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句話,所有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都不知道應該說點什么才好。
他們絲毫不認為,耶律南做的有什么問題,說的有什么問題,甚至他們能跟他感同身受,特別能理解他當時的心情。如果換作是他們自己的話,很有可能做的更為過分一些。
尤其是吳清若,更是緊緊的握住了代王爺的手,耶律南的遭遇,他們年輕的時候也是遇到過的,完全能明白耶律南的心情,如果是他自己,可能直接把完顏與文和完顏青木直接打死,抬著他倆的尸體去質問完顏宗承,是怎么教出這么恬不知恥的兄弟、侄子來的。
事實上,他也沒少干這種事兒,年輕的時候,確實是有不少人挑釁他們,跟他們不依不饒的,那些人最終沒落到一個好下場,但這些人也不知道為什么特別堅強,屢戰屢敗,屢敗屢戰,一波一波的,沒個消停的,總來他們跟前丟人現眼。
要不是當年,他們也跟耶律南一樣,下了狠手、放了狠話,這些麻煩還會源源不斷的找上他們的。
幸好那些人沒有真的做什么過分的事兒,倒是罪不至死,也沒有惹出什么事端來。
“后來呢?”寧王殿下看了看吳清若和代王爺緊握的雙手,輕笑了一下,他是知道這兩位兄長年輕時候的壯舉,讓皇兄頭疼了很多次,但最終的結果還是好的,這就是很不錯的。他輕輕勾了勾唇角,轉頭看向宋其云,“雖然完顏與文肩不能挑擔,手不能提籃的,純純粹粹的是一個文人,但他身為金人,骨子里還是帶著血性的,被人這么威脅,能忍得下這口氣?”
“當然忍不了。”宋其云冷笑了一聲,“但也沒什么辦法,兒子都被人打了個半死,他自己又被控制起來,他除了可以叫囂兩句,還能干什么呢?不過…”他想了想,“后來完顏與文帶著完顏青木提前離開了,至于是怎么離開的就不知道了。”
“可金國人并沒有走。”沉昊林補充道,“后來換了完顏宗承手下另外一個大將巫圖哈過來,但后來的圍獵,表現實在不太好。再加上遼金之間的沖突和矛盾,大大小小的斗毆發生了很多。”
“沒錯!”沉茶點點頭,“我們從中也獲利不少,當時覺得耶律兄弟也確實不容易,我們暗中也幫了一把,幾次避免了被金國的算計。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誰也沒有說出來。”
“這也是為什么后來他們會找上我們聯盟的原因。”宋其云笑了笑,“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耶律兄弟可是比耶律爾圖明白事理多了。”
“原來是這樣。”寧王殿下嘆了口氣,“所以完顏青木只要遇到襲擊,就會覺得是耶律南在報復,是不是?”
“對!”沉茶點點頭,笑了一下,“我們合作之初就已經說好了,我們可以對完顏青木動手,但必須要留活口,一切結束之后,由他們再來結束完顏青木的這一生。”
“這個要求倒也不過分。”吳清若想了想,“只是他們這么想置完顏青木于死地,不止對齊志峰動手這件事吧?應該還有別的?”
“準確來說,是不止對齊志峰動了一次手。”薛瑞天嘆了口氣,“這事兒,我倒是知道一點。”
“怎么說?”
“就前兩年吧?我奉命帶團出訪金國,同時齊志峰陪著他父親也作為使者出訪金國,我們在鴻臚寺安排的使團驛站遇到了,當時沒什么交情,就是見面點個頭。大家在戰場上都是你死我活的,下來之后,要是勾肩搭背、把酒言歡,那才是真的有問題了。”
“這話沒錯。”金菁點點頭,“那次出使本來應該是大將軍去的,但大將軍犯了舊疾,侯爺就頂上來了。”
“舊疾復發?”宋玨轉頭看看沉茶,又看看沉昊林,想了想,問道,“是那次你八百里加急讓暗影去宮里找我要保命丹的那次?”
沉昊林點點頭,輕輕抓住了沉茶的手,現在想想,他都是有些后怕的,也是很慶幸的,后怕是那次真的太過于兇險了,慶幸是因為那次他及時把人攔下來了,沒讓去宜青府,如果他當時不那么強硬的話,很有可能就徹底失去這個人了。
沉茶一眼就看懂沉昊林什么意思了,她朝著他笑了笑。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她朝著一臉擔憂的眾人笑了笑,“說來也是很神奇的,自從那次之后,我的情況就有所好轉了。雖然也會發作,但頻次不高,而且嚴重程度也降低了不少。”她轉過頭,朝著金苗苗擠擠眼睛,“是吧?”
“嗯!”金苗苗想了想,沉茶說的確實是這樣的,發作的次數越來越少,病情也是有所好轉的,
“那就好。”吳清若和代王爺同時松了口氣,“以后會越來越好的。”
“小天,小天,你接著說,在宜青府又發生什么了?”寧王殿下丟給沉茶一塊蜜餞,朝著她笑了笑,“吃個蜜餞,甜一甜。”
“寧王叔,您這個哄孩子的技巧還真是…”薛瑞天伸出一個大拇哥,“特別棒!”
“少廢話,趕緊說!”
“因為我們住在同一個驛館,兩個院子挨的很近,那邊有什么動靜,我們都能聽得見。”薛瑞天嘆了口氣,“入住的第二天,還是第三天的晚上,隔壁院子就發生了騷動,說齊家的小公子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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