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些士兵的松散,趙長槍并沒有感到太多的意外。這種現象其實很普遍,即便在華國這種現象也不鮮見。趙長槍就曾經親眼看到那些小商販騎著三輪車到軍營的門口賣小百貨。
和平年代,沒有幾個人每天都把自己的神經繃得緊緊的,整天提防著下一刻會不會有人給自己來一槍,當兵的也不例外。
“槍哥,我看我們也不用想什么辦法混進去了,不如就這樣開進去得了。我保證,他們絕對不會過問我們。”趙玉山看著門口的兩個哨兵,嘿嘿笑著對身邊的趙長槍說道。
“扯淡,你沒看到他們過來了嗎,還是快點走吧。”趙玉山說道。
趙玉山抬頭一看,可不是有個哨兵正朝他們的方向趕來咋的,這家伙不禁嘟囔了一句:“草,我真是個烏鴉嘴。快走,快走。晚了就來不及了。”
此時,那些原本在路上拍照的人也顧不得隨便拍照了,連忙快步鉆進車中,啟動車子,逃之夭夭了。
開車的把總也早已經把車子調過頭來了,此時看到哨兵過來了,也不慌不忙的啟動車子,然后跟在別的車子后面離開了。
哨兵看著這些拍照留念的車子離開后,扭頭沖還站在哨位上的另一個士兵嘰里呱啦的說道:“小川,我們應該建議上峰在這里做個標語,注名,軍事重地,謝絕參觀。”
“行了小島君,你還是老老實實站你的崗吧,他們喜歡參觀關你屁事,我還指望他們把我迷人的英姿放到雜志封面上呢。到時候,我要和他們要一大筆肖像費,可以回家娶老婆生孩子了。”另一個哨兵說道。
“就你這德行,還上封面呢。早晚被趕出部隊。”名叫小島的哨兵說道。原來這個彈藥庫只是島國中方面自衛隊第三師團的一個備用彈藥庫,把守并不嚴密。節假日甚至會向游人公開。
兩個哨兵真在閑著沒事胡扯淡呢,一輛掛著軍牌的軍用迷彩越野開了過來,車子前風擋下放著特別通行證。兩個哨兵連看一眼車里的人都沒有,警個軍禮,車子便緩緩的開進了軍營。
“我草。這么容易就進來了,”軍用吉普車剛剛進入軍營,趙玉山便一把甩掉自己的帽子嘟囔到。
“丫的,你給我小聲點,就你這大嗓門,想讓我們都留在這里啊,草,你死不要緊,別捎帶上我們啊。”把總沖趙玉山一瞪眼,小聲說道。
“我找個沒人的地方,先把車停下,我們分開去尋找食堂,按照計劃行事,干完活后,再回到這里集合,等到晚上再一起展開行動,聽明白了嗎,”趙長槍一邊打量著四周的情況,一邊說道。
“明白了,槍哥,你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把總三人一起小聲說道。
軍用吉普車里面坐的正是趙長槍,把總四人。
原來,把總剛才離開這個備用彈藥庫的大門口之后,并沒有走遠,只是在趙長槍的指示下,將車子停在了哨兵看不到的地方。
說來也巧,他們剛剛將車子停下,一輛涂著迷彩的軍用吉普就開了過來。
趙長槍手疾眼快,一把拉開車門,幾個箭步就躥到了公路中間,一邊不斷的沖吉普車揮手,一邊不斷在嘴里嘰里呱啦的叫著。
由于經常和山口組打交道,所以趙長槍最近幾年一直在修習日語,所以現在已經能說一口流利的日語。
軍用吉普車猛然一個急剎車,停在了距離趙長槍不足兩米的地方,一個頭上留著小平頭的司機,將身子探出窗戶,沖趙長槍罵道:“你他媽的想死啊。信不信我現在就槍斃了你。”
這司機脾氣也夠火爆,說著話,竟然真的拔出了自己的配槍,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趙長槍的胸膛。
趙長槍滿面惶急,一邊在嘴里嘰里呱啦的說著,一邊邁步朝司機走去。
還坐在豐田商務里的趙玉山知道槍哥就要對吉普車里面的人動手了,于是拉開車門就要下車幫忙,但是卻被醫生攔住了。
“你干什么,別攔著老子,老子要下車幫助槍哥,槍哥要和人開火了。”趙玉上瞪著眼小聲對醫生說道。
“別動,槍哥不讓我們下車。”醫生說道。這家伙可是真正的碩士畢業,日語水平相當好。趙長槍剛才說了什么,他當然聽得一清二楚。
“槍哥剛才說什么,”趙玉山一邊重新坐下,一邊問道。
“他說他老婆懷孕了,大概是指你吧,需要送醫院,但是他的車子拋錨了。請他們幫個忙。”醫生咧著嘴說道,差點沒笑出聲來。
“我,我懷孕,我還下蛋呢。”趙玉山嘟囔著將目光投向趙長槍。
只見趙長槍已經到了吉普車面前,忽然一伸手便抓住了司機持槍的手腕,司機腦海中還沒想明白到底是開槍還是不開槍,手中搶便已經到了趙長槍手中。他剛想大喊大叫,卻見趙長槍猛然一記掌刀劈在他的脖子上。
司機的脖子上頓時傳來“咔”的一聲脆響,腦袋一歪,沒氣了。
