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這里就出了這么大的一事,怕是很惹人眼,和他想要低調的住在這里幾年的想法背道而馳啊!”金苗苗無奈的搖搖頭,“估計當地的官衙已經注意到他了。”
“哪兒啊!”宋其云一擺手,“你想多了,苗苗姐,根本就沒人注意,那幾個小偷兒也是抓起來,打幾十板子,關在牢里十來天就給放了,放之前最多再罰點銀子,這篇兒就揭過去了。”
“啊?”金苗苗一挑眉,哭笑不得的看著宋其云,“這樣就算翻篇兒了?這么草率的嘛?”
“算不上什么草率,當地官衙的心思都放在邊關和那些部落上面,哪兒有精力去管這些小偷小摸、雞毛蒜皮的破事兒?打一頓板子、關幾天、罰點銀錢就算頂天兒了。”寧王殿下打了個哈欠,換了個姿勢繼續窩在貴妃椅上,似睡非睡的樣子,“如果凈關注這些了,忽略了邊關的情況,忽視了那些部落之間的沖突,那可就不是丟官的問題了,全家、全族的小命兒都得交待了。”
“這倒是。”金苗苗同意寧王殿下的這個說法,“不過,以桐王這個特質,十有八九是趕上部落紛爭,還是那種規模不小的紛爭吧?”
“雖然這個小鎮一直以來就不怎么太平,那些部落基本上是五天一小打,十天一大打,但自從桐王來了之后,這個打的頻率和次數確實是提升了不少。”沈茶捂著嘴偷笑,“從五天、十天的頻率變換成了三天、五天了,而且當時的局面有愈演愈烈的意思。”
“多烈?”金苗苗很感興趣的眨眨眼,看著沈茶,“詳細說說。”
“回憶錄里面記載了…”沈茶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轉過頭看看沈昊林,“有幾次比較讓他印象深刻的紛爭來著?我怎么想不起來了?”
“五六次吧。”沈昊林不太在意的聳聳肩,“寫得比較啰嗦,我沒仔細看。”
“我跟小林一樣沒有那么大的耐性去看那些東西。”寧王殿下跟沈昊林相視一笑,他轉頭瞅了一眼宋爻佳,又看了一眼宋其云“你們兩個看完了吧?”
“看完了!”兄弟倆人點點頭同時說道“桐王記下來的有四次,他說是他遇到的部落紛爭里面比較讓他覺得新奇的,他給出來的評價是他打了一輩子的仗沒想到還能這么打。”
“回憶錄里記錄下來的第一個,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平淡無奇沒有任何的亮眼。之所以會被桐王記注因為這是他安頓下來之后遇到的第一起紛爭且距離他非常的近。”宋其云給自己倒了杯熱茶順手又拿了一個凍梨一口凍梨一口茶一邊吃喝一邊說道,“那天綢緞莊的掌柜來跟他聊聊最近的生意,一聊就聊到了晌午,桐王打聽了一下鎮上比較有名的飯莊,就說干脆中午出去吃。掌柜聽他這么一說就忙不迭的安排人去訂包廂都準備好了之后掌柜和幾個護衛陪著桐王一起去了那家飯莊。掌柜訂的包廂比較清凈,但能把樓下大堂看的清清楚楚。掌柜是這家飯莊的老主顧,飯莊老板看他帶著一個排場更大的人來吃飯簡直是受寵若驚,忙前忙后的,伺候得妥妥當當的。”
“本來以為能安安靜靜的吃上一頓飯的,事實上也確實是吃了一頓很合桐王口味的午飯,都已經準備結賬了,意外毫無征兆的發生了。樓下大堂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相隔不遠的兩個桌就吵了起來。”
“吵架?”
“最開始的時候,確實是吵架。”宋爻佳點點頭,“吵了差不多半柱香的工夫,桐王也聽明白了,東邊的這桌呢,應該比西邊的這桌來得早一點,但西邊這桌的菜呢,上得卻比他們快,東邊這桌的客人就不樂意了,先催了跑堂的伙計,但沒什么效果,這滿肚子的火兒就朝著西邊的這桌發了。不過,依照桐王的判斷,東邊這桌客人應該是故意的、是成心的,早就憋著壞來的。他們點的那幾個菜都是耗時候的,肯定會比西邊的那桌慢,別說比西邊的那桌慢了,得比大堂里大多數的食客都要慢一點。”
“后來還是綢緞莊掌柜的解釋,桐王才知道為什么東邊的這個專挑西邊的吵。這兩桌的客人分屬于不同的兩個部落,這兩個部落,并不是很大,在涇渭關并不是很出眾的,但小鎮上乃至整個涇渭關都知道他們,是因為他們隨時隨地都能打起來,打起來的原因多種多樣,大到部落首領的女兒兒子私奔了,小到部族的族人在街上相互踩了腳、撞了一下之類的。也就是說,他們打架只需要一個借口,無論借口多大多小。”宋其云把自己手里的梨核丟進裝垃圾的小簍子里面,“而這一次呢,基本就算是成心來找茬兒的,雙方吵了一陣子,都有吵瘋了的、腦子不清楚的年輕小孩控制不住自己,不約而同的抽出自己帶的匕首就朝著對方撲了過去。一旦開了這個口子,場面就控制不住了。不過,讓桐王驚訝的是,除了挨著這兩個桌比較近的食客,在他們吵架的時候就挪到了離他們很遠的、確保自己不會被波及的地方之外,其他得食客都是該吃吃、該喝喝,一點都不受影響。”
“這是…”金苗苗一挑眉,“習以為常了?”
“可不是嘛!”宋其云點點頭,“就算雙方所有人都打得奄奄一息,也跟他們沒什么關系。”
“所以,桐王之所以會記錄這場,其實并不是因為這場群架,而是因為這些食客?”
“桐王沒有寫明,我們也是不怎么清楚了。”宋其云輕輕搖搖頭,“估計都有吧,這些對他來說,都比較新奇,畢竟在他所去過的地方,是不可能出現這種說著說著就動手的情況,也不可能有袖手旁觀的路人,甚至是官衙的差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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