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苗苗盯著沈茶看了好半天,才慢慢的朝著她點了點頭。
“你這個點頭是什么意思?”沈茶朝著金苗苗一挑眉,“干什么沖著我點頭?想表達什么?”
“不想表達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一點。”金苗苗摸摸下巴,看看沈茶,又看看沈昊林,“其實,咱們也沒少跟西南那邊的部落打交道,是不是?也打過不少場了,對吧?”
“那倒是沒錯。”沈茶點點頭,“雖然我們在北邊,他們在西南,但隔長不短的,也會有交手的機會的。”
“你覺得他們是真的很厲害、很有戰斗力嗎?”金苗苗輕笑了一下,“我們每一次的戰前討論,討論的最多的就是對他們那些下三濫手段的顧忌吧?每一次都在著重強調,先把他們陣營里面的蠱師干掉。拋開蠱師的這個因素,真正的實力其實也就那樣了,對吧?”
“說的沒錯,沒有了蠱師,他們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宋其云點點頭,“兵法什么的,根本就不講究,要不然每一次咱們、還有遼金邀請他們來切磋一下,他們都是以各種理由拒絕的。因為這種切磋,純粹就是兵法上的比拼,不許用那種不入流的手段,他們就慫了。”
“苗苗,你是不是覺得,當年那些部落的戰力也不行?”沈茶看了一眼金苗苗,輕輕的搖搖頭,“未必。”
“哦?怎么說?”
“現在跟過去其實是無法相提并論的,都已經過去一百多年了,當年是個什么情況,咱們只能通過只言片語來知道一點點,所以,沒有權利去評論。或許,那些部落的戰力跟遼金一樣,都已經退化了,對不對?”沈茶哼哼了兩聲,“我不知道你聽沒聽過,師父和大師都曾經提過一嘴,西南那邊部落的養蠱能力也是日薄西山了,那些真正有本事的、在這方面很有能力的大家,早就隱世了熱衷于拋頭露面的那些個,就是我們說的,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主兒。”
“好像是聽過但印象不是很深刻了。但就算他們養蠱的能力變弱了那些蟲子的威力沒有那么大了但還是很膈應的,不是嗎?”金苗苗一臉嫌棄的說道,“這東西就算不近身光是看著也是怪惡心人的,是不是?”看到沈茶點頭,她想了想“嗯…嗯…”
“嗯什么呢?”沈茶看她猶猶豫豫的那樣哭笑不得“你什么時候說話開始吞吞吐吐的了?”
“也不是吞吞吐吐只是想說桐王出了那么大的一個風頭估計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之前想要不顯山不漏水的心愿又一次落空了,是不是?”金苗苗看看沈茶,又看看宋其云和宋爻佳,“他在那個小鎮還能住的下去嗎?不搬家嗎?”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宋爻佳朝著金苗苗擺擺手“桐王早就算計到了這一點所以從來沒有自己真正的露過臉,他一直都是以古韻的名號來做任何事的。那次古韻被燒,就讓這家原本很有名氣的綢緞莊名聲更響亮了一點,畢竟能讓這些部落的混蛋甘心情愿的賠錢,這么多年來能做到這一點的,一巴掌都能數得過來。而這一次打了這一仗之后,古韻的名聲更上一層樓。但這一切,跟桐王沒有半點關系,小鎮上的人雖然知道他是東家,但并不知道這場仗真正的指揮也是他。”
“為什么?”金苗苗微微一皺眉,“這…不合情理啊!”
“他躲在后面,真正出面的是綢緞莊的掌柜,所以,出風頭的自然就是綢緞莊。”寧王殿下挑挑眉,“合情合理,沒有任何的問題。”
“可是,他們就不懷疑,一個綢緞莊掌柜會有這么大的本事?”金苗苗一攤手,“就沒有人察覺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當然沒有了,古韻在這個小鎮經營了很多年,也沒少遇到這樣的事情,掌柜帶領自己鋪子里的伙計迎敵,打得都挺好的,確實是傷亡比其他的要少的多得多,所以,就跟人留下了一個印象,古韻的人在打仗方面是很有一套的。”
“可是每個人指揮都是有各自的風格的,桐王的那個風格…”
“風格這個東西,內行人一看就能分得清,但外行人不知道啊,糊弄他們還不是小菜一碟,對吧?況且,這個掌柜是崇德帝和桐王親自選出來、培養出來的,正經說,風格跟他倆還真差不多,就算是內行人,也需要分辨一段時間才能分辨的出來,僅靠一場仗是看不出來的。所以,哪怕是換了指揮的人,也不會引起什么人的注意的。”
“原來是這樣的。”金苗苗點點頭,“這次仗之后,桐王在這個小鎮上又住了多久?”
“差不多兩三年吧。”宋其云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后來的這兩三年,也跟西南的這些部落打了幾次交道,他也記錄下來了,但感覺…”他看看其他的幾個人,“沒有這兩次刺激,是不是?”
沈昊林點點頭,看了一眼金苗苗,說道,“因為這一仗,西南部落的人對古韻得防備提高,開始打探古韻掌柜和東家的來歷,也派人去試探,但每一次都是無功而返。后來,桐王是因為試探的次數太多,弄的桐王很不耐煩,再加上他在這里住的時間比較久,早就有想要出去看看的意思,就干脆離開了。他走的時候,除了掌柜的知道,誰都不清楚。”
“他的副將和護衛呢?”
“自然是跟著一起走了。”沈茶一挑眉,“他們可不敢再離開他了。”
“那倒是。”金苗苗點點頭,“這要是出點什么事,百年之后都沒法去見崇德帝。那他們離開西南,去了哪兒?我記得他回西京,應該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吧?”
“對,他離開涇渭關之后,轉道去了麒麟關。”沈茶停頓了一下,“打著絲綢商人、要去做買賣的名號,去遼國走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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