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昊林看著薛瑞天兩只泛紅的耳朵,輕輕勾了勾唇角,這個家伙或許對金苗苗有點意思,只是他自己還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吧。
“兄長?”沉茶眨眨眨眼睛,“想什么呢?”
“沒什么。”沉昊林輕輕搖搖頭,“放心吧,小天沒事兒,應該是剛才搬東西搬的有點熱了,不用管他。”
“是嗎?”
“嗯!”沉昊林伸手拉住沉茶,“冷不冷?要不要再喝一碗姜湯?”
“不喝了,不是很冷,還能堅持住。”
沉茶看著薛瑞天和金苗苗勾肩搭背的走了,也就不把這個放在心上,她收回目光,拿起剛才放在一邊的木盒子,輕輕打開,里面是一套很完整的首飾,看著應該是薛家娘娘在平時佩戴的。
“薛家娘娘的?”看到沉茶點頭,沉昊林看了看,“這個款式應該是配常服用的。”
“兄長居然知道這個?”沉茶驚訝的看著沉昊林,“真了不起!”
“母親原來教過我們。”沉昊林摸了摸沉茶的腦袋,“你忘了?”
“這個…”沉茶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不是覺得用不到嗎?就算咱們進宮,也用不著這些,不是?”
“這倒是。”沉昊林看她在盒子里面摸索,“在干嘛?”
“看看有沒有夾層。”沉茶看著木盒子里面的那些首飾,小心翼翼的把頸圈取出來,“兄長,幫個忙。”
沉昊林看到她手里的東西,把自己的書簡放在一邊,讓她把頸圈放在自己的手里。
沉茶又把手釧、耳墜、簪子等等都從木盒子里面拿出來,繼續沿著里面的絲絨墊布摸索,摸到最下面的邊角的時候,她稍稍停了一下,輕輕挑了挑眉。
“夾層里面有你想要的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要的,但有東西是真的。”沉茶小心翼翼的撕開了墊布,瞇著眼睛,從里面拿出了一把鑰匙,看著手心里這把鑰匙的形狀,她輕輕地嘆了口氣。
“找到了還不高興?”
“兄長是不知道,這已經是我在這些盒子里面找到的第七把了。”沉茶的表情有些失望,“雖然找到了這么多,但依然不能打開外面那幾個箱子的鎖,我暫時還不知道,這些鑰匙開什么箱子,但從鑰匙的樣式可以判斷跟外面的鎖完全不一樣。”
她一邊說,一邊抽出懷里的布袋子,將這把鑰匙丟了進去,傳來幾聲叮叮當當的響聲。
沉昊林看了一眼那個布袋子,里面確實是有好幾把鑰匙,這些鑰匙長得都差不多。
“兄長?”沉茶發現兄長進了這里以后,思考的時間越來越多,走神的時間也越來越多了。“你怎么了?”
“我在想,我們那邊是不是有類似的箱子或者盒子,我們并沒有去翻找它們的夾層,也沒有找到什么鑰匙。”沉昊林摸摸下巴,“或許外面那幾個箱子的鑰匙是在我們那邊。”
“未必。”聽了沉昊林的話,沉茶搖搖頭,“我覺得不應該是套盒的形式,那些箱子的鑰匙就應該在外面。”
“你的意思是說,哪個屋子的鑰匙開哪個屋子的鎖,不會出現在另外一個屋子里面,是不是?”
“是。”沉茶點點頭,“現在就看小菁哥、小五和小竹能不能找到吧!”她想了想,看著沉昊林,“這幾把鑰匙應該就是開這個屋子的鎖,但我現在還沒看到帶鎖的盒子或者箱子。兄長那邊呢?有沒有發現什么帶鎖的東西呢?”
“沒有。”沉昊林回想了一下,“沒發現帶鎖的任何東西。”
“那…”沉茶的目光投向了中間的架子,“答桉就在那里了。”
“你覺得苗苗剛才的那個說法是對的?”
“嗯!”沉茶點點頭,“從目前情況來看,兄長和小天哥搜的那幾個架子是薛家早期,也就是大夏建立之前的一些資料,我和苗苗的這個架子上面,基本上都是跟薛家娘娘有關的,有娘娘在閨中的、在宮里的很多東西,那么中間的這個架子,應該就是重中之重了。我們之前也看到了那個宗譜,三個創始家族都在大夏建立前六十年或主動、或被動的離開了青蓮教,那么,中間那個架子應該就是跟這個時期有關的。”
“既然這么重要,你就放心讓他們兩個去搜?”沉昊林一挑眉,“不怕他們漏下點什么嗎?”
“當然不怕了,漏下是肯定會漏下的,我自己都不敢說,經過我手的東西是不會有什么漏下的。”沉茶靠在沉昊林的身上,打了個哈欠,“兄長,有沒有覺得,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是不是太過于順利了?”
“嗯。”沉昊林低頭看看她,“想說什么?”
“我這些天一直都在復盤,我們是不是太過于幸運了,短短半年的時間,薛伯母的冤桉就已經有了這么多的收獲,比我們過去五年得到的可要多的多,是不是?”
“不止是過去五年。”
“兄長說的沒錯,不止是五年,從澹臺老前輩、到皇祖父、皇舅舅、父親母親以及幾位王叔,他們追查了一生,都沒有我們半年查到的東西多,甚至澹臺老前輩還是從我們這里知道青蓮教的事兒。”沉茶看看沉昊林,“是不是有點太奇怪了?”
“我最近也在想這個,總感覺我們被人引導著去查什么東西。”沉昊林點點頭,看著沉茶把自己手里的首飾重新放回到木盒子里面,“我有一個猜測。”
“這么巧?”沉茶把木盒子放到了已經看過的那一堆里,“我也有一個猜測。”
“老規矩,各自寫下來,看看我們想的是不是一樣的。”
“好!”沉茶應了一聲,順手拿了放在一邊的紙筆,寫好了自己的猜測,然后把自己寫的那張折好,把紙筆遞給沉昊林,看著他三下兩下也寫好了。“要一起開嗎?”
“可以。”沉昊林點頭,“三,二,一!”
兩個人同時把寫好的猜測向對方展示了一下,在看到彼此紙上的字之后,兩個人同時笑了。
“果然,我們又想到一起去了。”沉昊林拿過沉茶手里的紙,兩張紙上都寫著棄子兩個字,他輕輕一挑眉,說道,“現在這個局面,也只有這個可以解釋了。因為不受控或者不需要了,所以,青蓮教從地下轉到了明面上,成為了牽制我們的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