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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八十八章 前后夾擊

  趙長槍臉上帶著一個大口罩,鼻梁上架著大墨鏡,右手的握著方向盤,左手拿著一只已經子彈上膛處于待擊發狀態的華國產92式手槍。

  華國92式出口型手槍在國際上享有比較高的聲譽,流傳也比較廣。因為趙長槍和趙玉山等人都喜歡用這種國產貨,所以,岳南山便專門給他們弄了幾只。

  趙長槍沒有鬼鬼祟祟,躲躲藏藏的,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跟在前方車隊的后方。既然已經將機井一郎調出山莊,趙長槍就不怕他了。哪怕機井一郎的援兵到了,趙長槍也有把握將機井一郎從他們手中搶下來。

  因為這是大白天的行動,所以,趙長槍沒有讓岳南山的人參加。岳南山的人如果大白天動手,恐怕警察很快就會找到滅魂社的頭上。

  趙長槍肆無忌憚的跟蹤很快便被機井一郎的近衛隊員發現了。

  “隊長,我們的后面跟了一輛白色豐田,好像在跟蹤我們。怎么辦,”一個名叫龜壽造的小弟通過車載對講機,請示機井一郎近衛隊的隊長。

  “打掉他。媽的,寧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人。”隊長惡狠狠的說道,這個經驗豐富的家伙感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他心中很清楚,現在可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候,因為任何的慈悲都可能會導致機井一郎喪命。

  這家伙中午的時候也吃了一些魚,幸虧吃的不多,他現在還能忍的住。

  “明白,隊長。”

  龜壽造結束和隊長的通話后,又對正在開車的同伴說道:“開穩一點,老子干掉后面的尾巴。”

  司機答應一聲,稍稍減了一下速度。龜壽造放下車窗,然后將右胳膊和腦袋探出窗外,槍口對準了后面的白色豐田就要開槍。

  然而就在這時候,這家伙忽然發現,豐田的車窗也放了下來,從里面也探出了一只手,一只左手,一只握著槍的左手。

  龜壽造心中一驚,立刻就要扣動扳機,然而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還不等他將扳機拉開,對方的槍就響了。

  龜壽造耳邊只聽到“砰”的一聲槍響,接著感到腦袋一熱,便啥也不知道了。

  正在開車的司機感到不太對頭,猛然扭頭一看龜壽造,不禁震驚的差點將車子開到路基下面。

  只見龜壽造的半個身子都耷拉到了車外,腦袋上已經多了一個茶碗大的血洞,鮮血像擰開的自來水一樣噴灑到地上。在車子后面的柏油馬路上拖出一條暗紅色的血痕。

  “隊長,隊長,龜壽造死了。龜壽造死了。”司機連忙用車載對講機呼叫隊長。

  “老子看見了。你吼個屁啊。所有人都聽著,給我干掉他。”坐在第二輛車里的隊長暴躁的吼道,他隱隱預感到今天的事情好像有點大事不妙。

  這家伙肚子本來就不好受,正強忍著一股已經到了屁眼門上的稀糞,剛才他的一聲暴喝又急又猛,瞬間頓時再也控制不住,呼啦一下,稀稀拉拉的便便躥了一褲子。整個汽車里面頓時臭不可聞。

  前面開車的司機今天中午倒是沒吃魚,但是他實在忍不住這股味道,猛然一低頭,將中午吃的東西全都吐出來了。于是乎,車子里的氣味更難聞了。

  在隊長的命令下,車隊中的許多人都探出身子,試圖將槍口對準跟在他們后面的白色豐田。然而由于此時整個車隊是排成一列縱隊,道路又是筆直向前。而趙長槍的白色豐田就緊跟在車隊的最后一輛車后面,所以,他們人雖多,但是車隊中后面的車子,遮擋了前面車子的視線,能對趙長槍形成直接射擊的卻不多。

  反而是趙長槍借著他們將身子探出車外的機會,不斷快速調整著方向盤,車子好像幽靈一樣在公路上忽左忽右,飄忽不定,同時,趙長槍手中的槍也砰砰的響個不停。幾乎是在眨眼之間,趙長槍竟然便又干掉了對方四個人。

  剩下的人看事不妙,全都趴在車中不敢露頭了。

  公路上的過往車輛看到這個車隊絲毫不把交通規則放在眼里,便一邊瘋狂的按喇叭,一邊破口大罵,然而當他們聽到砰砰砰的槍聲,看到地上淅瀝瀝的鮮血時,全都嚇傻了。再也不敢按喇叭,只是拼命的加油門,希望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免得一個子彈飛來,要了他們的小命。

  隊長一看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于是強忍著汽車里面腥臭難聞的氣味,以及屁股下面黏糊糊感覺,充分發揚稀便不下火線的優良傳統,開始下達一個個的命令。

