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王鐵腿反映還夠快,發覺自己手腕被劃開后,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朝身邊的人喊道:“點子扎手,扯呼!”
王鐵腿的腦子比范鐵頭靈光,剛才一交手他就知道對面這倆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只是眨眼間就讓他們折損了四五個弟兄,范鐵頭也再次被重傷,最要命的是,對方已經發出求救信號,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被人徹底的圍起來,到那時候,他們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王鐵頭一邊使勁捂住被劃開腕動脈的手腕,一邊快速的跑到了一輛車中,然后發動車子就沒命的跑。
其他敵人一看領頭的都跑了,他們不跑還更待何時?于是一幫人架起還在地上打滾的范鐵頭,呼啦啦鉆進車中就要開始跑路。
然而這幫家伙剛剛鉆進車子中,看到訊號的龍輝集團兄弟們便全都趕了過來,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無數的上林村老百姓!
一個老百姓看到范鐵頭等人的時候會害怕,但是大家都有手機,互相一串連,很快整個村子都知道剛才的雞飛狗跳是怎么回事了!
竟然又有人來上林村鬧事?揍他狗日的!真以為上林村的人是好欺負的呢!
于是這些上林村的鄉親們全都朝案發現場跑了過來。
“別讓他們跑了!抓住他們!”趙玉山大聲吼道。一邊吼一邊竄到一輛大眾汽車面前,揚起手中的砍刀呼啦一聲就把車子的風擋玻璃砸了個粉碎。接著趙玉山便將開山刀探進車子一陣亂戳。
車子里頓時傳出一陣慘呼聲,車子開不動了。
上林村的鄉親們也揮舞著手中的鋤頭,鐵锨,不斷的拍打著剛剛發動起來的汽車。將車子砸的叮當亂想,玻璃渣子四處亂飛。
這些鄉親們砸了車子還不算完,竟然都學者趙玉山的樣子,將手中鋤頭鐵锨伸到車室內一陣亂戳亂搗,然后,扯著司機的頭發從車里拖出來,仍在地上猛踩。
街頭對壘講究的就是個排場和氣勢,火拼一開始,排場大的一方就會氣勢如虹,人少也能勝人多,如果上來就被人打掉了氣勢,就算有再多的人也白瞎。
這也是萬家梁一再囑咐范鐵頭,到了上林村一定要先鎮住場子的原因。雖然上林村的人多,但是范鐵頭等人只要一到上林村,就先用血腥的手段鎮壓住上林村的老百姓,那些老百姓肯定就會嚇的屁滾尿流,或者是躲在家里不敢出來。
這就好像抗日戰爭時期,幾個扛槍的鬼子,就能看住上百個老百姓,其實一桿槍才幾顆子彈?如果幾百人一擁而上,只不過犧牲幾個人,其他人可能就能跑掉,可是現實情況是偏偏沒有人反抗!
原因就是那些老百姓被鬼子殺怕了!氣勢先丟了,氣場沒了。
范鐵頭也算忠實執行了萬家梁的命令,車隊浩浩蕩蕩,大張旗鼓殺進上林村,擺足了威風和氣勢!如果他們真的能拿趙天成的父母開刀,打出樣來,他們絕對能掌握今天晚上的主動權。
可是打破他們腦袋也沒想到的是,趙天成的家里竟然藏著厲害角色,一個照面間便讓范鐵頭和王鐵腿受了重傷,之前的氣勢瞬間就被打掉了。
范鐵頭等人本來人就少,再沒了氣勢,就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勇氣,只是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挨揍,嘴里發出一聲聲凄厲的慘叫。
120急救車也及時趕到,輕傷的現場處理,然后被警察帶回到了警局,重傷的被拉回醫院接受手術。當然,全程都有警察監督。
趙玉山等人打得火熱的時候,萬家梁正和兩個應召女郎玩3p游戲,兩個女人不知廉恥的將萬家梁伺候的飄飄若仙,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萬家梁的手機響了。
“誰啊?真是煩人。”一名應召女郎拿過萬家梁的電話,遞給了萬家梁。
萬家梁一看是王鐵腿的電話,馬上接通了電話:“喂,鐵腿,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萬哥,事情搞砸了!上林村有高手!我們中了別人的埋伏了,鐵頭哥和其余的兄弟都折進去了,現場就跑回來我一個。”電話中傳來王鐵腿虛弱的聲音。
萬家梁的腦袋嗡的就是一下子,本來他以為這是一次萬無一失的行動,通過這次行動,可以讓自己在平川縣再次立威,也能給范鐵頭報仇,可是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簡單任務,范鐵頭和王鐵腿竟然辦砸了!
萬家梁本能的想發火,可是他忽然意識到王鐵腿的聲音有些虛弱,于是馬上壓下心中的怒火,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鐵腿,你受傷了?”
王鐵腿苦笑一下說道:“腕動脈被人劃開了,可能失血過多,有些頭暈。萬哥,這次我們是真栽了。”
萬家梁心中頓時一驚,腕動脈給割裂,短時間內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現在無痕折了,范鐵頭折了,如果王鐵腿再折了,他手下的三駕馬車就全完了!他會面臨無將可用的境地!
于是萬家梁也顧不上生氣了,馬上著急的說道:“鐵腿,你可一定要挺住!你現在哪里?我馬上去接應你!”
“我在二環路上”電話中沒了動靜。
萬家梁聽到話筒中沒了聲音,知道王鐵腿可能因為失血過多昏迷過去了,很可能生命已經垂危!
萬家梁一把抓住還將腦袋放在他兩腿叉里的女人的頭發,猛然將她扯到一邊,接著就七手八腳的穿衣服。
女人頭發被扯,疼的嘴里發出啊的一聲慘叫,但是看到萬家梁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直到萬家梁穿好衣服急匆匆的出了門,兩個女人才異口同聲的說道:“呸!被人砍死在外面才好!”
平川縣東二環路上,一輛新捷達閃著危險警示燈靜靜的停在路邊。
駕駛位上,王鐵腿面色蒼白的斜靠在座椅上昏迷了過去,右手腕高高的架在副駕位的座椅最頂端,他的右手腕上纏著一塊已經被鮮血染成通紅色的衣襟,血水仍然滴滴答答的不斷低落到車座上,手腕近心端扎一個布條,這說明王鐵腿已經為自己做過簡單的止血措施。
但是腕動脈畢竟是大動脈,如果不經過手術,是很難止血的,所以,王鐵腿最終還是沒有堅持到醫院,在半路上昏迷了。
一輛車子飛快的朝王鐵腿的座駕飛馳了過來,然后嘎吱一聲停在了新捷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