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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四章 別跟我耍心眼

  趙長槍發現自己現在走的這條路并不是來時的路之后,便開始更加用心的判斷著他們走過的路徑。他想憑借身體的感受,記住車子的每一次轉彎,但是,他很快發現那根本就是徒勞的。因為他發現車子轉彎的次數實在太頻繁了,剛開始他還能記得清,但是到后來,他直接被搞的暈頭轉向,腦袋直接清零了。

  “我操他娘的!狗日的。”趙長槍心中暗罵一聲,索性啥也不管了,靠在靠背上開始睡覺,時間不大,竟然發出了輕微的鼾聲。自從決定找上弗蘭克后,趙長槍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一直很平靜,但是一顆心卻始終是緊繃著的,現在他感到有些累了。

  坐在趙長槍身邊的是一個黑大個,手中拎著把微沖,他聽到趙長槍輕微的鼾聲,扭頭看看已經睡著的趙長槍,不禁下意識的咧了咧嘴,心中暗道:“我靠,這樣也能睡得著?”

  “起來了,該下車了!”

  趙長槍睡的正酣,耳邊響起一個聲音,他馬上從座椅靠背上做直了腰。

  坐在趙長槍身邊的黑大個看到趙長槍醒了,一把將他腦袋上的黑色頭套摘了下來,然后順手為趙長槍拉開了車門,接著將兩樣東西遞到了趙長槍手中,一樣是趙長槍的追魂槍,一樣是趙長槍的手機。

  這兩樣東西是趙長槍去見弗蘭克的時候,被弗蘭克的人收繳上去的。弗蘭克不知道那個黑乎乎挺沉的圓筒形東西是什么,他對趙長槍的手機也不敢興趣,所以將這兩樣東西重新還給了趙長槍。

  黑大個示意趙長槍下車,同時嘴里說道:“二十四小時保持電話暢通,老板會給你打電話的。”

  趙長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告訴自己,只要有比賽,弗蘭克會給自己打電話。他朝黑大個點點頭,沒有說話。當車子從他的視野中消失后,趙長槍才慢慢的打量著身邊的環境。

  此時已經是萬家燈火,趙長槍入目之處,到處都是閃爍的霓虹燈,長龍一樣的汽車,還有旁邊迪廳里不斷往他耳朵里塞的dj音樂聲。

  趙長槍使勁甩了甩腦袋,想辨認一下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他很快發現,他對面前的環境根本不熟悉。

  “奶奶的,難道他們把老子弄出紐約了?”趙長槍嘀咕道。他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拉開車門跨了上去,問司機:“這里是不是紐約?”

  司機是個黑人小伙子,他奇怪的看了趙長槍一眼,問道:“當然是。先生是不是迷路了?不要緊,只要你能說出你要去的地方,我就能將你送過去。當然,你要去的地方必須是在地球上。”

  “哦,我還年輕,不想去天堂。送我去紐約市圣瑪麗醫院。”趙長槍笑著說道。黑人天生樂觀派。他們會享受生活的每一分鐘。他們認為那是上帝對他們的恩賜。

  “好嘞!您坐好了。我的小河馬可是有些不太溫順。”黑人小伙子邊說邊啟動了汽車。

  這家伙的小河馬果然不太聽話,發出的聲音有些刺耳不說,還時不時的發出幾聲怪叫,趙長槍真是有些不明白,這樣的車子是怎樣被允許在公路上跑的。

  好在那些混蛋將趙長槍放下的地方離醫院并不遠,出租車很快便停到了醫院的門口。

  “哦,哥們,你的小河馬已經老了,他應該休息了,不是嗎?”趙長槍走下車,然后摸出錢夾付賬。

  “沒問題,先生,我的小河馬一點問題都沒有,只是胃口有點大,我用在加油上的錢總是比別人多一些。哦,再見,祝你一切順利。”黑人小伙接過趙長槍的錢,笑逐顏開的說道。

  趙長槍目送著車子離開,忽然發現小河馬沒開出幾十米,便被一輛警車攔下,結果最后,那名黑人小伙愁眉苦臉的被塞進了警車里,而一名警察卻上了小河馬,打算將它開走。

  然而,警察先生在車上鼓搗半天,小河馬突突了好幾下子,竟然就是發動不起來。那名警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將車子發動,但是車子還沒有跑起來,竟然從車屁股的煙筒里冒出一陣濃濃的白煙,然后小河馬直接趴窩了。

  “哦,見鬼!”胖胖的警察從小河馬上下來,懊惱的一腳踹在車門上,然而讓他想不到的是,他一腳下去,竟然嘩啦一聲直接將車門踹了下來!掉落下來的車門,徑直砸在警察的腳上,疼的警察嗷嗷直叫喚!

