一切的力量,我不信你能按捺的住!”
“可惜…兩柄道器,一個隱藏的宗師,如果這就是你的底牌的話,蘇景,你可以去死了!”
一直被動防守的秦政終于抬手。
太阿劍高高舉起,如擎天巨山,向著身前的兩人同時斬落而下。
而隨著劍起…
兩人皆是身影莫名的一飄,而后劍落,無邊重力壓落而下。
仿佛連內臟都被緊緊擠成一團…
距離極近的蘇景和曲無憶兩人面色皆是一紅,五臟六腑俱已重傷,連帶著身體亦隨之一矮。
秦政手中太阿劍已蔓延至天穹數十丈之巨,金光璀璨中,向著下方墜落而下。
看似極其緩慢,但兩人竟然皆是動彈不得…
無邊的重壓讓呼吸都滯澀起來,身體仿佛被幾百條鎖鏈重重捆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的長劍落下。
蘇景低喝,聲音卻吐不出口。
紫郢劍煞氣奔騰,曲無憶亦是咬牙,嬌小的面容脹的通紅…
兩人皆提起十成功力,努力向著對方沖去。
可身影剛動…
轟然巨響聲中。
巨大無窮的劍氣就那么轟然落下,秦政身前數里之地,已經重重的陷落了下去,本來的瓊樓玉宇,亦在這一擊之下,盡數轉為殘垣斷壁。
遠處,有凄厲的慘叫聲和痛苦的哀嚎聲,一劍之威,天地震動,偌大的楚王宮亦隨之震蕩不已。
一劍之下,怕是至少也有數百人喪命…
秦政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這一劍威能極強,更絲毫未顧忌是否會顯露形跡…對方遠比自己想象中來的棘手的多,留手只會多生事端。
可如今,自己未曾留手,結果,還是…
生了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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