  整個車隊在隊長的調度下,開始編隊錯開。隊長根本不管什么交通規則不交通規則了。他只要求讓盡量多的自己人能對趙長槍的白色豐田形成直接射擊。

  隊長先生不顧滿屁股下的稀便做出的調整立刻起到了效果,十幾只槍對著白色的豐田不停地開火,白色豐田上瞬間便多了五六個彈孔。

  趙長槍再也不敢冒頭了。他盡量將身子伏低,同時一腳將剎車跺了下去。白色豐田嘎吱一聲停在了路上。

  剛才的槍戰一直是在車子高速運動中進行的,趙長槍一腳剎車下去后,白色豐田立刻和機井一郎的車隊拉開了距離。手槍的有效距離也就在五十米左右,幾乎眨眼睛,敵人的射擊便威脅不到趙長槍了。

  隊長雖然知道白色豐田里面的人可能沒有被他們干掉,但是此刻情況緊急,他們還要快點將機井一郎送醫院搶救呢。機井一郎現在已經昏迷過去,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被救醒過來。再說,他屁股下面的東西也太讓人難受了,必須得盡快處理一下。至于豐田車里的那個混蛋,早晚要找他算賬,但不是現在。

  趙長槍從座椅下面坐了起來,一邊加速朝前追去,一邊抓起對講機說道:“醫生,車隊馬上就要過去了,做好準備。”

  “是,槍哥。明白。”對講機中傳來醫生鎮定的聲音。

  隊長擺脫趙長槍的糾纏后,指揮車隊繼續快速的向醫院趕去,只要再過四個十字路口,他們就能到達醫院了。只要到了醫院,他們就能安全了。他已經按照老板的要求,讓佐佐木來接應自己。佐佐木也應該快到了。

  然而,當隊長正在慶幸已經擺脫掉趙長槍的時候,從旁邊的一個路口中忽然竄出一輛前面加了防撞保險杠的普桑,哐當一聲便撞在第一輛車的一側。

  在普桑全力的撞擊下,第一輛車差點被攔腰截斷。整個車體從中間癟進去一大塊。風擋玻璃碎了一地,透過碎裂的風擋可以看到,里面的三個人全都滿身是血,顯然是活不成了。

  坐在第二輛車里的隊長眼睜睜的看著就發生眼前的慘劇,心中不禁猛然一顫。不過此時可不是他為自己的隊員可惜的時候,他的經驗告訴他,自己生死存亡的時刻到了。

  隊長剛想將手從車窗中探出去,然后對著普桑的駕駛位開槍。卻忽然看到從普桑的車窗里早已經探出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隊長立刻意識到大事不好,于是猛然將身子一趴,趴到了座位下面。

  “砰砰砰。”

  就在他趴下的同時,他的耳邊也傳來了一連串的槍響。前風擋瞬間被打爆,傾泄而下的風擋碎片差點將隊長埋起來。隊長感到自己的腮幫子上熱乎乎的,扭頭一看,卻發現司機竟然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了。他的胸膛上已經殷紅一片,腦門上也多了一個血洞,鮮血滴滴答答滴到自己的腮幫子上。

  對這名司機來說,死亡也算是一種解脫,就算不被子彈打死,他也快要被車內奇怪的味道折磨死了。

  坐在普桑中的人正是醫生,他撞爛第一輛車之后,瞬間出槍,對準第二輛車射擊,結果瞬間便將第二輛車的司機干掉了。

  車隊中的其他人發現前面又出現了敵人,并且直接將路給堵死了,于是連忙停車,從車上跳了下來,紛紛朝普桑瘋狂射擊。而此時的醫生早已經一把推開普桑的門,躲到了車子的另一側,隔著車子和敵人對射。

  機井一郎的近衛隊還沒有來得及對著醫生開幾槍,忽然發現原本被他們甩在后面的白色豐田竟然追上來了。于是馬上分成前后兩部分,前面的對付普桑,后面的對付白色豐田。

  白色豐田里的趙長槍將車子開的飛快,當車子進入對方的射擊范圍后。趙長槍猛然一腳剎車,同時微微帶了一把方向盤,白色豐田頓時嘎吱一聲,一個漂亮的甩尾橫在了路上。

  于此同時,趙長槍瞬間便從車上滾了下來,然后對著敵人舉槍便射。待到四名敵人應聲倒地后,趙長槍才一閃身躲到了豐田的后面,讓一連串的子彈全部和他擦肩而過。

  此時機井一郎近衛隊的隊長也已經從車上滾下來了。不過他沒有參加戰斗,而是躲在一輛車子的后面拼命的呼叫援兵:“佐佐木,佐佐木。你他媽的在哪里。一分鐘之內你如果趕不到現場,就等著給老板收尸吧。到時候,你要為老板的死負全部的責任。”

  然而讓隊長絕望的是,不等他們的援兵到來,敵人的援兵卻趕來了。

  趙玉山和洪亞倫不知從誰的手里搶了一輛黑色牧馬人越野車,風馳電掣一樣趕了過來。

  猛男趙玉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車子油門踩到了底,瞬間繞開趙長槍的豐田,然后猛然沖進了敵方的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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