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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章 救了一個女人

  岳南山給趙長槍安排的是一家五星級酒店,不是為了裝逼顯高調,而是五星級酒店的安保措施比較好,便于趙長槍等人隱蔽,

  趙長槍一覺睡到下午五點,當他從床上爬起來,拉開窗簾看向西方的天空時,太陽已經落到了一座高樓的背后,只留下萬道金光從大樓四周迸射出來,

  “東京黑天這么早,”趙長槍嘟囔一聲,打開窗戶朝下看去,二十三樓下面的汽車好像一個個的甲殼蟲一樣排著整齊的隊列,浩浩蕩蕩的從路上爬過,

  感受著迎面吹來的傍晚的風,趙長槍忽然明白了當初國榮先生為什么會凌空一躍,完成了生命的絕唱,登高望遠,真的太給人沖動的感覺,

  看著樓下的滾滾車流,趙長槍忽然大發感慨,蕓蕓眾生,萬丈紅塵,人到底是為何而來,到底又因何而去,一個人奔跑在生命的跑道上,就好像是駛上單行道的汽車,只能向前不能后退,

  趙長槍正盯著路上的車流浮想聯翩,忽然發現一輛寬大的豐田商務車忽然從單行道竄上了人行道,

  “嗯,怎么回事,”趙長槍看著跑上人行道的豐田商務馬上疑惑道,但是他瞬間就明白了這輛車到底想干什么,

  因為趙長槍在豐田商務的前方發現了一名妙齡女郎,而豐田商務就是沖那女郎去的,看來那個女郎要倒霉了,趙長槍如是想,

  果然,當豐田商務駛過妙齡女郎的身邊時,猛然剎車,在車子減速的瞬間,車門被猛人拉開,從里面伸出一雙有力的大長胳膊,還沒等女郎明白過怎么回事來,就被大手抓進了車里,

  整個過程用了不到兩秒鐘,女郎連句叫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由此可見車里的一幫人肯定已經蓄謀已久,并且都是經驗豐富的專業人士,

  “唉,東京的天空好像并不太平啊,可惜了,”將剛才一幕盡收眼底的趙長槍不經輕輕發出一聲嘆息,他雖然不知道女郎和車里的人是什么關系,但是他知道,車里的人肯定不是邀請女郎去喝茶的,女郎落到那些人手中肯定沒個好,

  趙長槍雖然為女郎感到可惜,但是他現在是在二十三樓,就算想幫那個女人的忙也幫不上,等他從樓上下去,人家早跑沒影了,總不能從二十三樓跳下去吧,況且他這次來東京是為了導彈的事情,如果被眼前的事情纏住便得不償失了,

  趙長槍是嫉惡如仇,但是有時候,他也有些老謀深算的味道,這和他的年齡是絕對不成比例的,

  趙長槍剛打算將視線挪開,卻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一般情況下,綁匪在大街上綁了人之后,一定會馬上離開,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的,沒想到那個女郎被擄到車上后,豐田商務并沒有離開,

  “咦,奇怪了,車里的人到底想要干什么,”趙長槍心中好奇的想道,他再一次很快知道了答案,因為他看到那輛豐田商務正在不規律的顫動著,

  這幫綁匪也太大膽了,不但光天化日之下,在公路上就公開搶人,而且搶到人之后,在大街上就玩車震,綁匪的囂張程度讓人發指,

  一輛警車從不遠處開了過來,但是在經過不斷震動的豐田商務時,連停一下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和豐田商務擦肩而過,

  “媽的,什么東西,”趙長槍暗罵一聲,抬腳出了房間,他實在看不下去了,既然綁匪不打算馬上離開,他完全有時間將女郎從車里救出來,

  趙長槍不知道女人能不能聽懂他的話,但是他相信她能明白他的意思,

  說完,趙長槍坐到了駕駛座上,將車窗升了起來,點燃了一支煙,輕輕的吸了一口,他沒有再對女人說什么,因為他知道,此時此刻,無論自己和女人說什么都是蒼白無力的,在今后的日子里,如何面對今天剛剛發生的一切,需要她自己去決定,

  后面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顯然,女人并沒有起來穿衣服,趙長槍猶豫了一下,又點燃了一顆香煙,吸了一口,然后頭也不回的遞到了后面,

  趙長槍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讓女人動起來,

  大約半分鐘后,趙長槍感到自己手中煙被女人接了過去,接著后面傳來幾聲劇烈的咳嗽聲,顯然女人以前并不會吸煙,這是被煙嗆著了,

  “嗆著了好,能接受點刺激,就說明終于又活過來了,”趙長槍聽到后面的動靜后,心中松了一口氣,

  果然,片刻后,趙長槍的身后又傳來悉悉索索的穿衣服聲音,

  “附近有沒有人煙稀少的地方,我需要把這些混蛋處理掉,”趙長槍隨口說道,好像不經意一樣,

  “哦,也許我該說日語,可是我不會,”聽到后面沒有聲音傳過來,趙長槍懊惱的低聲說道,

  “直接向東開,在城郊上高速,第一個出口下高速,那里有一個面積很大的自然森林公園,里面有座很險要的山,”

  就當趙長槍思考是不是可以用英語和后面的女人溝通時,忽然從后面傳來一個毫無表情的聲音,說的竟然是字正腔圓的華國普通話,

  “你是華國人,”趙長槍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吃驚的問道,心中忽然躥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趙長槍雖然救了眼前的女人,但是在他的心中是沒有多少波瀾的,他雖然恨這三個男人不是東西,但是僅僅是處于人類道德上的恨,畢竟被強暴的女人和趙長槍沒有任何關系,

  但是當他聽身后的女人竟然說一口流利的華語,很可能是華國人后,趙長槍對那三個男人的仇恨值忽然成倍的增加,好像后面的女人忽然就成了他的親人一樣,

  “不是,我是一名島國記者,”女人平靜的說道,單聽她說話,任誰都不會想到,就在剛才她曾經遭受了怎樣的侮辱,

  女人之所以有這樣的表現,只有兩個原因,要么她很堅強,要么她的心已死,

  趙長槍更傾向于后者,

  聽到女人說不是華國人后,趙長槍的心莫名的一松,為什么會這樣,連趙長槍自己也有些搞不明白,也許這就是狹隘的民族主義吧,

  趙長槍還想再問女人幾句話,但是女人卻始終再也沒有說一句話,趙長槍通過車里的后視鏡,發現女人只是默默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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