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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五千萬成了一千萬

  后來陳曉刀因為綁架李若萍,惹惱了趙長槍,被趙長槍一舉將他的勢力消滅,并且‘逼’他自斷了一條‘腿’。。更新好快。

  如果將那時的陳曉刀換成別人,恐怕其余生要么會在仇恨中活一輩子,要么會在碌碌無為中終其一生。

  但是陳曉刀沒有,人生的巨變,不但沒有讓他倒下,反而成了他另一段傳奇人生的開端,成就了他另一番輝煌。

  他一步一步走來,成了當代書畫大家。真正的一代宗師。

  這樣的人只能用天才來形容。

  趙長槍相信,如果陳曉刀現在出去,恐怕用不了幾年又是一方梟雄。現在的陳曉刀可是華國最神秘,也是最出名的書畫藝術家。許多人,甚至是許多高官都想得到他的一副畫。

  陳曉刀只要甩出自己幾幅作品,就能為自己建立強大的關系網。要想拉起一票人馬簡直易如反掌。

  到時候,他會不會調過頭來找自己報仇。

  畢竟他的勢力是自己一手覆滅的,他的‘腿’也是自己強‘逼’著他砸斷的。

  “難道他心中始終沒有放下對我的仇恨。這些年的蟄伏,只是為了麻痹我,為的就是讓我徹底放松對他的警惕。”趙長槍心中不禁想道。

  如果是平常人肯定干不出這樣的事情,但是趙長槍相信陳曉刀能。因為他是一個天才。

  想到這些,趙長槍脫口問道:“為什么要辭去這份工作。你想離開。”

  “不錯,我想離開一段時間。”陳曉刀說道,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說說理由吧。”趙長槍也平靜的說道。然而他對陳曉刀的感覺卻起了很微妙的變化。

  陳曉刀微微嘆了口氣,然后才說道:“你知道的,這幾年,我在書畫藝術和金石篆刻上,都略有薄名”

  “呵呵,不是略有薄名,是聞名遐邇。恐怕全國藝術界中,沒有人會不知道陳償債吧。”趙長槍呵呵笑著說道,笑的有些勉強。

  “好吧,就算你說的是事實。可是問題也正出在這里。現在幾乎每天都有人開著車來墓園。他們來并不是為了買墓地,也不是為了上香祭祖。實際上墓園中已經沒有無主的墓‘穴’了。他們之所以到這里,完全就是為了讓我給他們畫畫寫字。我如果不答應他們,他們便磨磨唧唧的不肯離開。搞得我根本不能好好的生活。”

  “同時,我始終認為,一個人心中的藝術殿堂最終能有多么的宏偉,取決于他的心‘胸’到底有多開闊。一個人如果老呆在一個地方,他的眼界自然而然的便會受到限制。所以我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趙長槍能感覺到,陳曉刀這話不是在欺騙他,因為他從陳曉刀的眼神中看到了濃濃的虔誠,對藝術和夢想的虔誠。

  趙長槍不禁為剛才猜疑陳曉刀而慚愧。他忽然感到,現在的陳小刀就是一位超凡脫塵的大師,而自己則是一個凡夫俗子。用一個凡夫俗子的思想去猜度一個大師的思想,是很可笑的。

  “你打算去云游四海。”趙長槍笑著說道。這一次笑的很真誠。

  “可以這么說吧。墓園曾經是我心中的凈土,但是現在已經被凡事‘騷’擾,我要去尋找我心中的另一方凈土。”陳曉刀說道。

  “我怎么感覺我在和一個和尚說話。你不會打算去出家吧。”趙長槍說道。

  “不會。即便要修行,我也會入世修行。我有父母需要我照顧,妻子需要我愛護,兒‘女’需要我撫養,我怎么能撇下他們去出家。呵呵,我始終認為佛家的忘卻紅塵,斬斷六根是在殘忍的泯滅人‘性’。虧得他們還整天嚷嚷著慈悲為懷。在我的理解中,所謂修行,應該是讓自己,讓身邊的家人,讓整個世人活的更好。這才是真正的渡人。渡人絕不是虛無縹緲的渡人靈魂。”陳曉刀說道。

  “哈哈哈,英雄所見略同。你正說道我心中去了。其實,你的心是自由的,你的人也是自由的,你想去哪里根本不用和我說。”趙長槍哈哈大笑。

  “多謝趙先生,在我心中一直都對趙先生心存謝意的。如果不是趙先生當年的當頭一‘棒’,恐怕不但沒有現在的我,而且我可能已經被槍斃十次了。哈哈哈哈。”陳小刀也爽朗的笑起來。

