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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村支書的狡辯

  南宮鎮委書記肖品祥正和縣委書記宗偉陽一起趕往白寶村。[熱門].訪問:.。宗偉陽坐在后排,面‘色’鐵青,一句話也不說。

  肖品祥心中惴惴不安,他幾次撥打表哥白仁貴的電話,都沒有人接聽,現在宗偉陽又是這樣一副表情,他隱隱感到白寶村可能出事了,不然,宗偉陽不可能中午飯都來不及吃,就心急火燎的趕往白寶村。

  “白仁貴啊,白仁貴,你到底在干什么?為什么電話都不接?這不是關鍵時刻掉鏈子嗎?如果宗書記發現了你們白寶村的問題,可別怪我這個表哥沒有事先通知你啊!”肖品祥不斷的在心里埋怨表哥。

  就在此時,肖品祥的手機叮鈴鈴的響了起來,肖品祥偷偷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宗偉陽,然后一邊‘摸’出電話,一邊小心的對宗偉陽說道:“對不起,宗書記,我接個電話。”

  肖品祥‘摸’出電話一看是趙長槍來電,馬上惶恐的接通了電話,說道:“喂,趙縣長,我是肖品祥,有事嗎?”

  趙長槍還不知道肖品祥正在和宗偉陽趕往白寶村,于是說道:“肖品祥,鮑家莊的事情處理完了沒有?如果已經處理完,你立刻馬上趕緊的到白寶村來一趟,如果再晚來一步,你那個當村支書的表哥要撤我的職了!”

  肖品祥的腦袋頓時有些短路。表哥白仁貴要撤掉趙縣長的職務?一個村支書要撤縣長的職?這他媽到底是怎么回事?白仁貴瘋了嗎?

  不過這家伙腦子反映也不慢,很快意識到,可能白仁貴不知道趙長槍的真實身份。他很清楚自己那個表哥的德‘性’,不客氣的說,那就是土包子一個,平時根本不關心任何政治新聞,要說他不認識自己的父母官,還真有可能!

  何況白仁貴雖然為人囂張,可是借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說要“撤掉趙長槍職務”這種沒腦袋的話吧?

  肖品祥腦‘門’上的汗唰一下就下來了,連忙對著話筒說道:“趙縣長,這肯定是個誤會。白仁貴那個人有點渾,他說什么您別往心里去。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給您賠禮道歉。如果他真的做了錯事,我向您保證,立刻撤了他的職!該怎樣處理,就怎樣處理!”

  結束和趙長槍的通話后,肖品祥馬上再次撥打白仁貴的電話。[&26825;&33457;&31958;&23567;&35828;&32593;&119;&119;&119;&46;&109;&105;&97;&110;&104;&117;&97;&116;&97;&110;&103;&46;&99;&99;]

  肖品祥不傻,此時此刻,哪頭輕,哪頭重,他心中有數,這個時候,可不是他袒護自己表哥的時候。

  趙長槍說話的聲音很大,連宗偉陽都聽到了。宗偉陽原本鐵青的臉越發‘陰’沉了,能讓趙長槍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這個白仁貴還真有水平!

  雖然宗偉陽還不知道白寶村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他卻已經可以肯定,這個白仁貴鐵定要倒霉了。

  他靠著村支書的位置,在白寶村說一不二,吃香的喝辣的,腰包也鼓鼓的,儼然土皇帝一個。這次這些泥‘腿’子敢造反,只是一個例外,如果不是自己把事情做得太絕了,白寶村的這些泥‘腿’子也不會忽然不顧一切的和自己玩命。

  如果趙長槍把他的村委書記職位拿下了,他以后還靠什么‘混’下去。再說了,自己這些年,在村支書的位子上可是沒少得罪人,如果自己現在被免職,自己的那些仇人還不得將自己扒皮‘抽’筋?

  想到自己從縣委書記的位子上下來后,將要面對的可怕局面,白仁貴不禁臉紅脖子粗的朝趙長槍吼道:“趙縣長!我不服!你連事情的經過都不問,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憑什么撤我的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響應上級的號召,把工作搞好,就算工作方法不對,也不至于直接將我撤職吧?”

  白仁貴還想在趙長槍面前申辯幾句,卻被趙長槍粗暴的打斷了。只聽趙長槍喝道:“你給我閉嘴!響應上級的號召?為了把工作做好?好,那你告訴我,你是奉了哪一級領導的號召,奉了哪一個領導號召?我倒想知道是哪一個領導竟然慫恿你帶頭和鄉親們發生械斗!我倒想看看是哪一個領導教給你這樣工作的!”

  白仁貴看到趙長槍一點機會都不給自己,也豁出去了,與其這樣窩囊的被趙長槍拿下,不如強行為自己申辯一下,爭取一個機會!

  于是白仁貴馬上急促的說道:“趙縣長,你這是斷章取義,偷換概念!你如果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便撤我的職,就是濫用職權,獨斷專行!我白仁貴不服!”

  趙長槍的銳利的眼神看著白仁貴足有一分鐘,然后才一字一頓的說道:“好,既然這樣,白仁貴,我現在就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但是,我要提醒你一下,你要說服的不是我,而是這些白寶村的鄉親們!如果他們認為你有理由對他們出手,那我收回剛才我說的話,保留你的村支書一職。”

  白仁貴一邊在心中暗罵趙長槍狡猾,一邊說道:“趙縣長,我知道我帶頭打架不對。可是我也不想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面,要知道,剛才在‘亂’戰中,我也差點受傷。”

  “就在前幾天,村委接到上級的通知,要我們清理街道兩旁的‘花’生,粉刷沿街房。可是當我將通知下達給這些鄉親們的時候,他們根本不聽啊!沒有辦法,今天上午,我只能領著村兩委的干部們強行讓鄉親們收起他們的‘花’生,可是他們不但還是不聽,而且向村干部大打出手。他們不但砸了村委雇來運送涂料的卡車,將司機打傷,而且將村委干部也打跑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還手的!趙縣長,如果你認為我服從上級安排,完成上級‘交’代完成的任務,也算犯錯誤的話,我接受您對我的處分!這個村委支書不干也罷!”

  白仁貴這些年的村支書也不是白當的,按照他的解釋,剛才的‘亂’戰他不但沒有責任,而且成了不畏困難,不畏的工作積極分子,應該受到表揚!

  趙長槍一臉的冷笑,他對白仁貴這種人相當了解,當個村干部,就以為自己是天下一方諸侯,誰都管不了,在村中耀武揚威。并且,這種人骨子里都有種痞‘性’,常常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不死心!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徹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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