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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 這又是什么19.0

  「什么?」

  沈茶的這個話一說出口,不只是寧橙驚呆了,所有的人都是一副很震驚的樣子,他們完全不敢相信,在西域那樣一個很開放的地方,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沈昊林都覺得無法接受,他看看同樣表現出很不贊同的寧老夫人,「茶兒,這個女孩的腦子沒有問題吧?為了這樣的事,就送掉自己的性命,不值得啊!」

  「就是說,為了這種事兒,為了這種人渣,丟掉自己的命,太愚蠢了!」薛瑞天很贊同沈昊林的說法,「說到底,這又不是女孩的錯,也不是其他那些女孩的錯,她們最多就是一個遇人不淑,所有的錯誤、所有的悲劇,難道不是因為這個男的是人渣嗎?都是因為這個男的到處招蜂惹蝶,到處去招惹女孩子,欺騙女孩子的感情,所以才有了這樣的悲劇,可是為什么他不死,反而死的是女孩呢?」

  「同意。」紅葉也點頭,恨恨的說道,「因為這個男人渣作孽,憑什么要女孩用自己的命為這個男的的錯誤來付賬呢?沒有這個道理啊!」

  「你們說的都特別的對,尤其你們兩個。」寧老夫人也很贊同沈昊林和薛瑞天的觀點,「一看你們就是尊重女孩子的好孩子,你們不會做這樣的事兒!」

  「那當然了!」薛瑞天朝著寧老夫人一呲牙,「我們都是對感情非常專一的,而且非常的尊重女孩子,不會對她們這樣的。」

  「所以說你們是好孩子,而這個男的,就是個人渣,他才是罪該萬死的那個,女孩為什么要去死?」寧老夫人哼了一聲,看向沈茶,想了想,問道,「那女孩的反應這么的強烈,是跟男的有什么肌膚之親了?可就算是西域民風開放,也不至于這么開放的吧?」

  「根據這信里面寫的,并沒有什么太親密的接觸,最多就是一起吃飯、逛街、去看看雜耍什么的,然后相互送了一些禮物之類的。」金菁拿著那幾封信,又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說道,「哦,這里面寫了,兩個人最最最親密的接觸就是拉個手,抱了一下,還都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的。」

  「那不就完了,為了拉個手、抱了抱就去死?」寧老夫人不贊同的搖搖頭,「太不值得了,太傻了!雖然說她付出了感情,但這個人渣不珍惜,就是應該讓人渣付出代價,憑什么是她自己呢?」

  「老夫人說的沒錯,這個女孩雖然醒悟了,但沒醒悟徹底,她除了要把這個人渣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最應該做的就是…」甄不悔抱著胳膊,站在一邊冷笑,「聯合那幾個被人渣撩撥的女孩子,帶著自己家里的打手,召集全程的百姓,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那個人渣給暴揍一頓,把那個男的打廢了,讓他斷了后,他就知道欺負女孩會得到一個什么下場,也讓他家里知道,教不好孩子會得到什么報應。」

  「沒錯!」薛瑞天朝著甄不悔伸出自己的手,跟甄不悔隔空擊了一掌,「這樣才算是真正的報仇了,不能讓這個人渣去死,讓他生不如死,毀掉他最引以為傲的東西,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說得好,這樣的報仇才算是報仇,才是可以很爽的。用自己的命去報復這個人渣和人渣的家族,簡直是最蠢的做法了。」

  「你倆倒是很有共同語言啊!」金菁看看薛瑞天,又看看甄不悔,「不過,話說回來,光是聽你們這么說,都覺得心情澎拜的,如果那幾個女孩真這么做了,那就不會有什么悲劇了。」

  「就是說啊!」甄不悔無奈的搖搖頭,「這才是有效果的報仇,這個女孩的做法只能說是用自己的性命做了一件無用的事情。」

  「倒也不是無用,也讓人渣家里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了。這么一看,那個大堂哥的渣還是挺有家傳淵源的。」