  “陳先生能這樣想實在太好了。說實話,剛才你說要離開,還把我下一跳,他還以為你要出去東山再起,然后回來找我報仇呢。”趙長槍說道。

  “啊。”陳曉刀錯愕的啊了一聲,然后忽然和趙長槍一起哈哈大笑。

  兩個坐在青云山之巔,迎著冷風,喝著啤酒,吃著‘雞’爪,正聊的高興,趙長槍的手機忽然響了。

  電話是宗偉陽打來的。宗偉陽告訴了一個趙長槍一個很糟糕的消息。上面下來的扶植資金被榆林市給卡住了。五千萬資金,榆林市只答應給平川縣一千萬。

  “他們憑什么扣下我們四千萬。”趙長槍對著電話怒聲道。

  “唉。我也正為這事情惱火呢。我剛剛親自去榆林市找孫市長理論了,可是孫市長說什么也不給我們剩下的錢,還搬出一大堆道理來反駁我。真是氣死我了。”電話那頭的宗偉陽也氣憤的說道。

  趙長槍能判斷出,宗偉陽可能是剛剛從榆林市返回平川縣,可能現在還沒吃飯呢。

  “宗書記,我明天就到平川縣,到時候,我們再商量。”趙長槍強壓心中的怒火說道。

  “好吧,不行明天我們兩個再跑一趟榆林。好歹也得再要一千萬回來。我們用錢的地方可多著呢。先這樣吧,這事明天等你過來我們再細談。”宗偉陽掛斷了電話。

  “媽的。什么東西。有本事自己去‘弄’錢啊。去偷,去搶,去騙,老子都管不著,可是憑什么克扣我們辛辛苦苦‘弄’來的錢。”趙長槍掛斷電話后,不禁怒聲罵道。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陳曉刀看趙長槍發這么大的火。不禁奇怪的問道。

  “哦,沒什么,走,我們回去吧。天都黑了。”

  趙長槍不想給陳曉刀添麻煩,況且這種事情陳曉刀也幫不上自己的忙,所以沒有告訴他事情的緣由。

  兩個人下山后,回到陳曉刀的房間。陳曉刀收拾了幾幅他比較得意的畫作送給了趙長槍,還送給了趙長槍一方印石。

  當陳曉刀收拾案上的那副山水畫時,趙長槍指著那輪紅日問道:“這是朝陽,還是夕陽。”

  “朝陽,而且是第二天的朝陽。”陳曉刀說道。

  “哦。什么意思。”趙長槍說道。

  “人的心中只有裝著明天的太陽,做事才不會糊涂。”陳曉刀說道。

  “為什么只有這輪朝陽是紅‘色’的,其他的都是黑白‘色’。”趙長槍又問道。

  “我這顆太陽代表的是人心。世界可以是黑白的,但是人心必須是鮮‘艷’的。”陳曉刀說道。

  趙長槍不禁怔了一下,下意識的想道:“如果每個人的心都是鮮‘艷’的,光明的,那么這個世界還是黑白的嗎。”

  “怎么了。”陳曉刀看到趙長槍有些發愣,便問道。

  “沒什么。感覺你的話好像很有哲理。”趙長槍笑著說道,將畫作收了起來。

  “我每天沒事的時候,就順著這些墓碑一個個的走過去,每走過一個墓碑,我都會想到墓‘穴’中人的前世今生。想多了,人好像也就有點怪了。”陳曉刀微笑著說道。

  趙長槍的腦海中出現一幅畫面:月華如水,傾灑在靜謐的墓園,威風搖曳下,陳曉刀靜靜地走過每一塊墓碑,想著素不相識的,或平庸,或富貴的墓中人,然后再想想他的一生。就在這個過程中,陳曉刀的思想和他的藝術得到一次次的升華,最終讓陳曉刀在藝術上達到了今天的地步。

  離開墓園后,趙長槍又去了趙炳武的家,曹疏影為他們沏了一壺清茶,兩個人聊到很晚,趙長槍才回到自己的家休息了。

  第二天,天不亮,趙長槍,顧曉梅,尹大路三人一車便直奔平川縣。

  路上,趙長槍給林浩打了電話,告訴他陳曉刀的畫作拿到了,讓他明天早上十點左右到省城臨河市和自己匯合,然后兩個人一起去吳應熊家,給吳家老爺子拜壽。

  由于三人出發的早,趙長槍路上開的也快,所以他們到達平川縣的時候,才早上八點多一些。

  趙長槍將三人直接送到了王淑芳住的地方。(為了居住方便,王淑芳在平川縣購置了一個帶小院的三層別墅。)

  王淑芳年初三便返回到了平川縣,三合‘藥’廠正在籌建之中,很多事情都需要她這個龍輝集團的總裁親自拍板,她不來不行啊。

  由于王淑芳早已經接到了趙長槍的電話,所以當趙長槍三人趕到的時候,她已經在大‘門’口等著他們。

  王淑芳和尹大叔,顧曉梅都是趙莊的鄉親,見面之后自然親熱異常。她一邊幫著大家拿東西,一邊推讓著大家進了別墅。

  趙長槍因為急著要去和宗偉陽商量去榆林市要錢的事情,所以草草的吃了點王淑芳早已經做好的早餐,便驅車直奔平川縣委。

  趙長槍不是個喜歡占別人便宜的,但是卻是個非常討厭別人占他便宜的人。孫國偉可不是占了他一點半點的便宜,而是一下子就將平川縣的扶持款截留了四千萬。

  趙長槍別說氣的罵娘,他現在連打人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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