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聆月那滿是欣喜的笑容,還有蘇景帶著幾分莞爾的玩味眼光…
曲無憶哪里還不知曉,自己是被人調戲了?
狠狠的一拍桌子,怒道:“還不快說,除了這玉霄之外,你是如何突破神海之境的?據我所知,你才剛剛突破煉氣境第八脈,距離打通天第二橋,可是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呢…怎么突然就突飛猛進了,莫不是你暗地里又吸了不少人的功力吧?”
“我可不會做那么蠢的事情,在現世,除非萬無一失,否則我不會自掘墳墓的。”
蘇景笑了笑,伸出自己的手,道:“無憶,握住我的手。”
曲無憶微微瞇起眼睛,問道:“你又想調戲我?”
“當然不是,握著。”
曲無憶看著蘇景那嚴肅的神色,將信將疑的伸手,握了上去。
只覺觸手溫熱…
她挑眉,道:“你…你的身體,不是一直涼涼的嗎?怎的突然跟正常人一般無二了?”
曲無憶在射雕位面之內,身中劇毒,幾乎就是蘇景抱著她行動,對于蘇景身上的冰冷,她自然極其了解,可如今…竟然…
“你以為那是好事嗎?”
蘇景微笑,突的,手臂瞬間冰冷如霜,曲無憶瞳孔一縮,那搭在蘇景手臂上的素手之上,已經直接凝結上了一層厚厚的霜花兒。
甚至于…手指僵硬,幾乎沒有行動能力。
這冰冷,已經遠遠勝過之前蘇景的明玉功之冷了!
曲無憶瞳孔一縮,驚道:“這…這是怎么回事?”
蘇景問道:“無憶,你聽說過洗骨玉髓嗎?”
“沒有,莫非,你的變化,跟洗骨玉髓有關?”
蘇景正色道:“洗骨玉髓,是大秦王家不傳之寶,恐怕連他們,也僅僅只有很少的一點點,便是家主,也沒有資格服用,除非是極其有天賦的宗族弟子,或者說是對于王家傳承有重大幫助之人,否則,恐怕都沒資格得到這寶物,而此物之所以珍貴,是因為王家家傳的擎炎神火訣,至熱至陽,威力無窮,堪稱是先天級別也罕見的極端單屬性功法了。”
“所以呢?”
“所以…擎炎神火訣,若修煉到極處,功力極其熾熱,莫說敵人吃不消,甚至于真氣在自身體內運轉,連自身筋脈,也要承受不住。”
蘇景道:“所以常人修煉之時,哪怕拼盡全力,但因為自身筋脈的承受能力,也只能發揮出功法的六七成威力!他們自以為這是最強的力量,卻不知,這其實是自身筋脈所能承受的極限所在,不是不能更高,而是筋脈限制了真氣的屬性。更可悲的是,他們自己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因為這是身體的本能在進行自我保護,只是本能而已,無關思維。”
曲無憶皺眉道:“所以…洗骨玉髓是…”
“洗骨玉髓,其功效便是可為人洗骨換髓,更可將你的筋脈以玉髓替代,大大提升其承受能力。”
蘇景微笑道:“不得不提,王家先人確實了得,竟然想到了用這種寶物來提高自身的承受能力,從而發揮出功法的十成威力!我的明玉功雖不似擎炎神火訣那般為至陽功法,但我這至寒的功法,卻與擎炎神火訣有異曲同工之妙,甚至于,就單純的威力而言,更是遠遠勝之!幾乎可說是先天功法之最!而以前,我身體冰涼,你以為是好事?那其實正是我的筋脈不堪重負,無法承受明玉功的陰寒,所表現出來的異樣而已!而且最重要的是…”
他再度伸手。
握上了曲無憶那被自己冰封的小手。
而后,蘇景的手掌,突然變的無比熾熱,甚至于,雖然隔著手掌,真氣未吐,曲無憶卻感覺到了他手掌之內那真氣的洶涌狂暴,熾熱如炎,仿佛積蘊了千萬年的火山,即將噴發熾熱無比的巖漿一般…
“嫁衣神功!!!”
曲無憶失聲叫了起來!
“不錯,明玉嫁衣功,之前不過是我的筋脈無法承受而已,但如今…我筋脈如玉髓透徹,足可承受任何沖擊,所以,明玉嫁衣功,自然也可重新分為明玉功和嫁衣神功!”
蘇景自得一笑,道:“如今,我的功法熾熱也好,冰冷也罷,都不是問題了!這才是我這次閉關,最大的進步了,這二十多天的時間里,我雖然保有意識,但卻一直動彈不得,只能任由洗骨玉髓為我洗骨換髓,重鑄筋脈…二十多天,不能說話不能動,受了這么大的罪,若不能獲得足夠的利益,那豈非白受了?”
想起前些時日里,宛若身體不屬于自己一樣,并且無時無刻不受著身體內筋脈被撕開,填諸玉髓的過程…
縱然蘇景承受痛苦的能力極強,卻也忍不住感嘆…心道若再來一次,自己真未必有這么大的勇氣再去嘗試了。
不過破而后立。
之前明玉嫁衣功一直以來只是發揮出六七成的屬性威力而已,如此已是陰寒功法之最,如今,發揮十成十,雖然真氣總量不變,但其威力卻是大增…難怪主神會評價洗骨玉髓必須要在打通天地二橋之前才能服用,只因為這洗骨玉髓,服用之后,幾乎百分百可助你突破神海,而更重要的是,并非以來外物,它只是激發了體內真氣潛藏的力量而已!
“日后,再不虞真氣會傷到筋脈了!”
蘇景握拳,臉上浮現自得神色。
心道若現在,上官金虹再將他的真氣盡數沖入自己體內,想要撐爆自己的話…不好意思,我就算吃不下,也可全部笑納了!
這幾乎可算是自己修煉到如今為止,最大的一次造化!
而且,這造化,足可讓自己終生受用不盡!
曲無憶皺眉,看著那被蘇景完全融化的冰霜,自己的小手已經恢復了正常。
心道玉霄、洗骨玉髓…
這蘇景,雖然才堪堪突破神海境,但借玉霄之力,恐怕…真氣總量未必遜色于神海通了三竅之人,而再加上明玉嫁衣功的神奇屬性,他的真正實力,到了何等境地?
正想著,卻看到蘇景正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
她不快道:“你這是什么眼神?”
“沒…沒什么…”
蘇景微笑,心道似乎自己之前勝過來的機會,已經被自己給用的差不多了,再想享用曲無憶的嘴唇和那嬌小的身軀,恐怕要…
他自信的笑了笑。
沒有多說什么。
現在可不是時候呢…反正日后,多的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