  趙長槍看著不遠處發生的這一幕,不禁哈哈大笑,原來極其的糟糕的情緒也好了起來。

  當趙長槍重新回到燕飛的病房時,燕飛已經睡著了,白雪坐在一邊看電視,電視的聲音開的很小。

  “你回來了。”白雪看到趙長槍走進了病房,連忙起身給他倒了杯水。

  “嗯。”趙長槍嗯了一聲,接過水杯喝了口水。

  “你真的去找弗蘭克了?你把他怎么樣了?”白雪一臉擔憂的問道。雖然趙長槍已經再次站到了她的面前,但是她心中還是充滿了不安。

  “找過他了。有些事,我不能不做。我不想讓我兄弟的血白流!白雪,你先回去吧,今天晚上我在這里就行了。路上小心點。打車回去。”趙長槍看了看熟睡中的燕飛說道。

  白雪知道,既然趙長槍已經打定了主意,她也無法改變,她沒有再問趙長槍其他的什么,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離開了。

  弗蘭克并沒有讓趙長槍久等,自從他回來后,只過了一天,便接到了弗蘭克的電話。電話里,弗蘭克讓趙長槍馬上趕到紐約市大教堂,他會讓人到那里去接他。

  趙長槍等的就是今天,很快便趕到了紐約市大教堂。他剛剛從出租車上下來,一輛銀灰色的子彈頭別克便停在了他面前,一個黑大個推開車門,朝趙長槍看了一眼,示意他上車。

  趙長槍剛剛上車,黑大個便再次取出了那個黑頭套,讓趙長槍戴在腦袋上。

  上一次的時候,趙長槍很聽話,腦袋上被帶上頭套,并沒有反抗,黑大個想當然的以為趙長槍這一次肯定也不會反對。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趙長槍接過黑色的頭套后,竟然直接就將它仍到了車外,沒有絲毫的猶豫,臉上還充滿了冷笑。

  嘩啦!黑大個的手里一直抱著一挺微沖,此時看到趙長槍竟然將頭套扔掉了,馬上將槍口對準了趙長槍的腦袋,吼道:“小子,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去上帝那里做客了?”

  趙長槍一臉嘲諷的看了看指著自己腦袋的槍口,冷笑著說道:“我敢打賭,你不敢開槍!別忘了,我可是弗蘭克的搖錢樹!你想殺我?除非你活得不耐煩了!”

  黑大個一愣,趙長槍說的是實話,他還真不敢開槍,老板正指望著眼前的這位給他賺大錢呢!可是也不能就這樣將趙長槍帶到該去的地方吧?

  就在此時坐在前面的司機忽然取出了手機,想給弗蘭克打電話,將眼下正在發生的事情告訴他,既然自己不能做主,就讓老板決定吧。

  然而就在此時,他卻聽到從身后傳來一聲冷冰冰的聲音:“我要是你的話,就會馬上放下電話,然后老老實實的開車。”

  司機驀然回頭,卻發現黑大個手中的槍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到了趙長槍的手中,此刻趙長槍已經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后腦勺。而他的同伴卻已經躺在在座椅上一動不動了,看來他已經被趙長槍打暈了,或者是直接打死了。

  “真他娘的變態!”司機心中嘀咕一聲,發動車子朝前開去。眼角的余光卻通過前置的中后視鏡不斷看著身后的趙長槍。心里想著怎樣想個辦法處理眼前的形式。

  “別跟我耍心眼!快點開車,如果耽誤了我賺錢,看我怎么收拾你!”趙長槍惡狠狠的對司機說道。

  司機不害怕耽誤趙長槍賺錢,但是他怕耽誤老板賺錢。按照紐約黑市拳的規定,比賽開始一分鐘后,如果對手還沒有上臺的話,就會自動被認定為勝利。老板為了這場比賽已經將老底都壓在賭拳上了。所以他必須用最快的時間將趙長槍送到比賽現場,以免老板的錢會忽然被打了水漂。

  司機稍稍想了一下,便馬上想通了其中的厲害關系,他不再理會趙長槍,一腳地板油下去,車子在馬路上狂飆了起來。瞬間就將好幾輛車子甩在了身后。

  讓趙長槍想不到的是,車子竟然直接開到了紐約郊外一個廢棄的小煤礦,地面上的建筑物已經破損不堪,到處都是荒草,荒草的葉子上沾滿了黑漆漆的煤灰,當初的辦公樓,選煤樓都爛的只剩下一個框架,窗戶上的窗架早已經不知所蹤,只剩下一個個窟窿,好像妖獸的大嘴巴一樣。透過這些破爛的窗洞可以看到里面到處都是凌亂的磚頭瓦塊。

  整個破爛的小煤礦好多年前曾經被大炮炸過一樣,又好像幾十年沒有來過人一樣。

  看著滿目的荒涼,趙長槍心中不禁納悶:“這是怎么回事?難道紐約大名鼎鼎的黑市拳賽就在這種地方舉行?簡直他媽的讓人不可思議。”

  趙長槍感到這里根本不是比賽的地方,而是殺人的地方。將人殺死后,隨便找個礦洞直接扔進去就是,干凈利索,不留后患。

  趙長槍心中頓時提高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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