趙長槍將司機從座位上拖下來,扔到了吉普車的后面,自己坐到了駕駛位上,這才沖豐田商務一招手,趙玉山等人下車,快步上了吉普車。吉普車風馳電掣般朝軍營大門口跑去。
原來的吉普車司機是個不小的軍官,就像幾個人預料的異樣,門口的哨兵看到他們的車之后,根本就沒有做任何檢查,他們順利的進入了軍營。
趙長槍找了個比較偏僻的小樹林,將車子藏好后,四個人分成了兩組,趙長槍和把總一組,醫生和趙玉山一組,這樣每一組都有一個精通日語的人,遇到突發情況可以應付一下。
趙長槍和把總離開后,趙玉山馬上就朝一個方向竄去,醫生一把拉住他,小聲說道:“站住,我的姑奶奶,你干什么去,”
“草,我們不是去找食堂嗎,”趙玉山摸摸后腦勺,警惕的看著四周說道。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恰好在軍營的一角,位置非常的偏僻,周圍并沒有人。
“你就這樣去食堂啊,不怕人家把你認出來,做成紅燜狗日吃了,我們得找個地方弄身皮。假扮成敵人。”醫生撇撇嘴說道,有時候連他都理解不了趙玉山,這伙計有時無比奸猾,有時卻又像個莽夫。
“丫的,怎么不早說。我明白了。”趙玉山將身子藏在一棵大樹后面,隱藏住了身形,然后又說道:“對了,糾正你一個錯誤。”
“嗯,什么錯誤,”醫生扭頭看著趙玉山,詫異的問道。
“我不是你姑奶奶,我是你姑爺爺。”趙玉山無聲的笑著說道。
“草,狗日的,狗嘴吐不出象牙。”醫生說完這句話后,又開啟了沉默模式。
兩個人正說著話,恰好兩個島國士兵朝他們走了過來,趙玉山連忙停下了嘟囔,躲在樹后瞪大眼睛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兩名士兵。
“他么得,老子剛當兵的時候,本來是想進入海軍部的,沒想到后來神是鬼差竟然進了陸軍部,還他媽進了后勤部。草,看來這輩子也甭想熬出頭來了。現在就等著退役了。”一名士兵一邊扭頭對著身邊的戰友說話,一邊解開褲子對著大樹撒尿,竟然絲毫沒有發現躲在大樹后面的趙玉山。
“媽的,人不大,急吧不小。去你媽的吧。”趙玉山猛然從大樹后面繞出來,一腳踹在那小子的急吧上。疼的那家伙連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便仰面栽倒在地上。
趙玉山放倒一個后,剛要朝另一個撲去,卻見另一個士兵的脖子上早已經多了一把雪亮的精致手術刀。士兵白眼一翻,普通一聲栽倒在地,一動不動了。
兩個人迅速的將兩具尸體拖到了幾棵大樹的后門,將他們的衣服脫了下來,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然而,當兩個人換上島國鬼子的衣服后,才忽然發現一個問題,島國鬼子的身高太矮,兩個人穿上他們的衣服不合適。
醫生身材瘦削,還能將就,但是趙玉山長得五大三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換上島國鬼子的衣服。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但是好歹也勉強算是個島國鬼子了。
兩個人這才溜溜達達的在軍營中開始尋找食堂的所在地。兵營并不算小,一直到中午飯點,兩個人才隨著別人找到了食堂到底在什么地方。
這個彈藥存放處就這一個食堂,所以食堂里比較擁擠,打飯的時候不用排隊,自己想吃什么就取什么。
等到醫生和趙玉山找到食堂的時候,竟然發現槍哥和把總身上也換上了島國鬼子的衣服,兩人正坐在一張餐桌旁,端著餐盤大吃二喝,臉上一點懼色都沒有,好像他們本來就是這里的一員一樣。
醫生和趙玉山也裝模作樣的從窗口打了飯,然后溜達到趙長槍兩人身邊,坐在了一起。
“槍哥,人太多,不好下手啊。”醫生低聲說道。
“別急,吃完飯后,玉山哥和把總先回去老地方等我們,醫生和我留下,我們看看能不能混進做飯的地方。”趙長槍也低聲說道。
原來在趙長槍的計劃中,他們混進軍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駐地的是食堂,然后將早已經準備好的安眠藥米分末放進飯菜中。
但是今天上午,等他們找到食堂的時候,已經到了開午飯的時候。所以,趙長槍他們根本沒有了下藥的機會,只能等到在晚飯之前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