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銘將自己的疑惑告訴自己的一個同事后,他的同事卻馬上瞪大眼睛,吃驚的問他:“你不知道廖大本為什么要主動負責顧曉梅。”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廖大本肚子里的蛔蟲。”王銘沒好氣的說道。
“哎呀,我說哥們,你整天做研究,研究成書呆子了。你沒看到廖大本看到顧曉梅時候的那眼神。我敢打賭,廖大本對顧曉梅絕對沒按著好心。”
“你是說廖大本企圖對顧曉梅圖謀不軌。可是顧曉梅是個精神病人啊。”
王銘承認顧曉梅是個大美女,可是她現在可是一個精神病人啊。廖大本如果在這時候想上她,豈不是衣冠禽獸。或者是禽獸不如。
“精神病人怎么了。人還不是那人,活兒還不是那活兒。女人不是男人,要想辦那事兒,還得先需要一股精氣神。也許廖大本就喜歡這一口呢。”
“我草。廖大本竟然敢打這樣的主意,他,他還是人嗎。”王銘簡直有些無語了。他終于明白廖大本為什么要親自負責顧曉梅了,就是為了下手方便嘛。
王銘有點書呆子氣,為人也頗有些古道熱腸的意思。因為顧曉梅第一次精神分裂癥發作住院,負責醫生也是王銘,所以王銘和顧曉梅接觸已經有一段時間。王銘也非常的同情顧曉梅的遭遇。所以,當他知道廖大本有可能會對顧曉梅不利之后,便想幫幫她。
這家伙也夠愣的,因為顧曉梅的事情,他竟然直接就找到了廖大本的辦公室。
好歹這家伙還算知道點人情世事,撿了個廖大本辦公室沒有其他人的時候,才過去。
王銘沒有廢話,直接勸說廖大本不要企圖對顧曉梅不利。這伙計按著治病救人,懲前毖后,無則加勉,有則改之的原則,苦心破口的勸說廖大本。王銘告訴廖大本,顧曉梅現在是個病人,要想對她實施性侵犯是不道德的,院長大人是偉大的,前途是無量的,不能干這種不道德的事情,那樣會毀了顧曉梅,同樣也毀了廖大院長。
為了避免一場災難的發生,王銘幾乎說的聲淚俱下。如果他這番話放到抗日戰爭,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時候,說不定廖大本會被感動的嗚嗚的,然后馬上開始進行自我批評,最后痛下決心,一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可惜的是現在是改革春風吹大地的時代,很多人在春風中茁壯成長,也有一部分人在春風中腐朽了,受了資本主意的侵蝕和毒害。
王銘就是茁壯成長的人,廖大本就是被毒害了的人。兩個已經不是一路人,所以王銘對廖大本說那些東西,根本就是對牛彈琴。只能惹起牛的反感,最后一頭將王銘撞翻在地。
廖大本聽著王銘的話,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心說:“我日啊。這王銘到底是什么人啊。以前只知道這家伙是個書呆子,不喜歡說話,只知道搞研究。沒想到這家伙根本就是狗屁不通啊。就算你知道老子想上顧曉梅,你也不用這么直截了當的跑到老子的辦公室嘰里呱啦,滿嘴噴糞吧。你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老子的打算啊。”
廖大本不等王銘將那些感人肺腑的話全部說完,就沖王銘咆哮道:“王銘。你有病啊。病的不輕。有病趕緊去治病,我給你批假期。”
王銘沒想到自己幫人還幫出毛病來了,于是便和廖大本吵了起來。最后猛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道:“草。你想給老子準假。老子還不用了。老子不干了。拜拜吧。”
于是乎,王銘竟然真的就辭職了。
不過這個書呆子辦事細心,他生怕自己離開之后,廖大本會對顧曉梅不利,于是在臨走之前,竟然去電子愛好者商店買了無線攝像頭,偷偷放到了顧曉梅的房間里,然后才收拾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王銘是一根筋,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廖大本能夠給顧曉梅正常治療還好,如果他想對顧曉梅不利,他不但要馬上過來,而且會將視頻資料作為證據交給警方,控告廖大本。
無線攝像頭的終端設備就是王銘的筆記本電腦,由于他購買的攝像頭是民用版,所以無線傳輸距離有限,因此他直接在精神衛生中心不遠處的一座筒子樓里租了一間房子,專門監控顧曉梅的房間。
反正這家伙已經失業,他也沒打算現在就去找工作,有的是時間陪廖大本玩。
至于他這種行為是不是已經涉嫌偷窺,已經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了。
