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泡臉三人也沒有時間在醫院接受細致的治療,他們怕他們領導來了找不到他們。于是只是讓醫生草草的將他們臉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該縫針的縫針,該上藥的上藥,最后裹上紗布,然后便急匆匆的離開了醫院。
好在這個時候醫院的患者比較少,所以三人在醫院里并沒有用去多長時間。很快便又回到了拉面館的外面。
不過這回三個家伙可沒敢像上次一樣,愣頭青一般便沖了進去,而是躲在一個黑暗的角落里,一邊等著援兵到來,一邊朝拉面館里面看去。
“他媽的,這幫混蛋還真夠大膽的,竟然真的在這里等著呢。”燎泡臉偷偷看著正在里面吃面條的趙長槍等人說道。
“我早說過,他們是不會走的。這就是一群裝逼貨,走了還怎么裝逼。”鈴鐺眼說道。
“裝他奶奶個嘴。待會兒老大來了,一頓打出他的屎來。老子待會兒把那個年輕人的耳朵割下來,切切下面條。”第三個人說道。
拉面館里,正在靜靜聽著畢燕青訴說的趙長槍忽然打了兩個噴嚏,不禁嘟囔道:“奶奶的,一想二罵三感冒,一下打了兩個噴嚏,準是那三個混蛋又惦記我了。哦,沒事,畢老哥,你繼續說。”
拉面館外面的三個家伙正在白話呢,忽然一輛轎車,后面跟著兩輛金杯面包車,閃耀著燈光朝拉面館疾馳了過來。
三個家伙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公司來人了,連忙向轎車迎了過去。
由于這次陳有三為了擺平這件事,豁上了血本,雇傭金出的非常高,所以振邦保安公司非常重視這個業務。
因此,保安公司總經理接到燎泡臉三人的報告后,馬上讓公司副總田宏健親自帶著二十幾人分乘三輛車,快速的趕了過來。
“田哥,您親自過來了。”燎泡臉殷勤的拉開轎車的門,發現里面下來的是田宏健,于是馬上笑著說道。
這家伙臉上滿是繃帶,只有從裂開的嘴巴上能看出他的笑意…
田宏健看看自己三個慘不忍睹的手下,皺眉說道:“怎么傷成這樣了。”
“田哥,碰到一個管閑事的,太扎手。那不,還在里面沒走呢。”鈴鐺眼指了指面館里面的趙長槍,說道,“今天要想抓住目標,就必須要先把那個混蛋制服。”
田宏健隔著店面的玻璃門看了看,里面霧氣騰騰的,也看不清趙長槍長什么樣,只能看清個輪廓,于是便一臉逼格的說道:“媽的,敢欺負老子的人,純粹活得不耐煩了,今天晚上就讓他知道得罪振邦保安公司的下場。走。跟我去裝逼。”
一幫人呼呼啦啦朝面館里面走去。
借著路燈和車燈的光亮,面館里的趙長槍等人也模糊看到了外面突如其來的眾人。每個人都已經料到這些人肯定是之前那三個倒霉鬼喊來的,也就是振邦保安公司的人了。當他們發現對方的人群中有三個滿臉繃帶的人時,他們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
“小哥,他們真的來人了。你們也都吃完了,還是快點走吧。我這店有個后門,你們就從后門離開。”老板透過店面的玻璃門,看著正朝門口走來的一大幫人,緊張的說道。
“要不我們報警吧。”崔曉芳也有些擔心的說道。
畢燕青剛想也說點什么,卻見趙長槍沖他擺擺手說道:“啥也別說了,現在走已經來不及了。”
趙長槍話音剛落,店面的們就被人從外面拉開了,燎泡臉和鈴鐺眼三人沖在最前面,手里拎著橡膠警棍,看著趙長槍一行人囂張的說道:“行啊,小子,果然有種,竟然沒走。這回老子不把你打的你親爹都認不出來,老子就不在燕京混了。”
說完后,這家伙又猛然扭頭看向身邊的田宏健,剛想讓田宏健下令圍攻趙長槍,卻發現田宏健竟然正一臉震驚的看著趙長槍,嘴巴大張著說不出話來。
當田宏健看清此刻正四平把穩坐在那里的人竟然是趙長槍后,他很不能一腳將燎泡臉三個人踹死。心說:“媽的,你們三個傻逼啊。當著他的面也敢隨便抓人。草。這位可是一個人就滅掉八個持槍歹徒的猛人啊。八個人,有七個是一槍爆頭啊。奶奶的,把這哥們惹毛了,他不得把我們全都給突突了。”
原來,今天下午東城區第一實驗小學出事的時候,田宏健也在現場。他不但目睹了事情解決的整個過程,而且曾經用望遠鏡,親眼看到過趙長槍殺人的動作。當時就把田宏健嚇的夠嗆。
趙長槍殺人的動作不但迅捷無比,而且兇狠毒辣。田宏健也是個練家子,但是他自問自己的本事不如趙長槍的百分之一。