「還真的是!」金苗苗翻  了個大白眼,「祖宗就不是什么好東西,這個后代就更如是了。果然這個血緣還是很神奇的東西,對不對?」

  「確實是啊,雖然不是每一代都很渣,但指不定落到那一個后人的頭上呢!」影十三朝著她點點頭,嫌棄的撇撇嘴,說道,「看來這一家子從過去到現在都很有問題的,要么就到處風流、到處招惹小姑娘,然后躲起來,要么就不敢光明正大的承認喜歡誰,不敢面對困難,只敢選擇帶著人家私奔。」他看看屋子里面的女孩,「以后你們要是遇到這樣的男的,一定躲得遠點,有多遠躲多遠。」

  「我們是遇不到的。」紅葉靠在一根柱子上,冷笑了一聲,說道,「就算是遇到了,可能直接上手把他給打個半死了,根本不會像這個姑娘一樣,這樣做實在是太蠢了。」

  「你們說的都對,但你們不是這個姑娘,她也不像我們這樣能打是不是?可能她能做的,能選擇的,也只有這個了。至少當時能做的就是這個,畢竟已經是一百年前的事情,她家里是什么情況,那些女孩家里是什么情況,我們都不知道,我們也不能替她們做選擇,也不能評論她到底做的是對,還是錯。」沈茶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是不是這個道理?」

  剛才幾個說的最熱鬧的人,聽了沈茶的話,覺得也有幾分道理,朝著她點了點頭。

  「不過,這么一來吧,這兩家的關系就算是徹底完了。」沈茶撇撇嘴,「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仇人,有了人命,就是不死不休了。」

  「是啊,一旦牽扯到了人命,那就是你死我活了,都恨不得對方家破人亡才好呢!」薛瑞天也跟著嘆了口氣,喝了口茶,說道,「在此之前,他們的關系應該還不錯,而且還有生意往來,可這女孩一沒,這些應該都沒有了,是不是?」

  「可不是,生意肯定是沒有了。」影十三也跟著嘆了口氣,「人渣家里的鋪子恐怕都得被咋的亂七八糟的,是不是?」

  「恐怕都不是鋪子的問題,他們家的人都有性命之憂的。」薛瑞天一攤手,「想想都知道啊,這女孩是在人渣家門口痛斥人渣的所作所為之后,自盡而亡的,多么慘烈的一個場面,是不是?女孩家里收到消息,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翻臉都是輕的,不把人渣家里的人撕碎了都是人家女孩家里很有涵養了。不過,以西域民眾的作風,估計不會這么和平的收手,是不是?」

  「那肯定的!」影十三一拍手,「估計見到那人渣家里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只要見面恐怕就要打,而且還是往死里面打,首當其沖的,應該就是那個人渣,還有人渣的爹娘,畢竟子不教父之過,把孩子教成這樣,都把人家孩子害死了,那肯定不能輕饒了。」

  「你們兩個都說對了,確實是這么回事!」

  金菁打了個響指,他朝著沈茶做了個手勢,讓她回去坐著,剩下的部分自己來講,如果有疏漏的地方,讓她來進行補充。

  沈茶點點頭,倒是沒回去坐著,而是走到了沈昊林的身后,看著金菁和他身邊的板子。

  「女孩在人渣家門口自盡的消息一傳開,女孩的父兄、還有那些叔伯、堂兄、堂弟什么的,很快收到了消息,那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根本不相信這是真實發生的,但女孩的尸首已經被抬回來放在他們家的院子里面了,這家里人不得不信。」

  「只能準備后事了,這樣的事情對任何一家來說,都是很難接受的。」

  「對啊,孩子白天的時候,很平靜的出門了,結果,人是豎著出去的,最后是橫著回來的,哪家的大人和親人能接受這個?他們安頓好女孩的尸首之后,就帶著家里的打手、護院什么的,氣勢洶洶的沖到了人渣的家里,向人渣家里討一個公道。」

