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昱斟酌著話語,想著怎么說。
“簡單來說就是我在我28歲那年意外身亡,睜開眼睛,發現回到了還在高中,馬上十八歲的時候。熟悉的人,還有那些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是我經歷過的。我說沒經歷過,是因為有很多的事情已經跟那時不一樣了。因為我回來自身的改變,導致很多事情產生了蝴蝶效應。比如我前世坐牢一年,而這件事在我醒來的第一天就避開了,之后的事情也有很多不同了。”
顧南昱這樣說,在場的那兩個男人聽懂了。
傅北辰的神色雖然也驚訝,但是不像云深那樣震驚。
這時候云深張大著嘴巴,找不回自己的聲音了。
這種玄而又玄的事情,沒想到真的存在!
而這時候,傅北辰卻出乎顧南昱預料的開口說道:
“為什么坐牢?又為什么意外身亡?”
顧南昱看了過去,就看到傅北辰那一雙眸子暗沉幽邃,沉沉如海,洶涌如波。
有擔心,有憤怒,更有心疼。
顧南昱以為,在自己說了這一切后,他不是震驚,而是在心疼。
在心疼她上輩子坐牢和意外身亡。
醫院的走廊里,顧南昱低聲緩緩的講訴著上一輩子的經歷。
好的,不好的。
開心的,不開心的。
她全都說了。
從最開始的排斥傅北辰,到現在的敞開心扉,顧南昱的變化不可謂不大。
傅北辰在一旁聽著,眉頭則越皺越緊了。
顧南昱口中講著的傅北辰,仿佛是另外一個人一般,跟他完全不是一個人。
這一講,便是足足三個小時。
很多事情,顧南昱也已經忘記了。
那時候的傷痛,如今再講出來,似乎都淡了很多。
云深則在一旁聽著滿臉氣憤,不時的罵幾句:
“渣男!”
“禽獸!”
“沒人性!”
絲毫沒有顧忌在一旁聽著的傅北辰。
等著顧南昱講完,傅北辰看著她,眉頭依舊深深的皺著。
“你說的那個人...真的是我?”
“是。”
許是又回憶一遍,顧南昱這時候的情緒有些失落。
云深這時候也回過味來,合著那個一直強迫顧南昱的男人就是傅北辰啊。
“小丫頭,不對吧,別人我不了解,他我還是了解的。”
顧南昱看向了云深,云深這時候說著:
“你舅跟傅家沒有血緣關系這件事我一直知道,而且你說那時候他很有可能是因為什么事情遷怒到你身上,這件事我覺得不可能。他這個人霸道是霸道了點,但是不會去牽連無辜。而且,他這個人責任心很強。至于你說的,拿你當情婦養,這樣的事情我是不相信的。”
云深說到這里,隨后想起什么似的繼續說著:
“你可能不知道,他小時候的一個玩伴被人剁下了雙手,從哪兒以后,他就對異性保持著距離,時間久了,從而染上了潔癖。你能在他身邊留下,至少你在他心里是有地位的,多少女人想要撲倒他都知難而退。你說的一點都不可信,那絕對不是他,依著他的性格,上輩子整天跟你同床共枕,是得多喜歡才能百忙之中每天抽時間回家,絕對不可能只把你當情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