由于田宏健是振邦保安公司的副總經理,所以平時他非常注意搜集各種信息。第一實驗小學的事情,趙長槍給田宏健的印象太深了,于是事后,他便讓人稍稍注意了一下趙長槍的行蹤,并且簡單調查了一下趙長槍的來路。
結果讓田宏健大為驚訝的是,趙長槍竟然不是一個現役特種兵,而是平川縣的縣長,而且,趙長槍好像和燕京市副局長劉丙強關系不錯。
知道趙長槍這些簡單的背景后,田宏健直接將趙長槍劃為不能招惹的危險人物,屬于路上見到都要繞著走的那種人。
因此,當這家伙看到自己的手下惹上的竟然是趙長槍后,哪里還敢造次。振邦保安公司可是黑保安,雖然在官面上有一定的保護傘,但是如果趙長槍把他們全都抓起來送給劉丙強,他們哭都找不到地方。
田宏健心中想著這些事情,臉上的表情就有些青紅不定。
燎泡臉只想著讓田宏健快點將趙長槍和畢燕青等人抓起來,雖然看到田宏健的表情有些古怪,但是也沒往心里去,而是急促的說道:“健哥,快。快點讓弟兄們將他們都抓起來。小心那個年輕的,手硬的很”
這家伙還想白話下去,卻猛然看到田宏健揮手朝自己的纏滿著紗布的胖臉打來。
“啪。”田宏健勢大力沉的一巴掌,將燎泡臉打的在地上轉了三圈。燎泡臉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滿眼都是小星星。他實在不明白,健哥是不是瘋了,他怎么會沖自己出手。
鈴鐺眼也有些納悶,以為田宏健中邪了,于是用手抓住田宏健的身子,使勁晃了晃說道:“健哥,你怎么了。怎么打自己人。是不是中邪了。”
“我中你媽個腦袋啊。”田宏健猛然一拳打在鈴鐺眼的眼眶上,鈴鐺眼嘴里發出一聲慘叫,通紅的鈴鐺眼變成了熊貓眼。
其他的小弟也被田宏健的怪異舉動給弄懵了,但是這回他們都學乖了,只是小心的看著田宏健,誰也不敢觸田宏健的霉頭了。
不光田宏健的小弟,此刻就連趙長槍和畢燕青,還有老板兩口子也全都有些發呆。
這些人不是來找場子的嗎。怎么剛進門先自己人打上自己人了。這是什么節奏。
還沒等他們想明白田宏健到底在發什么神經,卻見田宏健忽然一臉笑容的走到趙長槍面前,抱了抱拳說道:“您是趙長槍,趙先生。”
趙長槍一愣,問道:“你是誰。你認識我。”
田宏健連忙滿臉堆笑的說道:“呵呵,我叫田宏健,只是個小人物,趙先生不認識我也正常。呵呵,誤會,誤會,今天晚上的事情都是一個誤會。”
“誤會。田宏健,你能不能將事情和我說明白點。怎么你不說我還明白,你越說我好像越糊涂了。”趙長槍冷冷的說道。他現在已經可以確定,田宏健帶這么多人來就是想來找場子,替手下小弟報仇的。
可是趙長槍不明白,田宏健為什么在看到自己后,卻忽然變成了這種卑躬屈膝的樣子呢。
“額,趙先生,是這么回事,這三個家伙都是我的小弟,聽說之前得罪了您,我這是帶他們來專門給您賠禮道歉了。呵呵,趙先生,您看今天晚上的事情,就這樣算了。”田宏健小心的說道。
田宏健解釋了一圈,趙長槍還是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對自己這個態度,不過他此時也懶得和這幫人多廢話,于是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行了,行了,別啰嗦了。如果你們以后不再打算找畢老哥一家人的麻煩,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發生。”
燎泡臉和鈴鐺眼聽著趙長槍的話,差點沒氣的吐血。
“我草喲,你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可是我們怎么辦。老子的臉可是都快被毀容了。奶奶的。”
這幾個家伙雖然對趙長槍的話不忿,但是田宏健卻如蒙大赦一樣,對趙長槍說道:“謝謝趙先生,謝謝趙先生,既然如此,那么我們就先離開了。”
田宏健說完后,扭頭對一幫手下怒聲喝道:“還不快滾,等在這里干什么。等著有人請客啊。還是等著挨揍。”
一幫人雖然不知道健哥今天到底是發了什么瘋,但還是趕緊灰溜溜的出了店門。
田宏健看到一幫小弟全都離開了,這才邁步朝門口走去,可是他剛走到門口,卻聽到趙長槍忽然說道:“站住,”
田宏健被趙長槍的話嚇了一哆嗦,心中暗道:“完了,這個煞星不會是又變掛了吧。”
“趙先生,又怎么了。”田宏健轉過身,一臉苦笑的問趙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