實際上,今天上午,當廖大本開始對顧曉梅施暴時,王銘就在電腦屏幕上發現了,他當時就要趕過來制止廖大本犯罪。
可是還沒等他離開自己的房間,他就驚訝的看到一個年輕人忽然闖進了顧曉梅的房間。
闖進顧曉梅房間的人當然就是趙長槍。當王銘在電腦屏幕上看到趙長槍一拳差點將廖大本的鼻子砸沒時,興奮的差點從地上蹦起來。
后來在病房里發生的一切,王銘都看到了。當他看到警察已經發現了攝像頭,并且試圖將它從小櫥柜的門把手上弄下來時,他知道,自己該去見警察了。
他要將廖大本的犯罪證據交給警方。同時也算是自首,畢竟私自監視顧曉梅的病房,好像也是違法的。
有了王銘的證詞,再加上他拍攝的視頻,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
因為趙長槍攻擊廖大本是為了制止廖大本現行犯罪,雖然有出手過重的嫌疑,但是畢竟廖大本也對趙長槍進行了攻擊。所以警方對趙長槍不獎不罰,當即釋放。
而廖大本可就苦逼了,這家伙意圖強奸,更加嚴重的是,他意圖強暴的還是一個精神分裂癥患者。按照相關法律,這種情況肯定是從重判罰的。
這家伙住進夾河市人民醫院的第二天就瘋了。不過他得的不是精神病,而是神經病。根據夾河市的醫生診斷,這家伙因為鼻梁骨被打斷,整個鼻子都快沒了,卻拒絕立即接受手術,而是在用麻藥控制住疼痛之后,堅持跑出了醫院,最終因為耽誤了最佳手術時間,傷口感染到了腦部神經叢,所以,廖大本瘋了。
雖然廖大本和顧曉梅的發病原因不一樣,但是兩個人的癥狀表現卻差不多,廖大本的癥狀表現甚至比顧曉梅更嚴重,整天瘋瘋癲癲,胡言亂語,活脫脫一個穿越而來的西毒歐陽鋒。
這是后話,暫且不說。再說趙長槍。
事情的真相弄明白后,趙長槍雖然可以離開警局了。但是火雷并沒有馬上讓趙長槍離開,而是親自和趙長槍聊起了另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
火雷告訴了趙長槍一件事情,最近一個多月,毒龍會在夾河市又露頭了。
趙長槍聽了這個消息后,當時就是一愣。
他早已經親自下令將毒龍會解散,成立龍輝集團,原來的毒龍會成員除了精挑細選出來的二百多名兄弟進入新成立的龍輝集團特別公關部之外,其他的普通兄弟全部被分到了龍輝集團旗下的各個部門。
當初負責這件事的正是原毒龍會的副幫主把總。把總在征得趙長槍的同意后,對原來毒龍會的兄弟進行綜合考評,按照他們以往在毒龍會立下的功勞,以及他們個人的愛好和能力,將他們安排到了龍輝集團不同的位置上。
而原來博士帶領的毒龍會刑堂則成了龍輝集團后勤部,專門負責龍輝集團的后勤工作。
并且,當時趙長槍還曾經下過封口令,不準原來毒龍會的兄弟們再提毒龍會這個詞。
雖然毒龍會自從成立后,無論是在夾河市官場,還是在夾河市老百姓當中口碑都非常的不錯,甚至連火雷這個公安局長,實際上不光火雷,就是以前的于大彪也對毒龍會的評價非常高。
但是趙長槍明白,無論怎么說,毒龍會當初和三才幫在夾河市爭霸都是一段不能見光的歲月。即便他們曾經做的事情是正義的,是有理由的,但是不能見光的東西就是不能見光。毒龍會當初干的那些事情,可是游離在法律框架之外的。
趙長槍非常明白一個道理,有些事可以做,但是不能說。而有些事卻可以說,但是不能做。
比如當初毒龍會血腥滅掉三才幫的事情,毒龍會做了之后,夾河市大多數人不但沒有譴責他們,反而暗中為他們叫好,為他們喝彩。
但是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到處亂講,甚至到處炫耀。不然就會有人來查水表了。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當錢老爺子讓趙長槍從解總退出后,趙長槍很快便解散了毒龍會,成立了龍輝集團。讓原來毒龍會的兄弟全部站到了陽光下。
在這種情況下,夾河市竟然又出現了毒龍會。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其成員都是由什么人組成。是不是和原來的毒龍會有關系。趙長槍心中想到了一連串的問題。
“哦。火局,你能不能和我詳細說說這個忽然出現的毒龍會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現在這個忽然冒出來的毒龍會,和以前的毒龍會絕對沒有半點關系。”趙長槍皺著眉頭問道。他已經看出來了,火雷想讓自己插手此事。
“這樣吧,我讓常麻桿過來和你仔細說一下吧,這件事是他負責的。”火雷一邊說話,一邊撥通了常麻桿的電話,讓他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