「公道?怎么討這個公道?」梅林  冷笑了一聲,「不是說人渣家里不覺得自己有問題嗎?不覺得自己是做錯了嗎?他們只會認為女孩家里是夸大事實,不是他們兒子害死的,而是她自己要死的。」

  「嘴硬沒有關系啊,人家想靠的也不是嘴硬,而是想看看雙方到底誰的拳頭硬。」金菁朝著梅林一呲牙,接過對方遞來的溫水,喝了兩口,說道,「人渣家里也有不少的人,看到女孩家里的人氣勢洶洶的沖過來,就已經做好了要打架的準備。兩家說了沒幾句,就直接吵上了,吵到上頭,難免就會動手,雙方就在門口的這條街上發生了很激烈的沖突,可以說雙方打得都非常的盡興,全部都下了死手。」

  「這個可以的。」紅葉點點頭,「能用拳頭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這次斗毆吸引了全程大部分的百姓來看熱鬧,但人家一看打的這么熱火朝天的,全都躲的遠遠的,生怕會傷害到自己的。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他們雙方打到一半的時候,又有一批人加入進來。」

  「又有人加入?什么人?」

  「這些人是那個人渣招惹的其他女孩的家里人,他們也聽說了這個消息,覺得自己的女兒、姐姐、妹子受到了欺負,他們受到了欺騙,所以帶了家里能打的人加入了這個戰局,給死去女孩的這一家人搖旗吶喊,為他們增添了新的力量。」

  「好家伙,這都不是普通的群架了!」甄不悔湊到了金菁的身邊,看了看他手里的那幾封信的內容,「嚯,根據欒老板的描述,這群架參與的人數超過了三百人,最終的死亡人數有二十多人,剩下的人幾乎都掛了彩、受了傷。」他輕輕嘆了口氣,「小規模的械斗啊,能在西域發生這樣的事,也挺難得的。」

  「沒錯!」金菁點點頭,「不過,有個很令人振奮的消息。」

  「什么消息?」

  「那個人渣也在這次的爭斗里面死了,但真正打死他的人不知道是誰,但人渣家里就固執的認為,一定是女孩家的人下的手。不止于此,人渣的父親、和一個哥哥同樣死于這次爭斗,那人渣家里同樣把這個都扣在了女孩家族的頭上,他們就是覺得,一切都是那個女孩的錯,是她把他們整個一家人都給害了。」

  「所以,兩家的仇恨就是這么來的,對吧?」薛瑞天點點頭,輕輕嘆了口氣,「女孩家里不是也有人因為這個死亡,難道就不反擊一下?」

  「當然反擊了,所以,其他那些加入戰群的女孩家里都全身而退了,主要的仇恨矛盾就集中在了他們兩家的身上,這件事情,當年的城主出面調停過,但沒有調節好,甚至請了其他城里身份更尊貴的大人物給調節,兩家也是怎么都無法達成和解。」沈茶無奈的搖搖頭,「仇恨就越來越深,因此而死的人也越來越多了。這件事情之后的這一百年的時間里,這兩家基本上一見面就會打個你死我活的,每年這兩家都會因為這個原因,有很多的傷亡出現。」

  「不不不,小茶,你說的不夠準確。」金菁擺擺手,「是過后的…」他看看甄不悔,甄不悔朝著他比劃了一個數字,「對,過后的五十年之中,這兩家打的特別的狠,幾乎到了見面就是不說話、直接干的程度,如果這一次打架沒把對方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來,這一架就算是白打了。」

  「對!」甄不悔晃了晃手里的信紙,朝著大家笑了笑,說道,「欒老板在信里是這樣寫的,那五十年,整個烏俾城都被他們兩個家族弄的非常的烏煙瘴氣,幾乎沒有辦法正常的生活,沒有辦法好好的做生意,后來還是現在這個城主的祖父收服了他們兩個家族,給他們兩個家族立了規矩,讓他們不得隨意在城中打架斗毆,不可以出現任何傷亡的事件,否則的話,就要把他們逐出這個烏俾城,他們兩家礙于城主的威嚴,只能同意了,所以,才有了后面五十年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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